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 / 1)

傅延生会保他吗? 傅延生把白月光的死算到原主头上,总是言语诋毁,偶有暴力行为,没对他的身体露出过明显的兴趣,哪怕是生理上的欲望,利益的话,傅家跟钟家结交多年,肯定是有牵扯的。 还要摊上不顾及发小情分的名声,影响到傅氏。 怎么办啊,谁有那个能力从钟二爷手上把他带走呢…… 真的没有别的人选。 毒蛇般湿冷的气息从中年人身上散开,丝丝缕缕地捆住陈子轻,他往车门边挪了挪。 想到钟少,陈子轻就从困境转到了任务上面。 车子来了个急刹,陈子轻被那股冲力撞上副驾的椅背,胸骨疼得好像要断了,他捂着胸口调整呼吸,喘口气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么多人,他会死。 阴险狠毒,混着心术不正的血气。 大晚上的,寒冷空气都让保镖们手里的枪给点燃了,大火要把拦路的车辆吞噬。 保镖们意想不到是这景象,一时没动静。 那他跟谁结婚? 有个保镖上前拿走请柬:“我会转交给二爷。” 保镖敲第二辆车的车窗,钟二爷下了车,接过请柬打开。 保镖离得近,不经意间瞟到了,他不假思索地问道:“二爷,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十点刚过,路边长灯明亮,风里有雪粒。钟二爷拿着帕子擦擦手,什么意思,保人。 但是现在这变故…… 为了一个大自己快十岁,除了脸,其他一无是处的草包玩意儿。 情人不断,玩得花,什么都尝过的人,也会抵抗不了最低级的诱惑? 钟二爷把请柬撕了,纸片被风吹走,他坐回车里,盯着缩在另一边的人。 有傅延生撑腰,瑟瑟发抖的翅膀支棱起来了。 陈子轻疼得扭起来的脸上闪过错愕。 陈子轻惊惶地挣扎着想要护住自己的头发,却被钟二爷按着头往车门上一撞,他短暂地失去意识,一个核桃被塞进他嘴里,嘴角顿时开裂。 直接在路边发泄怒火。 陈子轻抠出带着口水跟血液的核桃环顾四周,郊外,一群保镖,手拿辫子的牲口,他绝望地问:“陆系统,我这副身体再死一次会怎么样?” 陈子轻沾血的嘴唇哆嗦,那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男人的白色发丝跑到他们手上,缠绵引诱的弧度,他们咽了口唾沫,悄悄对视一眼,不敢乱动心思。 “二爷你放过我吧,我跟你侄子的死没有关系,我也很难过,你别打我行吗,我可以,我们可以慢慢……” 没有体香,只有皮开肉绽的血腥味。 他们咽了口唾沫,目不斜视。 “我……我去哪了……”陈子轻眼神涣散地喃喃,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那部分记忆! 一辆车打着前灯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停在保镖们的枪口之下,还是费莱尔,他去而复返。 钟二爷阴毒的眼神在费莱尔跟颤动的人身上走了一圈,他笑得怪异:“费莱尔,你的主子知道他的下属跟他的未婚妻私下勾搭上了吗?” 钟二爷冷声:“那你是什么意思?” 钟二爷抽红了眼:“别说你一个看门狗,就是你主子亲自来了都拦不住我的第二鞭。” 陈子轻被那一下抽得剧烈挣动,他从保镖的架箍中挣脱出来,趴在地上没有方向地爬行,头抵着地一点点蹭着往前爬,背后的白衬衣映着两条血痕,正在向四周扩散。 费莱尔在车里看去,一条黏着土的细直手臂从两个保镖的站位中间伸出来的,紧紧抠着地面,指甲深陷进去血迹斑斑。再亮也比不了阳光之下。 令人心惊肉跳的美,凌虐的美,极致的美,世间难寻的美。 费莱尔的气息以一种隐晦的频率变粗,他阖起眼,年轻英俊的面庞因为什么抽动了几下,健朗的身子也跟着轻抽。 简短地讲了几句,费莱尔挂断,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会,漫不经心地摩挲起来。 不会不知道他在这,就是不叫他的名字。 本领见长。 钟二爷把血腥浓重的鞭子交给保镖,他喘着气接大哥的电话。 丧子的钟父情绪很差:“傅延生刚才找我了,他说他的婚礼会请很多媒体,到时新娘子要完好无损,全须全尾。” “如果请柬不能表达他的诚意,他会亲自上门拜访,顺便给你的儿女买些玩具。” 拿出手,随意用地上人还干净的那部分头发擦擦沾到的血迹,起身说:“把人拖到后面的车里去。” 傅延生真的救他了吗,是救他了吧,傅延生…… 傅延生朝着书房走,喉咙因为短时间内连续抽烟而干燥难耐:“那些个破烂的护肤品,照原来的牌子买,都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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