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近身,未有更进一步的冒犯。 “与您欢好是融野的意愿,与将军无关。况且融野也非将军宠童,大人若执意认定,今后还请对于床榻服侍将军的这松雪融野,对将军御用之物心怀敬畏。” “无。”回视着,融野回答。 “您贵为葛野藩主,怎可屈尊与——” “可我想,自打在藩邸见到你,我做梦都想。我知你在乎我的身份,那也不是我想的。我从没把自己作个纪州藩主之女看待,只求你也莫要如此看我。” “你要如何做得到,尽管说。时间我给你,一年十年二十年,都无妨。” 骁勇的武女子于床榻亦是干练,是个常胜将军。融野领教过她的本事,才看得出她眼中流露的近乎受伤的萎靡。 临进府,融野对身后垂头丧气的女人说道:“大人还请忘记吧,对你我都好。” “我会。” 留下话,沐浴后融野默言回到寝屋。 被褥枕套已换作干净的,不可能残留先生的味道。她拼命嗅闻,抱住薄被直把这当先生单薄的身子。 可舌的舔舐,指的抽插,她们的秘处紧密相合,那等真实的头晕目眩,那等美妙的床笫交欢。 几度张唇欲唤她,到了嘴边又不舍这份悱恻缠绵。是想不在乎的,不在乎她隐瞒的过去,只在乎她一声声动听的呻吟。 轻置角行灯,千枝敛衣并膝而坐,对于少当家的疑惑再叁思量后方道:“非要说的话……” “这个么……” 融野听后不恼不气,把头点得诚恳。 “真正蠢笨之人不会有少当家般的烦忧。” “那倒也不是……” “您能这么想再好不过。” “是,听大当家说起过。” 伺候少当家躺下,叫她牵住手,千枝遂承少当家的好意陪她夜寝聊话。 “能常见姐姐我必是高兴的……然她现为‘京松雪’的家主,侍奉的是甲府公,日后我也说不好。” “母亲晚间提起姐姐就好像真的是在提一个缘悭一面的分家家主,这些年她二人互不相见,我知姐姐不想见母亲,母亲也有意躲着她。 少当家愚笨只愚笨在风月情爱上,陈年往事,千枝每每听她说起都觉心痛。 二百年丹青名门,“丹青”二字是由血与泪写画成的。 启了床头一莳绘箱,少当家取出其中巴掌大小的卷轴。移烛对画,千枝看清那是“铃虫”一帖所描述的故事。 痴男怨女的物语合该是京都宫闱才有的,幕府将军君临天下的时代,这等细腻优雅的笔触虽足见天分之高,然其对王朝物语的向往却不应是松雪宗家未来家主该有的。 “来便来吧,我松雪融野是下任宗家家主,这些年我二人还不曾好好切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