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了母亲那处,融野都未能自甲府公所召绘师的消息中平复心情。 那是松雪宗家十八年来的秘密,一旦被发现就是欺君死罪。那秘密先于这松雪融野诞生前扎根松雪宗家,其后不过五年,这松雪融野也终将背负更多的秘密行走江户城。 “少当家,府外有人要见您。” “那人生有六尺高,像座山似的堵在门口。” “融野见过大人。” 她声音放得轻柔,内含的悲哀融野听得真切。听切了,也就不忍拒绝她了。 “鹤殿已逝,姐姐又滑胎,天不佑我纪州……” 听融野道来尾张的悲剧,吉宗唇际浮笑,细想过后又再笑不出来了。 没再说下去,步至融野身侧,也没问她答不答应,吉宗坦坦荡荡地走在这待她客气如陌生人的女子身边。 纪州是德川分家,而她作为藩主叁女,同样也成了纪州的分家。说是瞻望,实则觊觎,此人的野心不仅是盼望长姐教子成为下任将军,更多的她不多说,融野也才猜得到。 “融野出身松雪宗家不假,然并非长女。” “不在了?” “是么。”悻悻收回被她拒绝了当的手,吉宗胡乱挠了鼻翼又假装拍抚安静到不被注意的马儿。 “是,融野也曾有姨母一人,然先于融野出生而去。” 伤心事提起来没完没了,她今夜出府本是为了散心释哀的。 “自是要告诉将军的。” 融野是十分想和照子学翻白目的,至少此时今夜,她十分想,迫切地想。 试着翻了下,融野从吉宗玩味的笑里会得自己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