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 / 1)

陈子轻没留意到村民的话,他出了老屋顺着动静走,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瞪大了眼睛。 那青年不就是……原主的弟弟微子铭吗?他怎么在夏家村? 陈子轻想到微子铭在婚礼上的怨毒眼神,他就不想管那是非了。 陈子轻当没听见,原主这弟弟来夏家村干嘛,这会儿演给谁看呢? 陈子轻的眼皮一跳,这个恶劣的天气,柏为鹤也在啊,对一个小村子的项目这么看重吗?他回头看见微子铭跟一小鸡崽子似的,扑腾着跑向一个方位。 他站在一处石头上面,全身上下依然是商务穿着,衬衣领子下面系着领带,外面是马甲,西装,再是大衣。西裤上碎雪,皮鞋周围也有。 位高权重的松弛感和无欲感浸透进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 柏为鹤手里拿着本子跟钢笔,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在记录什么,微子铭被他的人拦在十多步外。 然而那眼神,却是对世俗情爱的藐视。 秘书不觉得老板抢了自己的工作有什么不对,早就习以为常。 柏为鹤没理会。 柏为鹤低眸,长睫盖下寡淡的阴影:“不自重,没有分寸。” “轻浮。” 柏为鹤的镜片上落了雪花,他微眯了下眼:“庸俗至极。” 刚才没影的夏桥正站在他身后,按着他。 陈子轻:“……” “我看看没什么的吧。”陈子轻不敢把话说太冲,毕竟他的小命在夏桥正手上,他还没从夏家村得到他想要的线索,“我跟傅延生结婚的时候,那个柏先生有观礼,我于情于理都该去打个招呼。” 先前都说了不接触了。 陈子轻想说不去看了,夏桥正先他一步开口:“没什么?” 那一瞬间,陈子轻再次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慌张,他不管很不对劲的夏桥正了,自己转身就走。 香烟在风里燃烧,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冲荡。 夏桥正喉头滚动着吞咽涩味,一双眼黑沉沉地盯着前面的身影,这个贱人对他下蛊了,几十个日夜都梦到长袍扯开后的一片粉白。 他想,玩一次,一切偏差都会清除。 陈子轻僵在半空的腿抖动着掉下碎雪,电子圈静静箍着他的脖子,他收着音量问:“夏桥正,你要干什么吗?” 陈子轻被他扛上山,放在纯洁的皑皑白雪里。 陈子轻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他刷地抬头看向夏桥正。 高挺的青年含着烟蒂,居高临下地迎上他的难以置信,眼底没有一丝情动,只有急于摆脱什么的疯狂。 逼王集中营 夏桥正把仰望过来的男人按倒,摁进积雪里,看他逐渐比雪还要白的脸,冻红的小巧耳朵,看他坠着几点碎雪的乌黑睫毛,像描了层红有些晕开的下眼睑,独有的金色眼眸。 不知是被烫到了,还是吓到了,唇珠诱人地颤动。 陈子轻快速把头扭到一边,半边脸嵌进细腻的白雪里,他这副身体被原主练成了菟丝花属性,体软身娇,一掐一个印,力气在夏桥正面前就是大象跟仓鼠。 怎么办? 陈子轻眼看夏桥正要亲上来,他赶忙大喊:“我介意!夏桥正,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结婚了,我是傅延生的太太!” 陈子轻看得有点愣。 夏桥正兀自道:“我一个四处漂泊无权无势的流浪汉,确实比不上那种权贵人士,他们能让你做他们的狗,我只配做你的狗。” 夏桥正粗粝的指腹碾上他的唇珠:“你猜我录下你的话发给傅延生,他信不信?” 夏桥正强行掐开他闭起来的红唇,刻薄道:“别演得像个贞洁烈妇,当初你付不出说好的酬劳,想用身体次数偿还的样子比你现在真实多了。” 在夏桥正心里,原主卑劣下贱是绑架傅延生演戏,令人作呕是 夏桥正有实力无背景,原主便想把他训成自己手里的刀,一声令下就冲上去撕咬的狗。 陈子轻两眼一黑。 一只手捂住了陈子轻的嘴巴,他深陷进雪里,青年势在必得泛着血腥与恨意的目光将他钉死,他的上方拢下一片裹着浓涩烟草味的阴影。 青年将他翻过去,脸朝下贴着冰凉的雪,呼进来刺骨的冷,瞳孔要被冻伤了,他紧闭着眼睛跟嘴巴,费力歪着头往外看。 暖热的皮夹克扔在他的头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怎么不香?” 陈子轻愕然,夏桥正这不像是单纯的泄恨,像是中毒的人寻求解药。 陈子轻的心里窜起一丝希望,他决定赌一把。 陈子轻试图调动情感与心绪,控制在身体能承受的范围里。黑暗中,他的身前是一片寒凉的雪,身后是火热坚硬的胸膛和激烈乱撞的心跳。 男人趴在雪里,痛苦地呻吟着。 男人在他眼皮底下剧烈抖动着,脑袋无力地往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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