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睛亮了,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这是个好主意。 从勤政殿回来,孟蝶深刻的反思了一下,奶油蛋糕好像确实太贵了:“湖绿,你安排个人给月莲传个话,让她做五个六寸的奶油蛋糕,再搭配着一些小甜品,分别送到四位辅政大人和户部尚书的府邸。” 孟蝶这边没事儿人一样又开始悠闲度日,宁夫人那边却坐不住了。 孟蝶看着屋里其她人:“母亲这是嫌弃我了,变着法儿的要撵我走了。” 屋中其余人窃笑不止,孟蝶笑着说:“母亲,我们商量了一下,不准备分府别居,就赖在这儿了。” 孟蝶:“我们俩都懒,不想自立门户。” 孟蝶挨着侯夫人坐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等回去的时候,宁夫人把孟蝶单独叫住,进了屋坐下后宁夫人立刻说:“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你和二郎留下这是好事,不过你们的俸禄还是分开好。当初你得封县主,这份俸禄应该是你自己拿着,你给府里了,这已经是占了你的大便宜,如今你和二郎的俸禄是万万不能再归到府里了。” 孟蝶还真把这茬给忘了,这会儿宁夫人提起她才想起来:“母亲,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到底是在府里住的,一点儿俸禄也不归府里好说不好听的,这爵位的俸禄我们自己拿着,这实职的俸禄就归府里。” 宁夫人很快想通其中的关窍,满面笑容:“还是你想的周全,就这么办。哦,还有件事,后日承恩公世子夫人举办了个赏花宴,邀请了京中诸多人家的女眷,咱们府里也得了好几份请帖,你们妯娌三个再带着瑞儿珞儿和瓒儿过去。” 从宁夫人的院落出来,孟蝶吩咐湖绿:“你去大嫂那边一趟,问问她得不得空,若是空着,我一会儿就过去坐坐。” 孟蝶慢悠悠的往回走,湖绿在跨院这边等着她:“二奶奶,大奶奶说这会儿正得空。” 吃完了孟蝶问:“承恩公世子夫人怎么突然间要大办一场赏花宴了?” 孟蝶:“那也是他们应得的。” 孟蝶有些明悟:“一直这么绷着也不太好,承恩公世子夫人这时候举办宴会也好,大家热闹热闹松快松快。” 孟蝶彻底懂了,这次承恩公世子夫人开办这个赏花宴应该是奉命开办的,皇后借此告诉大家,皇帝的怒火消失了,大家不用再谨小慎微的过日子,以后该干嘛干嘛。 原本宁夫人带着去也是好的,不过她最近一直忙着准备李琅和李玥的嫁妆,抽不开身,只能换了身份同样高的孟蝶顶上。 还没进门李蔼就开始说:“我把你说的话与主帅说了,他说还是你想的周全,我那些兄弟都说还是你会体恤人,哦,这是他们让我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李蔼将带回来的小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孟蝶一看,颇有些哭笑不得,里面竟然是一些五颜六色的玻璃饰品:“他们怎么送我这个?” 孟蝶拿起一个玻璃制成的凤鸟钗:“倒是真的挺好看。” “嗯?” 李蔼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处:“他回去的时候这里多了三道。”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赏花宴正日子这一天,天空湛蓝,万里无云,端得是秋高气爽。 沉寂了几年的承恩公府今天也格外的与众不同,刚进这条街不久就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小厮和婆子们,府里更是从二门处往外排了一溜水的马车,入入续续还有马车到达,每到达一辆就有一名小厮和一名婆子上前,小厮领着他们将马车停在指定的位置,顺便带着马夫去休息。婆子则是引着女客们进入二门。 这些人都不认识孟蝶,只以为她是温氏带来长见识的家里或者族里妯娌,倒也没过多的注目,反而人人都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三个小姑娘,眼神都颇为炙热。 姚鸿雁点点头。继续跟在温氏身 花园这边就更热闹了,女眷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一边说笑一边赏花,还有一些几岁大的小娃娃,童言稚语的不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人人脸上是看得见的轻松愉悦,从表面上看,这场宴会确实很成功,大家紧绷的精神都松懈下来了,皇后的目的达到了。 正无聊呢,另一边走过来四名女眷,温氏笑着上前一步:“安夫人。” 温氏:“家里妹妹年后出嫁,母亲在家里忙着准备嫁妆事宜呢,原本我也想帮忙的,偏母亲说现在天气正好,温度适宜,带几个妹妹出来走走,才不算辜负这大好的时光,我就带着妹妹们出来了。来。”温氏招呼府里的三名小姑娘:“这位是安夫人。” “好好好。”几乎是下意识的,安夫人将目光落在李瓒身上,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 用孟蝶的话来评价,满院子的小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要说李瓒自认相貌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她身边的两名小姑娘很快同李珞她们打成一片。 温氏同样压低声音:“銮仪卫使。” 温氏继续领着大家伙儿多认识一些人,孟蝶和姚氏时不时跟着打个招呼,慢慢的,小姑娘们同与自己玩的好的一起赏花。温氏同其余府上掌家奶奶们聊着管家上的事儿,孟蝶和姚氏寻了个凉亭一角休息,孟蝶挨靠着亭柱坐下,喝着茶吃着点心,欣赏着凉亭旁边的菊花,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孟蝶半眯起眼睛,觉得其中有一名年轻的媳妇有些眼熟,可惜她侧对着孟蝶,孟蝶只能看见小半张脸,无法认出到底是谁。 按照亲戚来论,孟蝶应该称呼对方一句表嫂,还有两个小姑娘孟蝶也认出来了,都是宁夫人的内侄女。 孟蝶略微思考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名年轻的媳妇,孟蝶在她的脸上找到了与姚鸿雁相似的地方,如果她没猜测,这应该是姚鸿雁的大伯母褚氏以及她那个堂姐姚鹭。 褚氏坐下,姚鸿雁直接跟着坐下,姚鹭扫了一眼,眼见没了位置,只能在一旁站着。看着姚鸿雁的目光里带着不善。 姚鸿雁面色冷硬:“考虑什么?” 姚鸿雁冷笑一声:“上次?什么上次?上次只有你们自说自话,我说什么了?我又答应什么了?你们要是不清楚,我今儿就再明明白白说一回,不可能,除非我不在了,否则这件事绝无可能。” 姚鸿雁:“连个倚靠都没有?是大伯父出了事儿还是他没有兄弟?” 姚鸿雁嗤笑:“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大伯母问我眼里有没有长辈,不妨先扪心自问心里有没有我这个侄女儿。” 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忘了周遭的环境,姚鹭的声音压得不够低,一下子引来了好几道探究的目光。 姚鹭噎住。 正好这会儿勇肃侯府长媳谢氏带着几个小姑娘也走进亭子中:“褚太太说的是,一个下人罢了,何必动气。” 温氏不知什么时候从另一边进入凉亭:“往日里遇到这样的确实也就是打发到庄子上了,这年前年后出了多少是非,还是远远的发卖了好,就这,我还觉得弟妹过于心慈手软了呢,换了我,定要将人送交官府。” 说起年前年后的是非,不少人停住原本的话头儿,插言开始讨论。 “是啊,尤其是那些能进屋伺候的,他们的品性若是不好了,带坏了家里的少爷和小姐可怎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