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好快,冬冬。你就在这里,活生生的一个人,来此之前还没感觉,眼下却觉像个梦,不真实。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也很像那时候。” 的确,那时小河童得到了小憨瓜很多很多的爱,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她不说,真冬竟险些忘了那些年里其实也得到过为数不少的爱。 倘若没有小憨瓜,她个小河童恐连“爱”为何物都一概懵然不知的。 “说说吧,这二十天你都在忙什么。” “那你不来看我。” 融野因这一句屏息,倏忽想起是为了何事才躲着不见的。她的心里话,她卑劣且下作的逃避。 “反正冬冬你也不是没人陪吧……” 不出意料地被瞪了,融野自知理亏,故不发狡赖之言:“是我不好,你先别急着骂,你听我说。” “你说!我让你说!” 亲吻真冬的发,融野道:“是我有病发癫!是我贪得无厌!我也知你一个人会寂寞,却忍不住就……就……我也说不好,就是不想去找你时旁边还有个人。是我不对,我知错了!你信我!” “你晓得自己有病就好,用不着我费口水骂你。” “她碍着你了?!” 她想,她这个人确有着爱犯贱找骂并以此为乐的一面。 “你早说不就没事了。” “有病……”嘟囔着,真冬支身爬起,“我去洗澡,饭来了就放那吧。” 回身望憨瓜,真冬倒不发火,只以清淡口吻相劝:“你得清楚,你跟我进去了,你我就轻易出不来了。” “随口说说嘛,你还当真了,我且不愿意被你看光身子呢。” “我惹你?”融野一鼓两腮,气成了河豚,“我惹你甚么你说清了!是你非往我怀里钻的!” 下回是得警惕些,这身子怎就往人怀里钻得那么熟练。真冬拍着脑门想到。 以往真冬不刻意将爱与性分开,在吉原作画时未对谁特别动过想脱了衣裳睡一觉的念头。踯躅是个例外,是她很长时间里有意避开目光勾留的女子。 “冬冬,我也洗好了。” 她想也仅是时间问题。 “晚安,冬冬。” “冬冬你在画画吗?” “你睡不着吗?睡不着的话我陪你。” “好,那我就不陪你了,冬冬。” 顿笔抬头,真冬按下心绪的沸腾。她实不懂松雪融野在这啰嗦甚么,于情于理于她二人尘封起的肉欲,睡前这段时间谁也别多嘴方为正道。 于是松雪融野终于合门回屋了,侧耳听了会隔壁屋的动静,确认她躺下就寝后真冬摘了眼镜轻揉眉心。 “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