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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自信道:“不是。”阿元神色微妙,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太阳下去了。”远处的原浮生轻唤一句。循齐闻声上前,先同两人行礼,原浮生抬首,道:“你回来了。”“我只去晌午,午时便回来。”循齐望向左相,微微一笑,“午后陪着她。”原浮生颔首,看向阿元:“我们去你的药房。”“好。”阿元行礼。四人各自分开,循齐推着左相回府,过门槛时,将人抱起来,大步进去。随后,她将人放在软榻上,盖好毯子,思索一番,她还是决意将在这件事告诉左相。【陛下以御前失仪之罪将太子禁足在东宫。】颜执安不动,眼睫轻颤,循齐将手炉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中,她轻叹一声,道:“陛下的心思,越发难猜了。”没有证据,便无法问罪。事已至此,陛下也会伤心。要想废太子,必须有确切的证据。她以为纪王会上钩,未曾想到,太子先按耐不住了。她说:“循齐,不要乱,这是皇家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循齐问她:【行刺一事是不是与太子有关?】“你有证据吗?”颜执安问。循齐:【没有。】“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多管。循齐,太子伤的是我,不是陛下,归根究底,律法无法约束他。就算有证据,陛下罚他,过些时日,朝臣求情、亦或形势所迫,他还是会出东宫。他是太子啊。”颜执安在内心叹息:循齐过于坦然了,而太子,与纪王如出一辙,这点,循齐输了。循齐眼眸微动,那句‘律法无法约束他’深深刻入心中,这就是疯子说的不公平。循齐:【我知道了。您休息会儿。】原山长去了阿元药房,必然是商议药方去了。她俯*身坐下,握着左相的手。她的双手很好看,十指修长,骨节匀称。颜执安颔首,阖上眸子。循齐在旁守候,静静地看着她,脑子里在思考。君君臣臣,本就是上下之别。君杀臣,臣不得不死。所以,她们无法奈何太子。她俯身,在左相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吻过后,她仔细观察,左相并未醒。她松了口气,眼中映着左相苍白、干涩的面容,半月间,消瘦良多,形销骨立。她不敢去看,却又不舍,您放心,我会问您讨回解药的。循齐心中有了主意,站起身,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走了回来。她再度靠近,凝着左相苍白的唇角,她像是被鬼附身一般,俯下身子,贴近她的唇角。咫尺距离,心如擂鼓。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像是破开一层屏障,她看到了山的那一边,春暖花开。她快速直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出门,招呼一声:“无情,守着左相,我入宫一趟。”门口阖眸的无情睁开眼睛,“属下明白。”卧房内榻上的颜执安睁开眼睛,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唇角,有些茫然,是原浮生吗?思索不透,随她去了。自己这般,还能做什么呢?她直起身子,想起循齐说的话,陛下动了太子!陛下究竟如何想的呢?****循齐离开相府,策马入宫,持令牌入宫,一路通畅,至大殿。新年开朝,各地的奏疏而至,帝王案牍上积了许多奏疏,女帝频频蹙眉,当听到禀报声后,喜上眉梢,道:“传她进来。”话音落地,循齐大步跨过门槛。循齐脱胎换骨,气质清贵,大步至女帝跟前,提起衣摆跪下,道:“臣叩见陛下。”女帝亲自下阶,搀扶她起来,她却不肯,女帝诧异,低头看着她。“臣唤您陛下还是唤一句阿娘。”循齐仰首,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帝。女帝骤然僵持,伸出去的手收不回来,循齐继续说:“我想见太子。”“你来认朕就是为了去见太子?”女帝惊愕,苍凉一笑,“朕以为左相告诉你了。”“没有,她从未说过一言半语。陛下,她要死了,臣想臣不该坐以待毙。”循齐反握住陛下的双手,“您让我去见太子,待回来后,我认祖归宗,做您的女儿,好不好?”