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你要怎么才能死心呢，一定要我说我没来过一滴月水才肯放过吗？” “没来过一滴……？” “她们……”欲言又止，若白心下已而明白禅林圣地暗藏哪些腌臜。 “大夫可看过，你还年轻，未必没得生。”缄口沉默后若白说道。 还指望她做个人，假装的也好，多少关心下亲生骨肉的身子。原是这松雪真冬不识相，仍心有不该有的期待，贻笑大方。 可没出息的孩子再叛逆再倔强，想要的，仅仅是母亲的一句“对不住”。 “放肆！” “那我还得多谢你？” 或悲或哀，真冬实不解该以何表情面对这未给过她关怀与温情的生母。 而松雪若白知这松雪真冬作枕绘时除了发火连天，甚至问也不问半点缘由。 “浪荡民间作淫绘，你丢的是二百年松雪的脸！” 用尽全力也挣扎不开，她挣扎不开的不是母亲的手，而是身在此一国度，为“孝”为“母女”所受的束缚。她生死皆为母亲的女儿，她的命是母亲给的。 “你是我生的。” “所以？你生我，问过我吗？生了就丢，不管不顾不问不看十多年，最后还得算我欠你的？你就当我死了，不好吗？” “你就当我死了啊！我反正也死过了！” “若白大人！” “大人一生悫实，望自重！” “冬冬可要紧？”抚起踉跄摔倒的真冬，融野忙掏出怀帕擦拭她唇边血迹。 “不用。” 最难堪的也不过如此了。 “说了不用你听不见吗？！”搡了融野，没搡动分毫，真冬怒瞪这素来就爱多管闲事的女人，“你看见了，快活了？这时候冲出来逞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