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就怪了。 钟菇摸不着头脑,她去她哥的宿舍,叫他夜里上去看一下向宁,万一突然烧起来了身边没个人,脑子会烧坏的。 钟菇推他:“哥?” 钟菇拿笤帚扫扫地:“什么?” “有什么不安全的,流氓见到我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钟菇不放心地叮嘱,“别忘了我说的事,向宁睡着还打冷颤呢,挺难受的。哥你一定要去啊,我明儿要问他的。” 宿舍八人间,四人一个屋,另外四人在帘子那边的屋里,每个屋子都是上下铺两张床,钟明在前屋的下铺,这会儿有几个室友在后屋拉起窗帘煮面条加餐,问他要不要吃点,他说不用。 “煮个面放的多少蒜,路过的蚂蚁都能熏吐。” “师兄,你这就躺下了?”孙成志把饭盒端到钟明床前,“快看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孙成志从哪个宿舍摸到的,有好几块,粑里夹着五花肉粒,闻着香,吃着更香。 “从哪拿的还哪去。”钟明严肃喝斥。 钟明的面色没有缓下来。 钟明提出质疑:“有肉的,还能给你几块?” 钟明翻身背过去。 “你自己吃吧。”钟明说。 后屋的室友们闻着味儿过来,挤闹着要尝两口蒿子粑。 他可以抢别人吃的,别人不能碰他的。 孙成志靠着门框抠下巴上的小肉球,耳朵一动:“小师弟又拉起来了。” 钟明在琴声里打了个盹,醒来问宿舍里有手表的人几点了,说是快八点了,他起来点去够上铺,拍两下:“孙二。” 钟明放低声音:“你去207看看。” 钟明沉声:“钟菇的意思,你去去就回,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钟明不想讨论这事:“反正你去看一下就回来。” 孙成志去别的宿舍聊完了天吃了些零食,敲开相中了的女同志窗门,把插在胸前口袋里的一朵小花送到她手上,和她调情讲月亮谈星星,文艺装逼都来了一回才到207。 孙成志一条腿跨进去,一条腿还在门外,他惊得捂鼻子:“我操,向宁,你脚怎么这么大味!” 孙成志后退到门外:“都他妈要把人鼻子臭掉了,你跟我说你没脚气?” 平时他就穿两双鞋,换着穿的,都在床前摆着,其他的鞋放在床底没有动过还是原主生前整理的样子,孙成志说的是他那两双吗?他的鞋垫天天晒洗啊,按理说不应该臭到那地步。 估计鞋子里面有点味,只是孙成志嗅觉敏感,把味道放大了。 孙成志话都不说就走了,看完了可以交差了。他走了,门也不帮忙关上。 陈子轻裹着被子下床把门关好,反锁,他快速回到床上躺着,没多久就睡着了,然后又醒了。 他把湿冷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迷茫地看着手心的掐痕,都渗出血丝了,掐这么重,仿佛恐慌到了极点。 陈子轻出了一身冷汗,缓不过来神。 陈子轻呼吸一颤:“谁?” 陈子轻不想起床,可他这时候又很需要同伴,他只能颤颤巍巍地去给他们开门。 布料除了是浅色的,其他要啥没啥,有的光线下能显出一把劲腰,淌点汗就要露皮肉纹理了。 汤小光要比宗怀棠热络多了,他去床边问候,秀气的小嘴张张合合。 “你头发都湿了,是不是要把衣服换一下?” “……” “我给你倒。“汤小光去拿暖水瓶,拎了拎说,“没水了诶,我去借。” 陈子轻眼巴巴地对宗怀棠说:“宗技术,你能不能到我床边来点。” 陈子轻不勉强了,他闭上眼睛:“我的被子里像冰窖。”脚抬眼望去,宗怀棠抓着被角嘲讽:“里面热得快滴水了,你跟我说冰窖?” 宗怀棠忽然盯着他不出声,他头皮都紧了:“怎,怎么……” 陈子轻猛地坐起来:“那怎么办?” 陈子轻陷进了一种明知可能性很小,却还是慌得要死的境地。 还真让他找到了相关的东西。 宗怀棠冷漠地拒绝他:“我才不陪你玩过家家。” 宗怀棠顿时就黑了脸:“跟我杠上了是吧,我不答应,你就找他,怎么楼里的其他人就不能找?” 宗怀棠呵笑:“那你找他去。” 陈子轻冷得抖了抖,他红着眼抽抽鼻子,整个人裹成蚕蛹滚到床里面,紧紧挨着墙壁:“我不找他了。” “不找了不找了。”陈子轻全身骨头都刺痛,他咧开嘴角,无意识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有宗技术在,我不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