女帝抿唇,温和地笑,一滴泪水却滑下来,“你为了她,当真什么都敢做。你想去便去,但留太子一命。朕要你保证,不准杀她。”“好。”循齐满口答应下来,紧紧攥着她的手,随后松开,俯身大拜:“臣谢陛下。”女帝在心内叹息:颜执安,你将她教得很好,恩怨分明。循齐领旨后,大步离开大殿,一步不敢停歇。女帝深深望着她的背影,这是她的孩子,她该是自豪才是。循齐比她想象中还要优秀。春日到来,万物萌生,枝头上的树木光秃秃,隐隐发出绿芽。循齐小跑而过,持令牌打开东宫的门,门口的宫卫放行。她一路朝太子寝殿而去,身后的宫人不敢阻拦,唯唯诺诺地看着她。冷风袭来,她打了寒颤,不管不顾地冲进太子殿宇。东宫詹事迎上前,“颜指挥使,您怎么来了?”“太子在何处?”循齐神色冰冷。东宫詹事注意到她携刀而进,忙开口:“颜指挥使,东宫乃重地,不可带刀而进。”下一息,循齐的刀落在他的肩膀上,削去一缕碎发,吓得他脸色大变,循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平展的唇角微微弯起,“带路。若不然,我杀了你,也是抬抬手指的事。”“你怎么进来的?”东宫詹事震惊极了。循齐将陛下的令拿了出来,“看好了,这是陛下的旨意,带路。”东宫詹事心凉了半截,不敢带路,“你想干什么?”“别让我杀人,若不然,你是第一个死的,你死了,陛下会替我善后。”循齐不屑一顾,既然律法无法奈何太子,那我就越过律法杀这些狗东西。她笑了笑,刀刃狠狠划过东宫詹事的脖子。顷刻间,血溅三尺。东宫詹事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循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廊下的宫娥大叫起来,循齐恍若未闻,挟持一人:“指路,太子在何处?”宫娥惶恐极了,东宫詹事都死了,她们还能怎么样,她颤颤悠悠地指了一个方向。循齐松开她,直接朝殿宇而去。她的刀已沾了血,再度回鞘,来往的宫人吓得纷纷而退,顷刻间,东宫乱做一团。未至殿前,太子匆匆而来,一袭蟒袍,头戴玉冠,神色慌张,“颜循齐,你干什么?你身上的血怎么来的?”“东宫詹事的血。”循齐慢慢地靠近自己的亲弟弟,刀再度出鞘,道:“你该知道我是谁了,颜循齐杀了你,一命赔一命。如果昭惠杀了你呢,你说,会不会赔你的性命?”“你敢!来人。”太子惶恐,看着循齐面上的得意之色,心头乱起来,“杀了她。”“谁敢杀我?”循齐冷冷一笑,“陛下很快公布我的身份,我乃明帝之女昭惠公主,谁敢动我!”宫人们面面相觑,就连赶来的护卫都愣在了原地。护卫们显出犹豫之色,不止循齐所言真假,一时间左右为难,抬头去看太子,太子已显癫狂之色,不免心头一跳,循齐只怕说的话为真。循齐步步逼近,太子步步后退,指挥护卫:“来人、来人,保护孤。”循齐拿出玉令,赶来的护卫又退了回去,她将刀丢了下来,伸手去抓着太子,狠狠一圈砸了过去。“循齐,你敢弑君!”太子被一拳打得不知所措。循齐不与他辩驳,揪着衣襟就往一侧的殿宇而去,将人丢进去,怒喝一声:“谁都不准进来。”殿门关上,循齐拔下束发的发簪,狠狠扎向太子。太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慌忙阻拦,循齐紧接着追过去,道:“要么,你我今日皆命丧于此,要么,你拿出解药。”“循齐,你疯了,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太子疯狂去跑,走了十来步,又被循齐追上来,一把扯过衣襟,吓得他丢了衣裳就跑。循齐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太子:“解药。”“什么解药,孤不明白。”太子喘着粗气。循齐上前一步,“那我们一起去死,让陛下白发人送黑发人,另立储君。”左相死了,她也不想苟活。既然如此,不如杀了太子。她心口发疼,不敢退后一步,“太子,你拿出解药,我让陛下放你出东宫,若不然,你死我死。”“你疯了,为一外臣,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太子怒吼,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滴落下来,“你既然是昭惠,我二人便是姐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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