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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杀了你。”循齐打断他的话,疾步上前,太子又跑,终究是她快了一步,抓住太子的肩膀,发簪狠狠扎进他的肩膀。太子疼得大喊,循齐冷笑,神色癫狂,“我活不活无妨,你死了,才是我想要的。”“阿姐……”太子咬着牙关,“我给你解药。别杀我。”循齐冷笑一声,丢了发簪,朝他伤口猛地打了一拳,“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太子疼得眼前一黑,循齐趁机将人揪起来,“去拿解药。”“在我香囊里。”太子气息微弱,站都站不稳。闻言,循齐伸手去扯他腰间的香囊,里面有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张药方。她狐疑地看向太子,太子畏惧,踉跄一步,双腿发软,疼得摔倒下来。“你最好别耍花招,若不然,我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拼尽全力也杀了你。”循齐望着她,“帝位是我的,你也别想,你尽可派人来杀我,我无妨,等着你的招数。你我二人,不死不休,但你若动陛下、若动这些朝堂重臣,你试试,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做垫背。”说完,她弯腰捡起发簪,转身走了。除了大殿,淡淡的血腥味散去,她不敢迟疑,快速离开。大殿内的太子痛哭,伤口疼得他浑身发软,他不信,陛下纵容她杀他。他要去见陛下。太子哭着擦擦眼泪,捂着伤口往宫外而去。他浑身都是血,门口的禁卫军也不敢阻拦他,毕竟他是陛下的骨肉,是太子是储君。他哭到了陛下跟前。女帝抬头,眼中闪过狐疑,只一句:“那日,你是要杀朕还是杀左相?”她冷冰冰的目光,让太子的泪水戛然而止。他两眼都是泪水,徐徐跪下来,声音嘶哑得厉害:“循齐三年前回来,也就意味着您早就布局,您置我于何地呢?”“母亲、我在您心中到底算什么呢?我是谁?我的出生是您的算计,我不过是您登基夺权的一颗棋子罢了。”女帝无言,叹息一声。太子觉得不够,膝行一步,捂着伤口,仰首看着自己敬爱的母亲:“您是我娘啊,您都不爱我,试问世间谁来爱我呢。”“所以,你就要杀朕,对吗?”女帝质问他。“不,我没有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杀颜执安罢了。”太子否认,杀陛下与杀朝臣,天囊之别。女帝摆摆手,无意去计较了,她亏欠循齐良多。当年宫变,她忍痛将循齐交给心腹,那样小的孩子躺在襁褓里,嘤嘤地朝她笑,朝她伸手要抱抱。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疼,道:“朕过循齐,也护你一回,此事作罢,回宫去吧。”“您以为这是恩赐吗?”太子怒极反笑,“您杀了您的丈夫,我朝的君王,你以为循齐不怨您吗?她的父亲因你而死,她本是我朝最尊贵的嫡长公主,可活得如同乞丐,她比我更恨您。”说完,他直起身子,笑着离开。女帝怅然所失,恨吗?她恨自己,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当年不该为家族所控制,不该嫁给明帝。若她拒绝,也不会有今日的悲剧。她的错,她的罪,罄竹难书。一步错,步步错,错至今日,已难更改了。****循齐回府后,将药方交给原浮生,道:“我抢来的。”“你怎么身上都是血?”原浮生震惊,没有接药方,而是撩起她的衣摆,先把住她的脉搏。循齐笑了,“无妨,不是我的血,是旁人的血,您先看药方,对不对?”“哪里来的?”“我闯入东宫抢来的。”闯入东宫、抢来的。每个字都那么清晰,可合在一起,让原浮生开始疑惑,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她颤颤惊惊地接过药方,循齐粲然一笑,“您看看,成不成?若是不成,我还可再去东宫。”“你认下陛下了?”原浮生恍惚其神,陛下纵容她去东宫抢药方!提及此事,循齐的眼中的光骤然消失,她点点头,道:“左相无事便可。”“时候未到呀。”