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先走了。 马强强疑惑地扭头:“你叫哪个?” 陈子轻准备拉伸,马强强就跑了过来,问他轻轻是谁。 马强强委屈巴巴:“我都不知道哥的小名。” “钟师傅,你能跟我换个位置吗?” 钟明见孙二要过来,他暗自阻止:“理由。” 用词微妙,像是输了就要吃枪子似的。 陈子轻捂住微微出汗的脸长叹,后悔啊。 “没有求。”陈子轻实话实说。 陈子轻没听见。 “钟师傅。”陈子轻一脸坦诚,“我们放下那些矛盾恩怨,好好跑完,可以吗?” 陈子轻小心斟酌样:“是的,是我形容不当,我……” 接力开始,众人发现第三棒跟第四棒调换了。 耳边是一声声高亢的呐喊,和咚咚咚的心跳,又大声又用力,要从胸口蹦出来。 是朋友。 也不全对,是原主跟他的朋友……吧。 “去终点,我们去终点等钟师傅。” “钟师傅,我们赢了!” 陈子轻抓着他的手臂大笑:“赢了赢了。” 宗怀棠双手插着口袋站在看台,神情模糊不清。 没想到拿名次时会出波折。 工会人工记了半天,陈子轻跟一个同志的票持平。 陈子轻屏住呼吸去看主席台上的中年人,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吗?这点甜头都不给他吃? 陈子轻垂头等结果。 “向师傅一票!” 李科长对他的态度有变化,不会是找到了新的打小报告人选,要把他换了吧? 最后的拔河比赛上,李科长把票投给了别的同志。 拔河比赛陈子轻的队伍赢了,可他没拿到优秀个人,他心想完了完了,第三次警告来了,他要完了。 没有。 看来标注里的“优秀成绩”不代表就是第一名,也可以是第二名,这点根据不同的项目规则来定。只要不偷懒凑人数划水。 别人以为他是落败伤心,都来安慰他,鼓舞他,他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的,一直在自己差点变灰的世界待着。 这晚他很兴奋,睡不着地把里面那间屋子拖了一遍,擦了擦灰,腿酸得要命,右手因为掰手腕掰得劳损拉伤都不能让他消停。 “啊呀,床底没扫。” 一顿。 钟明有落下忘了带走的物品吗?陈子轻抓着床板,伸头往床底看。 “我印象里就是没有。”陈子轻把扫帚拿出来,对着地面打掉上面的灰尘,脸色突地一白。 陈子轻仓皇阻止自己的想法,他赶紧去把窗户关好,锁上,摸了几遍。 陈子轻听到外面有了起床开门的动静就出去,他站在走廊呼吸清新的空气,打了一套初级的太极。 今天却很意外。 宗怀棠无视了他,慢步去院子里的长木椅上坐着。 宗怀棠态度很差:“你急着投胎?” “我是想跟你确定好时间,方便在你搬东西的时候给你搭把手,这样你能轻松点。” 陈子轻:“…… 宗怀棠起身:“上午不要来办公室找我。” “你最好是真的言行如一。”宗怀棠穿过院子去公路上散步了。 刚走到厕所门口就被人迎面猛撞了一下。 “小马?”陈子轻惊讶地发现撞他的人是马强强,“你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让陈子轻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马强强竟比他还要激动。 “救……救……”马强强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的手却越抓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