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 洛珩半开合的衣襟被撩拨到肩头一侧,饱满的乳肉浅浅下凹,顶端在唐言章不轻不重的抚摸下变得挺立。 譬如在她看见洛珩眯着眸子有些散漫的时候,又或者只是简单吊着一些乖巧和慵懒,坐在画架前轻飘飘地对她比划着什么。 又譬如唐言章按着她的唇瓣时,洛珩会抬起那双狭长而懒散的瞳眸,像以前一样轻轻叼咬住她的指腹,像讨巧的猫儿往主人身上磨蹭留些什么痕迹。 连名带姓的,不加什么亲昵修饰,原原本本的称呼。 “…怎么这么冷。”唐言章递上一个细碎的吻,轻轻压在了洛珩的眼尾。 “老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见了她们。”唐言章的唇瓣蹭过有些水汽的鬓角,以及泛红的耳尖,“你介意吗?” “不介意。”洛珩揽过她的腰,任眼前人密密压下来的吻落在自己肩头各处。 该说不说。 她的背后是遮天蔽日的绿植,是青苔斑驳的砖瓦,是放眼望去苍凉而隐蔽在大城市角落里的上个世纪。 “…倒不如说,我该谢谢你。” “唐言章,谢谢你。” 在她印象里,游刃有余的年长女人似乎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而产生过多的情绪波动。即便事出突然,也总是能有条不紊压下负面色彩,只剩一面没有瑕疵的坚硬外壳。 她确实见过她气极时的模样。 她走上前,悄悄覆住唐言章有些沉默的手。 “怎么紧张了,唐言章。”她尾音微微上扬,“见的人有这么重要吗?” 她瞧见唐言章有些浅浅的哀恸,在扯出的笑容之前转瞬即逝。 “没关系的。”她开口。 “今天是你的生日,无论如何,我都想让你再见见她。” 她对生日的概念是淡薄的。 她会许愿,会盯着最后隐在黑暗里的那簇火苗默念什么。 “唐言章。” “过了这个生日,我就二十七了。”她轻声,“我们认识十四年了。” “是啊,再过几年,我就要长到你认识我时候的岁数了。” “我追上你了吗,唐言章?”她微微挺立起身子,垂下眼,盯着年长女人眼尾那道浅浅的细褶。 她已经不会做梦了。 而某个失去一切的时刻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去做过梦。也因此洛珩并没有去猜测唐言章要她见的人究竟是谁,哪怕关键词已经到了嘴边,她都选择了将所有的可能性还给唐言章。 她坐在原地,听着悬挂在白墙上老旧的秒针一点点移动。有节奏的细微机械声极其催眠,又凭空添了那么点浓稠孤寂。 她声音低沉沉的,又有点慢悠悠,在空无一人的出租屋内自言自语。 我做你学生的叁年,和除去异地后相恋的那一年。 过去了多久?她记不清了。头顶的秒针好像已经走了一个又一个循环,细碎得像蚂蚁,爬满了慵懒的时间。 她再次合上双眸,从清醒的错觉堕回模糊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