原浮生心痛,颜执安知晓,心得有多痛,她抬手,轻轻擦去少女脸颊上的血痕。循齐完全可以等,等到太子被废,她再回朝的。循齐却满不在乎:“您先看看药方。”“你抢来的,自然可以的。我这就去配药。”原浮生瞬息间喜极而泣,欣赏地看她,道:“她没有白养你。”循齐腼腆地笑了。原浮生去配药,调动人去找药,忙却高兴。循齐回去更衣,将一身染血的衣裳都让去烧了,将自己洗干净后才去见左相。左相醒着,她缓步进去,阿元侍奉汤药,左相自己喝了,没有让旁人帮忙。循齐缓步进去,阿元便退下了,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心中雀跃极了,迫不及待地将喜讯告诉她:【原山长找到解药的药方了。】颜执安愕然抬首,似乎不敢相信,循齐知晓她的惊讶,索性又写了一遍。经历过冬日肃杀的春日,给天地间带来一片融融暖意。颜执安笑了,伸手去循齐的脸颊,“我可以看见你了。你瘦了吗?”【我没有瘦,山长奔波七日,不眠不休地赶来,累得吐血。】循齐蹭了蹭她的掌心,珍惜最后的亲昵,等你完全好了,我就不能以女儿的身份来接近你了。蹭过以后,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左相的脸颊,刚碰上,就被左相拍开,道:“又犯毛病了。”她毫无知觉,循齐却已泪流满面,她轻轻擦去自己的眼泪,伸手去抱住她。“怎么了?”颜执安不解,但冥冥中感觉到循齐的伤心,她紧张道:“可是我不在,谁欺负你了?”循齐没有回答,侧首看着她耳朵雪白的肌肤,目光黏在那一处,她想去亲吻她,却又不敢。她说:“我要离开相府了。可我又不想离开你。怎么办呢?”左相听不到,如以往般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她:“不要难过,待我回朝,给你主持公道。”循齐不得不直起身子,端详她的面容,哪怕做足了准备,可她还是不想走。这时,无情来报,“家主、少主,右相来见。”“请她入内。”循齐擦擦眼泪。右相缓步而进,目光落在循齐身上,循齐同她行礼,“老师。”“你去了东宫?”右相急道。左相听不见,循齐也不遮掩,淡淡道:“我同太子处拿回药方,我、已认了陛下。”说完,卧房内陷入诡异的沉默,而颜执安眉目冷静,不闻两人间的矛盾。右相本心急如焚,可见到左相消瘦的面容,将劝谏的话吞下肚子内,趁着左相听不见,她问循齐:“你舍得离开这里吗?”她的情,只有右相知晓。循齐闻言,呆了呆,心口如同在热火中煎熬,最终轻轻摇首,“我可以不爱,但她得活下去。”右相缄默,目光扫过她眼下一团浓浓的阴影。循齐似是鼓足勇气一般,抬头温煦地同她笑了笑,“老师,我如今只想她活着。”其余的不重要了。“殿下。”右相已然换了称呼,难过的情绪溢满了胸腔,她说:“你还小,将来指不定就会重新来过。”“山长重新来过吗?”循齐勉强笑了起来。她对太子所言是真的,她可以为她去死的。第49章 你就是我的退路。人的感情十分古怪。右相听了循齐的回答,良久无言,说得好听,重新来过,可人心中有情,非畜牲,哪里就有余地重新来过。“我很感激老师,您没有骂我。”循齐道。右相蹙眉,唇角微弯,一抹自嘲的笑容映入循齐的眼中,自己有什么资格训斥她呢。她对阿姐的爱,隐秘而无望。她也从未奢望过与阿姐在一起,她二人,一死一生,注定相生相克。她死,阿姐生。她想生,阿姐就得死。怎么会有美丽的爱情呢。她摇首道:“循齐,我不阻止你,但我为你师,希望你能克制,恪守规矩,循齐,我不能毁了你,左相亦是如此,若真相解开,陛下只怕会降罪于她。”没有哪一个母亲会准许自己的女儿去爱慕养母。循齐神色怅然,道:“我知道,老师,替我保密。我保证,我不会表露出来的。”“循齐,朝前看,你将富有天下,届时,这些情爱都将你的陪衬罢了。”右相以权势来劝说,希望她可以迷途知返。说过后,她提起闯入东宫一事,循齐说明当时情况。“你杀了东宫詹事?”右相震惊极了,她只听说循齐入东宫,具体做了什么,尚不得而知。循齐说:“杀了,我知他是纪王的人,既然他没了,老师该想想要不要往东宫安插自己的人。陛下已非当年初登基的陛下,眼下,她有能力将自己的人送上东宫詹事的位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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