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赐想着这包被特意给过来的药材到底是什么,边往王府的方向走,却在半道上遇见了骑着马匆匆赶过来的沈煜。 “王爷,阿沅今日刚刚到沈府又被皇后召进了宫里,但已经一个时辰未出来,祖父担心有什么事便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竟听说好像是皇后要将她留在宫中些时日!” 况且若是宫中来人,那便只是来知会此事,人已经被留在宫中了,到时候他们再想进宫去做什么便不那么容易。 陆赐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结,他想也没想便将手里的几包药扔给了文竹,吩咐道:“你带回去看好了,随身不离。” 便翻身骑上沈煜的马朝皇城去了。 他确认过派去徐溪的人并未露出什么马脚,来见马大人也是今天刚刚发生的事,从面上看,他目前根本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朱家的东西,在他们眼里,自己现在应该就像一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但什么也没找到。 陆赐神色沉下来,等到了宫门前,将马往旁边一处树桩子上一栓,他大步流星进了宫门,路过门口当值的禁卫军时只将腰牌晃了一下,半步也没多做停留。 而陆赐这个提前,就是在半道上随手抓了一个小太监过来,让他现在跑去皇宫宫里禀报,说沈良沅身体不好,他现在要来宫里接人回府了。 就是突出一个敷衍。 宫人在心里嘀嘀咕咕,给陆赐行了一个礼后只让他“稍候”,然后便进宫去禀告皇后娘娘了。 倒也没等太久,刚刚进去传话的宫人便出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赐便面无表情的跟着她进了皇后的栖凤宫。 不管陆赐能不能将她带出宫,但只要看到他,她心里便能安心一些,哪怕最后还是要留在宫里,她心里也会有些底。 两人短暂的碰了碰眼,陆赐便向皇后行了个礼,然后开门见山,说是来接沈良沅回府的。 其实沈良沅的身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了,但陆赐自然是要故意说得严重一些,好叫皇后放人。 然而皇后这次却不打算放人。 “王爷应该也知道,本宫当初得陛下赐了一件御霓裳,一直珍视至今,”说到这皇后似是眼睛红了,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方才接着道,“陛下如今迟迟未醒,本宫心里难受,总是回忆起过去,昨日便将御霓裳又找了出来想看看,却发现叫虫蛀了些线……” 原来是有了这么个理由想让沈良沅留在宫中…… 皇后笑容满面脸在这一刻冷了下来,她皱眉看着陆赐:“不过是一件小事王爷却几番推拒,陛下如今还只是卧病在床,王爷便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