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哀儿长大了一岁,越发怯弱。身形总是摇摇摆摆,站不稳。看见许久不见的姑母,她倒是很高兴,血色不足的脸颊兴奋起来――只是不能跑过来。 因此对于郑家,刚刚出了牢笼而消瘦的她,也微微地有一些好脸色了。 林绮年不言语,觉出一点郑家的用意来了,道:“爹娘是少年夫妻,志同道合。” 林绮年不再回话,任她自顾自说着,只是举着消瘦的手腕拉哀儿过来低声询问现状。 倒是应氏,竟然十分犹疑地没有跟上去,局促一会,还是偷偷留下来了。 应氏抹泪道:“妾知道天下哪个女儿失去了陈家的少年夫妻,却当了齐家的填房,恐怕都是心里不舒服的。可是您……您听贱妾斗胆说一句:再怎样的男子,都终究是要变老的,孩子才是傍身的。您岂能为已经过去了的事赌气,而把丈夫往外推?” 林绮年看她半晌,笑了:“赌气――大约,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很有一些人可怜林绮年。可怜她的丈夫从新婚起,就一直睡在妾室那里。 哀儿不知道姑母在说谁。 小女娃低头想了很久,怯弱的孩子下了安慰姑母的决心,道:“姑母,不可怜。不可怜。吃饼,吃饼――啊――” 那是歪歪裂裂的。初学者的手艺。 刚咽下去,她脸色就变了。 ―――――― 老爷终于到夫人这里过夜了。 胖盘而松弛的男人躯体,覆盖在了青春的雪白女体上蠕动。 对比鲜明到恶心。 丫头一眼看红了脸,抱着衣服匆匆出去了。 这场雨下得天地间一片淋淋。和哭声似的。 哀儿听了,也兴奋地拍着手,懵懂道:“那就像爹说的,那些人就不会说姑母可怜了?” 林寿永也高兴,他醉醺醺地痛快喝着酒。 快五更的时候,雨声叮叮咚咚,似乎在给天地间所有人以醉醺醺的幸福与喜气。 只有齐老爷提着亵裤,露着那身松垮的皮肉,很不足地出来了,喃喃自语:“原来――这种女人……也是一样的躯体――和其他人没两样。” 在雨声中,嘟嘟囔囔地走了。 那一天晚上,在外面的凄然而哗哗打着的雨声里,红罗帐里一阵腥臭。 丫头进去收拾的时候,看见少女伏在床边,裸着雪白的女体,哇的一声呕吐起来。 她爬起来,忽然喊起来:“来人——我要吃食!” 所有的人——那些有关无关的,都觉得,这一回,西苑里应该正常了,看透了。 只是世上总是有一些预料外的东西。 她需要为那个死的决心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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