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禁锢,绝对掌控。 某类小圈子里的群体很懂,黑圈是带电的,里侧一定有傅少的名字。 陈子轻跟傅延生走到一桌的时候,有个喝多了的少爷两眼发直地盯着他看,头脑一热,指着他的项圈,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 陈子轻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晃荡着在杯壁上留下酒液,有一滴溅到他下巴上,在多道视线的注视下颤巍巍地滚落。 陈子轻觉得脖子上的电子圈开始发痒,连带着他的那一片皮肤都红了起来,他垂下眼睛,表情不太好。 “他说了什么?”傅延生好似没听见,让微玉讲给他听。 傅延生拉长了声调:“狗啊。” 傅延生盯他半晌:“你不是。” 回回都这么说,原主勾引过,他又没有。 陈子轻被傅延生催促着敬完酒,谈笑了两句就去隔壁,而那个醉酒的少爷踉跄着起来,白着脸走了。 不多时,傅延生从外面进来,他把跟新娘礼服配套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给一个手下,抬脚踹在被按着跪在地上的人肚子上。 傅延生连续踹了几脚,他踹的位置跟力道都很巧妙,不让人呕吐弄脏他的皮鞋,又能让人痛得半死。 傅延生踩着他的手,捋了捋额前散下来的碎发:“就算是我的狗,那也只能是我说,懂吗?” 傅延生回到大厅招待宾客,把他的太太介绍给有生意往来的老总们。 这次傅延生没迁怒到他们头上,已经是万幸。 宾客离场的时候,新人要送他们。陈子轻基本只当一块牌子,都是傅延生与人应酬告别。 兰翕喝了不少酒,漂亮的脸红扑扑的,他脚步不稳地走到傅延生的另一边,听同伴们讨论寒假。 往年兰翕都是去国外玩,今年不去了,安保都加强了一倍。 陈子轻心头一惊,他查是为了任务,兰翕为什么也在查。 陈子轻很快就调整表情,越过傅延生看兰翕:“兰少爷,你好像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室坐会吧。” 陈子轻说:“你的黑眼圈有点重。” 陈子轻关心地说:“怎么没睡好呢?” 这人怎么这么烦,我跟他熟吗? 傅延生看了个全程,他握住身边人的腰,愣了下,这腰看着细,握上去更细,稍微使点劲就能握断。 傅延生握得更紧,不顾他的疼痛,五指恨不得嵌进去:“你对我身边的人格外上心。” “我还没怎么着,你就紧张到这份上了。”傅延生把人牢牢锁在臂弯里,“他想解你先生的皮带,你却想和他交好,微玉,你可真是大方。” 傅延生似笑非笑:“原来我娶了个贤惠的太太。” 上个月就报了有暴雪,雪粒飘了几天停了。 钟二爷的葬礼上雪花纷飞,氛围到位了,挺伤感的。 雪花一片两片地掉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响,费莱尔站在伞外,头身渐白。 费莱尔听见了,轻笑道:“做做样子。” 费莱尔意味深长:“不会找到的。” 头顶的伞举高了些,一个黑色脑袋探进来,带着一股薄荷的清凉丢下一句:“钟二爷的死,是傅哥的意思。” “傅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费莱尔不回答,只嚼着薄荷糖说:“碰过你的手,特地关照过。” ——我的人,我可以放着攒灰,就是不允许别人碰。 “你告诉我,是要我知道他为我报仇了,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对他至死不渝?可他又不喜欢我,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 陈子轻闭上了嘴,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钟家人,心生抵触。 陈子轻定了定神,他在费莱尔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没看墓碑上的恶人一眼。 傅延生还在出差,他人不在别墅,保镖一个没少,陈子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他也没手机,只能在 陈子轻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电脑里的监视软件,他就不搜了,只看电影。 要不看个鬼片提提神,顺便锻炼一下承受力吧。 陈子轻照样被吓出了一身汗,他关掉电脑爬到床上,被子一拉。 一伙人身边都有个倒酒的,傅延生也不例外,接待他的富商知晓他的品味,安排的是个青涩中带了点韧劲的男孩。 傅延生的视线在手机上,自然放松地调情:“吃什么,葡萄还是人?” 有浑浊的调侃:“小傅,人跟葡萄可以同时吃啊,你在这方面比我们会多了,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男孩心下一喜,以为今晚能被带走了,没想到刚才夸他的人起身,优雅地捏着酒杯拿起来,一口饮掉半杯酒,将空酒杯放回桌面:“各位,家里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家里能有什么事?也没见你手机响。” 傅延生颧骨微红,他的领扣解了两三颗,露出锁骨脖颈,举止神态迷人又风流。桌上无人敢对他有别的意思,确切来说是让他对自己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