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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此,右相眼中闪过欣慰,“好,我去安排。循齐,近日不要入宫,好好照看她。”“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循齐笑容寂寥,“老师,得空去看看疯子。”提及疯子,右相眼中的光彩骤然消失,她无奈道:“我至今不敢去见她。”她给了她生的机会,将名字乃至一切都给了她,自己活得如同乞儿。“老师,她很乐观,日日面上洋溢着笑容,她不恨你,不恨这个对她不公的世界。”循齐解释,“您该去看看她。您等我,我会将她的尸骨迁回上官家祖坟的。”右相颔首。两人说了会儿话,循齐不时看向一旁的颜执安,她端坐榻上,面容憔悴,姿态端庄,从容不迫,将一股宁静的气息刻入骨子里,带着一种难以用言辞来形容的美丽。她的目光彻底被吸引了过去,见状,右相行礼离开。循齐久久站立,想要定格在此刻,唯有现在,她可以肆意地凝望她,待她眼睛康复后,她连多看一眼都是奢望。“循齐?”不知过去多久,久到颜执安惶恐,开始呼唤她了。她匆匆过去,握住左相的手,左相笑了,“你与人说话吗?”循齐:【右相来了,说了些事情,她走了。】颜执安依旧平和,“你累不累?”循齐:【不累,我高兴呢。】颜执安笑了,笑容依旧和煦,抬起手,循齐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她笑说:“我也高兴,谢谢你,循齐。”循齐摇首,谢什么,自己甘之如饴。她写道:【不用道谢,我该做的。】她坐下来,靠着颜执安,熟悉的淡香让她安静下来。她依旧握住她的手,脑袋靠着她的肩膀,自己也不再彷徨。珍惜此刻,循齐。循齐自己告诫自己,笑了笑,满意却又苦涩。她能体会到十七娘曾经的无望了。自己只要保守秘密,她们还可以常常相见的。“循齐。”颜执安的声音依旧温柔,“你累了,去休息。”【不,我想……】循齐顿了顿,颜执安疑惑:“你想做什么?”循齐思考,她还是她的女儿,可以靠着她。她写:【我想靠着你。】颜执安笑了,循着感觉抚摸到她的脸颊,“今日怎么那么乖?”循齐:【你在,我就会一直乖。】颜执安微顿,两息后便又笑了起来,觉得她莫名可爱,很好,她觉得在世间,自己又多了一个让自己牵绊的人了。循齐啊,你若真是我的女儿该多好,我可以将你留下,陪伴你长大,看你成亲。两人心思各异,循齐阖眸,困意袭来,不自觉地睡了过去。颜执安没动,静静地让她靠着。日落西去,原浮生捧着汤药而进,看见温馨一幕,不免顿足,循齐累了。她将汤碗放下,拍了拍颜执安的手,写道:【她睡了,我扶她去榻上睡。】颜执安点点头,连话都没有说,恐惊扰了循齐。原浮生扶着循齐,试图将她扶起来,可她一动,循齐便惊醒,茫然地看着山长。“药好了,你去一旁睡。”原浮生无奈道,“你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她看见你,自然会心疼。”“我哪里不妥吗?”循齐惊讶,双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原浮生伸手戳了戳她眼下,“这里,还有下巴,都瘦了,赶紧走。”“我不走。”循齐撇撇嘴,我走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我盯着你。原浮生懒得管她,将药碗放在颜执安的手中,颜执安捧起汤药,小心地饮了。循齐询问:“她要喝多久才会康复?”“不知,慢慢来,不急的。哪里是一副药就可以喝好的。”原浮生反而很轻松,见她干坐着,不免要驱赶:“回你的院子,天都要黑了。”循齐不为所动,“我不走,我晚上睡这里的。”“你睡这里干什么?”原浮生挑眉,不理解她的说法,“你有婢女细心、有婢女勤快吗?”循齐被问得脸色发红,但想着自己小,便道:“我不管,我就在这里,她习惯我睡这里。”原浮生:“……”要不要脸?两人争执一句,颜执安将空碗还给原浮生,“多谢。”原浮生接过空碗,顺势说:“我让人做了药膳。”