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念着用鼠标圈中的名字,姓柏,有点耳熟,他往后翻了几页,脑中闪过一个片段。 是不是他? 陈子轻快速搜“柏先生”,竟然搜出了一张会所门口的照片,他凑近打量,照片上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瞳孔偏浅,轮廓线条深邃,修长分明的指间捏着一只助听器。 柏为鹤,华人,成功商人。 下周就动身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得在柏为鹤的团队到达前跟夏家村的老一辈接触上。 而且,搞不好要被推土机推掉的老屋里还有线索。 让陈子轻没想到的是,他都清干净了,还是被傅延生知道了。 陈子轻面对傅延生的怒火,无力吐槽。 陈子轻远离地上的碎片跟咖啡,靠墙站着:“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陈子轻确实那么觉得。 “柏为鹤年轻时在国外玩的东西远超你想象,我一巴掌扇死个人,你就觉得我没有人性,脸白得跟鬼一样走路都打摆子,睡觉锁好门窗一遍遍确认,生怕我半夜进来把你掐死,那位喜欢设局操控股票,动辄几亿美金,一夜之间逼得很多人家破人亡,跳楼像下饺子。” 陈子轻听得目瞪口呆,当时那一眼的发怵果然不是错觉。 陈子轻说:“我搜他是为了夏家村。” 陈子轻:“……” “一见钟情。”傅延生前一秒笑得俊朗迷人,下一秒就面色可怕地爆粗口,“你他妈一心虚就拿出来用。” 傅延生眼不见为净地阖起眼帘,他初识的微玉有心机,但不够深,有谋略,但不够周全,不善良,又坏得不精明,让人很容易看出来的坏。 现如今倒是变了些,心思全放野男人身上了。 但也喜欢别的男人,很多男人。 算了吧,小玥能理解他的,婚事取消,找个时间把贱人卖去海外,随便烂在哪个角落。 傅延生的发小。 陈子轻听他装了好一会逼,试探地说:“钟少,我想离开别墅,你能帮帮我吗?” 实际上他能来这里,完全是老傅的意思,老傅昨晚喝多了说,他们谁想来,随时都可以,他便当了第一个试水的,试试老傅的态度。 钟少变态似的弯了弯腰,让清香的味道落在他脸上:“你不是爱老傅,为了做傅太太不择手段吗,愿望达成了,怎么还想着走。” 陈子轻像找到可以依靠的人一样,委屈地告状:“他掐我的脖子的时候你也在场,后来他还扇我耳光,用领带绑我的手扯着我走……” “我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你玩的小把戏,想利用我引起老傅的占有欲,对你产生兴趣?” 钟少打量他的体态线条,确实,你不适合做任何人的太太,你只适合做金丝雀,养在笼子里。 陈子轻见帅哥许久都没表态,他再次露出自己的决心:“我真的很想出去,我每天只被允许在别墅里活动,很无聊,我唯一的一次出门还是去会所。” 陈子轻期待着他的但是。 陈子轻激动不已,两天也够了,到时候他在路上甩掉钟少,自己去夏家村。 有阴影投下来,混着干净的气息,陈子轻抬头,钟少眼里带笑:“我讨点利息不算卑鄙吧?” 他瞧瞧面前的帅哥,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 罢了,荤菜吃多了,素的吃一口也算新鲜。 陈子轻根本见不到傅延生,他让管家给傅延生打电话。 陈子轻就坐到阳台,假装要跳楼,管家这才把一通电话打到了主子的手机上面。 陈子轻赶紧跳下来,一路小跑到电话机前,他轻喘着喊:“喂,延生,是我。” 打个电话都要喘。?”傅延生很不耐烦,“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发骚,你只有三十秒时间。” 傅延生没想到他用跳楼要来的这通电话,竟然是为的这件事,当下就冷了声音:“你是什么身份?” 俨然是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样子。 说着就挂了。 到了当天,费莱尔现身在别墅,接陈子轻去了宴会。 陈子轻通过他提前布置的眼线,顺利摆脱了傅延生。 钟少开着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陈子轻,他看着广阔的海岸,满脑子都是逃亡计划。 “接下来两天,你打算怎么安排?” “那就在垡城玩,我们不出城了。”钟少一手转方向盘,一手递给他一块巧克力,“晚饭没吃东西吧,吃块这个垫垫。” 尽管如此,他出现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男同志。 “微玉,你看见这里的沙滩了吗?”钟少示意他往外看, “优美绝伦,还人迹罕至,喜欢吗? 谁不喜欢。 车子里有音乐声,陈子轻听不出杂声的具体来源,他连忙看向钟少:“你有没有听到车子有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