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是没响,我看家里的监控,太太看鬼片吓得躲被窝里了,我不回去,他能把自己憋死。” 这阵风先不管真假都肯定要从饭局吹出去,吹到垡城,那些背地里打微玉主意的都会收到信号,赶紧把心思藏裤裆里,暂时都别露出来。 说不定要不了一个月,傅延生就把他赶出别墅了。 灯火大亮,床上的被子鼓着个包,一下一下轻轻地起伏着。 傅延生恶意地将被子一掀,把老男人推醒。 陈子轻在傅延生发怒前把被子盖回去:“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你的房间?”傅延生躺到床上,“整个别墅都是我的,死物跟活物都是,认清点现实。” 傅延生把衬衫扣子全解了,烧热微潮的结实胸膛和块状腹肌暴露在灯下,暴露在陈子轻的眼前。 常年被工作跟玩乐消耗都没干瘪掉,得天独厚。 傅延生的唇角一抽,这回不发骚了,改撒娇了。他没睁眼,凭感觉抓住一只手,顿了顿,皮确实嫩,三十几嫩成什么样了。 手上的皮肉质感不输刚成年的人多少,那屁股如何? 陈子轻惊得一把捂住。 “滚开,别挡着我。”他把根本没挡他的人推倒,起身离开了房间。 什么向日葵,不是向日葵,他泡浴的时候检查过,括约肌一点都不松弛。 原主经常做提肛运动,跟着几个博主打卡。 傅延生今晚不会再过来发神经了吧,他把房门锁上,关掉房里的大灯只留着一个床头小灯,回被窝里睡着了。 傅延生穿着拖鞋进来,他走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摸上熟睡的人后颈。 傅延生借着床头灯的光亮看那只蝴蝶,指腹按搓了上去。 傅延生不为所动,指腹依旧黏着已经被搓红的蝴蝶。 带毒,乱飞,挖掉一了百了。 兰家找不到儿子便寻求傅延生,他为救兰翕受了伤,医院那边封锁了消息,外界不清楚他的伤势,也不清楚他的心腹费莱尔在不在垡城。 管家让佣人以最快的速度给陈子轻整理好衣物用品,送他去医院。 去的路上,陈子轻一直在猜测兰翕这次的出事有没有牵扯到任务,他确定不了,想着去见了傅延生问问。 到了医院,陈子轻下车被保镖们护着往里走,他们一行人碰上了医闹,还是大范围的医闹,人推人,人打人,混乱中有一块布捂住陈子轻的口鼻,他失去了意识。 “夏桥正。” 驾驶座上的夏桥正开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下巴圆了点的男人,清冽的嗓音里含着冷意:“傅太太,你除了没得到傅延生的忠诚,其他都有。” 陈子轻一副了然的模样:“你是来杀我的吧。” 陈子轻梳理梳理头发:“夏桥正,你是不是傅延生的人?” 陈子轻换了个问题:“那你能不能在动手之前,让我去一个地方。” “可以吗,夏桥正,你能让我在死前如愿吗?”陈子轻的声音有点颤,可怜兮兮地祈求着,“这是我一个要死了的人的请求。” “我说杀你了吗?”他似是短促地笑了一声。 车里陷入难以形容的寂静中。 车行驶了一段路,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陈子轻有求于他,乖乖照做。 整个车里烟味刺鼻,让人呼吸困难,车窗全部紧闭,没有要开的迹象。 “好。” 夏桥正说:“我带你去夏家村。” 夏桥正叼着烟,布满血丝的眼示意他进村。 仿佛烫的不是那拖痕,而是拖痕的主人。 陈子轻没去看施工地,他在村里走动,从村子这头走到那头,找了个开着门溜达的村民打听村 村民看他看呆了。 老人百岁高龄,嘴里只剩一颗黄牙了,说的话谁也听不清,一口豁巴嘴瘪瘪地动着。 “没有。”带路的村民一只脚踩在门槛上面,边看美人边激动地抖动,“我们村没有叫夏子的。” “我要找的夏子,”他不确定地说,“可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人。” 陈子轻撇嘴:“我也没说要见人啊,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你们村的,她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家的后代都有谁。” “我没听过夏子,那别人就不可能听过。”村民搓着手对他咧嘴。 “夏桥正,发生什么事了?”陈子轻喊了一嗓子。 陈子轻起身出去,村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半蹲着给他拍大衣上的雪黏着土。 村民把手放嘴边,嘿嘿笑:“美吧,比我那画像上的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