“先生,你坐这,我去给你拿水果。”村民把地上的瓜子皮跟花生壳踩得咯吱咯吱响。 “那是什么画,我能看看吗?”陈子轻问屋主人。 陈子轻把抽屉拉出来,打开了画卷。 任务板块里没有发布者夏子的相貌,陈子轻不清楚长什么样,可他见到画像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就是夏子。 陈子轻激动地拿着画去问村民,谁知他说:“这不是你要找的夏子,这是夏小川。” 村民纳闷:“你为什么问这个?” 村民燥红了脖子:“可以可以。” 从此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早死外头了吧。”村民端着一盘草莓,“我这画像就是以前拿她家东西的人拿的,传了几代成传家宝了,说是古董,打牌欠我钱抵给我了,本来我是不想要的,我一看画像上是个美女就留下了,也没想跑去什么鉴宝的节目让人估估价,我不懂这些。” “怪事?画里的夏小川是能张嘴说话,还是能眨眼啊?”村民嘻嘻哈哈。 村民把草莓往他跟前送送:“先生,你吃草莓啊,你吃。” “不知道。”村民的视线从他的脸到手,“没听我姥姥说过。” 村民握着他的发丝放到鼻子前面闻闻,好香。 结婚了倒是真的,因为一股子新婚少妇的味道,就是没戴婚戒。 陈子轻完全不知道村民所想,他紧紧扒在任务上面没有偏移半分:“夏小川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陈子轻正失望的时候,村民忽地咂咂嘴:“不对,有个七弟。” “不记得了,我找找。”村民把草莓塞给陈子轻,自个掏出手机进家族群打听,群里没动静,他就发红包。 村民把聊天框里的内容给他看:“叫夏开胜,人在缙阳,子女都在那里。” 在傅延生的圈子里,目前死的有李少跟钟少,李少死的时候头上戴没戴帽子他不清楚,钟少戴了,他亲眼所见。 死了两个。 说明是其他的,他还没发现的共同点。 陈子轻瞎猜的,谁让兰翕在查帽子的事。 前提是傅延生不在场,他是个搅屎棍。 问的八成是她丈夫。 陈子轻的脑中突然飘了个积分袋,接着又有一个,两个…… 虽然积分负了太多,变成正的遥遥无期,但任务进度推了个大步就好。 除非是非自然现象。 要是手上有人力物力可以用就好了,不用亲自跑。 哎。 陈子轻拍拍脸,乐观点,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任务线索是一点一点收集的。 身无分文的他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想你借我点钱。”末了又问,“你有没有不用的手机啊?” 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怎么什么都没。他在抽屉里哐当哐当一顿翻找,把一旧按键模糊的手机跟几百块钱递过去:“你看这能不能用吧,卡可以在路上办,钱只有这么多。” “你是不是要去缙阳?”村民看他点头,直白地说,“路很难走,你吃不了苦。” “我现在就出发,我们就此别过。”他仗义地抱拳,快步出去。 陈子轻非要走,村民跟在他后面送他去大路,两人半道回了村子。 陈子轻在火盆前烘被雪浸湿的衣服裤子,不能等到明天再走,傅延生的势力一包围他,他就又回到笼子里了。 陈子轻想不起来,他摸着村民给的旧手机,充好电了,只等电话卡。 村里杀了一头猪两头牛招待开发商跟团队,香味飘到陈子轻屋里了,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犹豫着是等村民的饭菜,还是出去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他,招呼他去吃肉,窗户就被敲了几下,有声音喊:“傅太太,要到我们这来吃午饭吗?” 周秘书给他安排在自己老板那桌,帮他拿了碗筷:“看着旧,都用开水烫过了。” 周秘书没不满,他直起身 非常标准的凤眼,和金色的瞳孔。 日常泡浴! “傅太太,你没事吧?”周秘书询问。 接着就不管他回不回应了,视线被用左手夹菜的柏为鹤吸引了过去。 周秘书忍俊不禁,只要稍微敏感点就能发现他的小动作,难怪老板的评价是轻浮,没分寸,以及庸俗。 傅太太已经是高枝跟捷径了,不需要借助别人,他纯粹是馋老板的身子,确实俗不可耐。 屋内弥漫着饭菜香,陈子轻不多瞄了,他垂头大口吃了起来。 旁边的人还在大口吃,脸没有碗口大,头垂得再下去点,脸就要掉碗里了。 这不正常,是首例。 一般人会无视或者逃避,柏为鹤却是面对,他要抽丝剥茧地分析出这里面的原因,以便不会再犯同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