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强欲,寺院可做了有辱佛门的事?” “那先生同女人做了?” “也不曾自弄?” “那是想着谁弄的,想着踯躅吗?” “先生惯会哄踯躅,真不是想着那位?” “可不是那个松雪少当家么。” 憨瓜。 “先生想谁不要紧,同谁做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先生在踯躅这时心里可有踯躅。” “如此便够了。” “踯躅一颗心全是先生的,先生摸摸看。” 她的乳尖已而挺立了,可爱煞人。偃锣片刻,真冬欲重振旗鼓,杀她个片甲不留。 可不待真冬去攻入,女人遂以柔媚到酥了骨肉的声音叫她跪地投诚了。 并不急于讨欢,稍作整备,待喘息平稳,真冬紧胯挺腰。 真冬已记不得与多少女人做过。 真冬第一个女人不是大德寺的尼君慈严,而是雨天进寺躲雨的一名赶路少女。她们同睡柴房,天寒褥薄,二人便窝在一处取暖。 真冬已习惯柴房冷热,无所谓。不明少女真意,可她还是答应了,由少女钻进被褥解开她的褴褛衣裳。 她甚至不晓少女姓名,翌日清晨后再未相见。 于尼,自然男色犯戒,又自然,尼寺中会有容貌姣好的少女。 这么一来莫说二八年纪的少女,小孩也只她一个,一个寒冬腊月被母亲丢在大德寺门口的孩子。 她们那夜叫姑子看见了,也就再未放过她。 她即将离开这炼狱,再无饥饿与疼痛。她想再度亲吻那人柔软的唇,于她的怀里睡个甜甜的觉。 她等啊等,等谢了春花等化了冬雪,她把眼望穿,将泪熬干。她等到了尾形光琳,她的师。又等到了松雪若白,她的母。 风华正茂的松雪少当家言笑温雅,眉宇未变丁点,举止从容不迫。 远远望着,她听得到年少的欢喜悸动归于寂静的声音。 对家仆这么说了后她前去告知,再回来时身后又跟着女子一人。 话未说完,千枝声堵喉头。 “烦请转交,隐雪告辞。” 她想起来了,那日獭祭堂门口立着的正是此女。松雪融野的侍从千枝,曾于深夜饥肠辘辘时给过她香喷喷的饭团。 那等聪慧与她所服侍的主子可谓云泥之别,感慨之余真冬不忘当务之急——肚子饿了,要去搞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