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少看他,“什么声音?” “好,我听听。”钟少关掉了音乐,这次他听到了,是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 杂声断断续续,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挠着金属,很是刺耳。 陈子轻点头:“你在那里面放什么东西了吗?” 他推门下了车,径直向后备箱走了过去。 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上车。 又等了会,陈子轻也下了车,他走到了车子后面,没看到钟少的身影。 陈子轻立刻就有些不安起来,他走到后备箱的后方,向里面看了一眼,接着他就怔住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让他从头凉到脚。 尸体的身体向里,脖子却诡异地扭向外面,露出一张因极其恐惧,而五官扭曲的苍白人脸。 这是钟少的尸体,他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 多了一顶破旧的黑色帽子。 费莱尔领了傅延生的命令追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情况有点始料未及。 只能是鬼干的。 为什么呢,钟少跟任务,跟夏子有什么关联吗? 门被暴力踹开,从宴会上赶回来的傅延生走进来,满身让人不寒而栗的低气压:“微玉,你真是好本事。” 对了,帽子呢?还在尸体的头上吧? 陈子轻的思路瞬间就冰冻分裂了,他慌慌张张地跟傅延生解释:“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钟少下车检查后备箱,我等了等发现他没回来就下车查看,这才发现他死在后备箱里面了。” 陈子轻忍着疼没躲开:“真的,他的死状那么恐怖,我不可能做得到,人都不可能做得到。” 陈子轻张了张嘴,要是他知道钟少会死,怎么也不会来这一出。 陈子轻欲哭无泪:“他也只是想睡我,不会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费莱尔就汇报道:“傅哥,钟家二爷亲自来了。” 陈子轻焦躁地啃着手指甲,一旦他去了,就活不成了,那他还怎么做任务。 傅延生俯视他的恐慌无助:“我叫你把自己的腿夹紧,你不听,现在出事了,后果自己承担,我不会管,也管不了。” 楼下有开枪声。钟家不带走人,绝不罢休。 陈子轻更加用力地攥着傅延生的袖子,把袖扣都攥掉了,硌在手心里。 陈子轻的指关节被掰得抽痛痉挛,透着触目惊心的红。 傅延生古怪地想,他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傅延生笑了笑,凉薄道:“我现在觉得,你死了更好。” 费莱尔把他带走了。 傅延生脱了西装丢在沙发上,解着衬衣领扣去倒水喝,兰家的宴会请了很多人,他中途离场,没跟兰翕说一声,也没对兰家二老打声招呼,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傅延生……傅延生……傅延生……” 傅延生喝了两口水,他拿出手机给兰翕打电话,解释自己离场的原因。 犯贱。 “傅延生——” 楼下的几道引擎声逐渐远去,安静了。 咚咚咚 “马上把婚礼的请柬送出去。” 逼王集中营 脸是鲜活而僵冷的白,发丝是静止又空灵的白,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油画般的质感。 【宿主改动标注,第二次警告,请务必爱护自己的头发】 像被欺辱过的湿红遍布他的整张脸,锁骨脖颈直至略低的领口边沿也是一片红。 陈子轻察觉到了,他正要把头发往身前拨,旁边响起声音:“死到临头了,还要卖弄风骚。” 陈子轻惊到了。 钟二爷盘核桃的动作没有停,眼睛没睁开:“要是他见到你母亲年轻时的样子,那怕是连路都走不动了。” 【检测到人物关键词‘恩怨’,解锁支线人物表里的钟二爷】 【后来你母亲的病逝,娘家的败落都有他的手笔,他多次强占你母亲不成,得不到就毁掉,你像极了你的母亲,他便盯上了你。】 【同年五月,他联系外国商人,想用新得的宝贝换你几天,被告知你已经下落不明。】 陈子轻紧紧攥着手指,这个钟王八羔子对原主的母亲恩将仇报,还把原主卖了,原主摆脱外国商人多半跟曾经的靠山有关,他现在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