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什么，又没说明白。 陈子轻应声：“好的，科长。” “你怎么没走？” 李科长露出稀疏的牙齿：“诶，你说。” “什么大事？”李科长不悦地说道，“那老刘又说啥幺蛾子了？” “你那么婆婆妈妈的搞什么？有话就说！” “嘭！”李科长猛地站起，一拍桌子道，“一派胡言！” 桌上的茶杯震得颤动，杯盖跟杯口砸出清脆声。 陈子轻一头雾水：“李科长，你的意思是说，刘主任是在说谎？” 看着李科长的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陈子轻心头一动：“可是刘主任他现在已经重度昏迷了，这些话是在他昏迷之前说的，按理不太可能有假啊……” “作为新一代的工人，怎么能人云亦云呢？他老刘说什么，你们就都要信吗？他要是行，就不会躺着了！” “是，李科长，你批评得对！”陈子轻立即承认错误，心中却在飞速思考着。 而且最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说刘主任说的是假的，那这件事对工厂虽然会有影响，但影响其实没想象那么大。 这样一来，事情引起的风波很快就会被化解，按理说以李科长的能力和经验，这道理他不会不懂。 与其说李科长是在因为谣言而生气，不如说，他更像是被人提到了痛处，才有点歇斯底里。 刘主任那边没路走了，就走李科长这边。 “好的科长。” “你等下！” “关于刘主任说的谣言，厂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李科长严肃询问。 “很好。”李科长满意地点了点头，“三人成虎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好，这就好。” 天气有点闷，办公室的门关着，窗户紧闭，李科长去把窗帘拉了起来。 李科长连灯都不开，却继续拿着报纸看。只是看了这么长时间，他手里的报纸却从未翻页。 李科长毫无征兆地抬头，对着办公桌对面的位置说道。 李科长一摔杯子，恶狠狠地吼道：“我问你是不是满意了？” “呵呵……我想这点你应该知道的吧？”李科长嘴角的肌肉抖动着，露出诡异的笑声。 “来！让我们来看看！”说着，他打开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 “该轮到谁了？” 陈子轻回车间的路上，见到一伙女同志或站在墙头底下，表格压在墙上写着什么，或蹲在地上，腿垫着表格，或趴草丛里，表格铺在草上写。 她们纷纷客气地跟他打招呼，把手上的表格往身后藏。 “填的什么表，我瞅瞅。”陈子轻问一个离他近的女同志。 陈子轻找了个敢跟他对视的：“你来说。” 陈子轻：“……谁的意思？” “在后面厂房的天台，我们写好了就拿过去。” “写完了？”宗怀棠懒洋洋地招了下手，“给我。” 宗怀棠闭合的眼帘一动：“原来是我们向师傅打完小报告回来了。” 陈子轻走到宗怀棠身边：“宗怀棠，你为什么要让女同志们填调查问卷？” 陈子轻松口气，还好发完了。 “没表不要紧，我问你答，我想想都有哪些问题。”宗怀棠思索着，“厂长喜欢喝什么？” 宗怀棠一下看穿他的伪装：“骗鬼是吧，整个厂里谁不知道你崇拜厂长，把人当偶像大明星，喜好收集了一箩筐。”利，他想了几个方案，选的是不破不立。 宗怀棠冷冷睁眼：“因为你，” 宗怀棠耳根骤然一热，背脊又烧又麻地离开地面坐起来，跟他来这手？他不为所动：“是吗，宗技术最喜欢喝的是？” “我眼里的宗技术对吃喝的要求不高，比起物质，更追求精神层次，灵魂深处的奥妙。” 宗技术莫名其妙就不满道：“你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嘛。” “一个问题打什么分。”宗怀棠躺了回去，没有再问其他问题的迹象。 而且，这种可能性不小。 尤其是在皮囊一样，一个四肢健全，一个瘸了条腿的情况下。 突兀的话，陈子轻听懂了，他肯定地说：“当然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