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眼望着这一幕，打了个酒咯：“这、这是哪一出…啊？” 林绮年哈地笑了一声，醉醺醺的摇着手：“沉塘…？不好，不好。这个吃人的把戏我从小就看腻了……怎么还是这一套呢？不新鲜，不新鲜！” 林绮年又睨他一眼，喷着酒气傲慢的骂道：“我说吃，就是吃！活埋也不新鲜……” 林绮年摇晃着去拉跪在地上的女人：“我可要想想！想！唔……等我想出来再去沉。” 醉鬼的话哪里可信？就怕耽误了老爷急于发泄的绿帽子怒火。 想起前几天那根悬在梁上的绳子，和额角出了血的那个乡下来的侍女。婢女婆子一个个都打起了颤，只怕她发疯。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壮汉几个互相看了看，还是拱手走了。 齐子成上朝回来，知道那个妾室逃跑的消息时候，已经晚了。 结果就是这一天的耽误，那个妾室又用银子打通了看门的，偷偷跑了。 家丁只好回了那天一小会的西苑耽搁。 她又喝了点酒，醉醺醺的回答：“哦？噢。她说‘软猪肉\\\039，我听了觉得这是好词，好词！好文才，得赏！” 软猪肉是那个妾室在和野男人偷过情后，在床第上讽刺他的。 被酒溅了一脸，林绮年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高举起另一酒杯，大声地：“我爱美酒，我爱少年！” 这样的都是□□，都是不守妇道！ 齐子成是自诩威严，自诩斯文的，他不爱打女人。但是对于触犯了家规(敢于哪怕是在言语上不贞的妻妾)的，他是不但打，而且要狠狠地打的。 消息传到林府，则是应氏去上酒侍立的时候听到的，齐老爷发怒得拍得木桌似乎要散架：“贤惠又多才的小姐？亲家，你可坑我了！” 齐老爷一时仍有怨气——林家的女子这样的狂。何况这是第二个妻子，与林家合作的木偶之一。不能轻易病亡的。亡妻过多，要担恶名。走仕途的人不肯担这个命。 简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 哀儿似乎也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偷偷问道：“姨娘，为何故母吃了饼子，却仍不好，还要挨打呢？” 她真心实意地给菩萨磕头：“菩萨万要教诲姑奶奶，教她不要再犯错，教她病快些好，好叫不要再挨打。” 只知道齐子成又叫强壮的婆子按着她，强在西苑里留宿了几次。 慢慢地看病，林绮年这个名字慢慢地没了。 就在第三年的冬天，齐林氏怀孕了。但是她的臆症似乎也越来越厉害，整日里想捶自己的肚子。 但是生下来的那一日……林氏的病厉害了。她一时看着那张皱脸恍惚，一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