颜执安听不见,循齐代为回答:“知道了,您也累,不如去休息,明日再来,我明日白日去巡防营,您陪着她,如何?”原浮生奔波七八日,未曾休息,如今有了药方,她确实可以休息了。她不推辞,“你若熬不住,让婢女来即可。”“我知道。”循齐嘴上答应得很快,心中不舍,哪里肯将这等机会让给婢女呢。原浮生便走了,循齐不由笑了,软骨头般又靠过去,握住左相的手:【山长去休息了。我们用晚膳。】“好。”颜执安好笑,“你好像很高兴?”赶走了原浮生,自然高兴。循齐谦虚写道:【我看着你就高兴。】颜执安道:“真是怪哉,你今日嘴怎么那么甜。”循齐迟钝,嘴甜吗?她半晌无言,颜执安唇边的笑容平和而温柔,她凝着她的唇,想要靠近,心生踌躇。她写道:【哄你高兴,你高兴吗?】“自然高兴。”颜执安轻叹一声,“你去写信,让夫人入京,便说我病了一场,请她过来照看。”【好,我这就去办。】循齐珍惜每一刻,门外的阿元与十七靠在一起,山长去休息,她不敢去,左相刚服下汤药,她得盯着。好在一夜无风无浪。次日,原浮生来诊脉,眉眼舒展,道:“当真好转。”循齐着急地问:“何时恢复四感?”左相如今只有触觉。原浮生摆手:“我也不知,最多七八日。”循齐笑了,不仅她高兴,屋内伺候的婢女皆笑了,唯独颜执安无法感受她们的快乐。循齐放心地走了,回院更衣,匆匆回巡防营。刚入营不久,内侍长哼哧哼哧地走来,望着她,直接跪下来,“殿下。”循齐闻声,心口莫名压抑,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却是这个身份,让颜执安收养她。内侍长跪下后,循齐的心凉了半截,片刻,她又笑了,亲自将他搀扶起来,“何必行此大礼。”“陛下明旨,恢复您的身份了,您随臣回宫。”内侍长激动不已,“臣等了多年,终于盼到您回来了。臣未曾想到,您就在跟前,陛下想您想得好苦。”“走吧。”循齐懒得回应,每一句话对她而言都是催促,催她离开相府离开左相。内侍长欢喜,这一跪,更是惊得巡防营高官们瞠目结舌。“指挥使是公主殿下?”“好像是的,我说难怪她怎么爬得那么快,一年不到就做了指挥使。”“别这么说,指挥使自己也很努力,风雨无阻,哪日不是第一个来的。”“照这么说,她不是左相的女儿?”众人惊讶,左相竟然被骂了两三年无婚生子,她竟背了这么多骂名,也没有一丝辩驳。这像是左相的手段,对自己都这么狠!****循齐入宫,至大殿,纪王也在,不仅他在,宗室子弟都在。她一步步入殿,扫过纪王冷厉的眼神,她笑了起来,纪王气得侧眸。他做梦都没想到,人就在跟前,就在他眼皮下面。颜执安将她护得如同命根子一般,到头来,竟不是她的女儿,她是脑子坏了吗?纪王深刻觉得这些女人脑子不好使,毁了自己的名声,又能得到几分好处呢。循齐上前,叩见陛下,女帝亲自将她扶起来,眉眼皆是笑容,她望着循齐,循齐却通过她看向另外一人。颜执安‘认她’时十分淡漠,她想,她应该不懂亲情的。女帝怜爱地望着她,道:“回来便好。”循齐淡漠,低下头,她不想回来的,可如今骑虎难下,她压低声音:“别去左相府传旨,别吓着左相。待她伤好,我再回宫。”“好。”女帝答应下来,“你有情义,朕自然欣慰。”循齐笑了,心如被碾压一般,道:“巡防营事多,我先回去,改日与陛下叙话。”不等陛下回应,她匆匆离开,抛开满殿宗室。纪王不满,欲说什么,女帝冷冷的看他一眼,眼风如刀,吓得纪王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循齐浑浑噩噩地走出宫,一路上遇到无数大臣,他们刚得知消息,皆以臣下之礼拜见她。她无动于衷,缓步地走在垂龙道上,厌恶地看着周围一切。疯子,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做呢?她苍凉一笑,疯子肯定会说:你傻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要,你还想要什么?赶紧跪下喊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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