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棠:很好,确定关系了。 陈子轻要去公路那边,宗怀棠阻止道:“不走那。” 宗怀棠懒得把话挑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好意思问,人多,怕你把持不住,那你副主任的位子就是到嘴的鸭子飞了。 宗怀棠打量旁边的人,在宿舍没氛围,出来了,又是晚霞,又是晚风,多浪漫主义,怎么这家伙还迟迟没表示。 他反正不急。 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急。 宗怀棠对大善大德无动于衷:“钟明查到什么突破性的东西了?” “他不行。”宗怀棠嘲讽,“也就拿些无关紧要的逗你。”心思昭然若揭,卑鄙。 陈子轻聚精会神:“看到什么?” 陈子轻感到怪异:“……你怎么知道?” “转转就可以吗,不需要摸电线?我摸过了,就是没摸几段。”陈子轻将信将疑,“我怕万一哪里漏电,我就被电死了,上次我的手指让电线烫了个大泡,还是你帮我把泡戳开后耷拉下来的皮剪掉的。” 宗怀棠突然停住脚步。 斜对面草丛里有两个同志在亲嘴。 宗怀棠紧抿唇角,眉间高高耸起,很不能接受的样子:“吃别人的口水,恶心。” 本该就这么翻篇的。然而陈子轻思索着说:“吃喜欢的人的口水,有可能不会。” 草丛里亲出来的砸砸响被衬托得格外清晰。 宗怀棠眼神炙热带着求知的探究,面上云淡风轻地好笑道:“向师傅藏宝贝呢,这么捂着。” “还真有。” 感觉一般,好像哪里不对味。 陈子轻机械地把手挂到宗怀棠的脖子上面,张嘴就要说话,宗怀棠刚好在这时亲了上来,毫无阻挡地跟他唇齿相依。 进都进了。 那就吃点口水。 宗怀棠闭着眼帘,很有观赏性的睫毛完全盖住眼睛垂下来,他吻陈子轻一下,喉结就动一下,看起来十分投入沉醉。 “这是在外面,亲两下就得了,控制着点自己,成年人这点忍耐性都没有?” 宗怀棠拉开他的手,不让他擦:“舌头是谁先伸的?” 宗怀棠一理解:“你不会呼吸?” 正经得好似是在说,这份材料写得不错,还有改进的地方,我们多修一修,争取拿出双方都满意的水平。 宗怀棠的理智瞬间回笼,从头到脚不断地乱窜,无处安放的热度哗啦就下去了。 深吻啊,脑干都要被吸走了,宗怀棠突然就从蜻蜓点水转变了画风,一声招呼都不打,比鬼还恐怖。 宗怀棠也蹲下来,点了一支香烟,深沉地抽了一口,不着四六地开口。 吃喜欢的人的口水,不会觉得恶心反感。 “出息。”宗怀棠夹着烟的手抄起额发扶住额头,“那边还在亲,两根舌头搅来搅去的,怎么能搅这么久。” 宗怀棠夹着的烟抖落下来一点烟灰,这家伙短时间内就暗示他两次,还说他疯。 宗怀棠的眼前浮现出看过的碟片,他的喉头有点干痒,深深咬住烟蒂磨了磨牙。 启明制造厂 宗怀棠那双多情风流的眼微微眯着,烟雾爬上他面庞,他从那团烟里盯着把他拐上不归路的人:“屁股又不痒了?” 戛然而止。 斜对面的草丛里不见人影。 飞走的?不可能,那只剩下一种。 蹲着吸烟的男人没有声响。兢地垂头观察:“宗怀棠?是你吗,宗怀棠?” 陈子轻抽走宗怀棠齿间的烟,力气很大,手发抖,他将覆盖着牙印和唾液的烟蒂送入嘴里:“这时候问你话你怎么不吱声,我都要以为……都要以为你被附身了。” 陈子轻没想到自己当初的心思被宗怀棠识破了,他嘬着烟扯扯头发:“我紧张你啊!” 撞见两鬼打啵,怕得直抖还紧张他,是要他怎样,想要他怎样?那碟片里都是实战,没有温情,他无法考究,只能摸石头过河。 陈子轻用两只手拉他。 双臂圈着他的腰伸到后面,搭在他翘翘的屁股上。 是只麻雀,蹲在电线杆上看着他们。 宗怀棠屈腿顶着他的膝盖,意味深长道:“想不到向师傅是个老烟枪,抽烟的老练程度连我本人都望尘莫及。” 宗怀棠嫌弃道:“都是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