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武士,拥一万石藩领以上称“大名”,或大或小也是一方诸侯。 旗本中五百石以上俸禄的可见将军,以下者称“御家人”,无权觐见将军,属最底层武士。 其中松雪一族又区别于林氏与半山,只因朱子儒学乃幕府治世之根本,医药亦不可或缺。绘画么,确非必须。由此松雪宗家家主代代领二百至叁百石俸禄,实属幕府底层官僚,文官中也比不得半山家家主所领一千二百石。 且看松雪宗家位于木挽町的府邸,占地千坪,换算后世面积有叁千平米。“小传马松雪”、“锻治桥松雪”、“骏河台松雪”此号称“松雪御叁家”的分家又各自拜领轩朗府邸。 俸禄虽低,却领豪邸、准带刀、觐见将军,若非此等破格的荣华,倒也撑不起称霸日本画坛前后四百年的气势了。 上回同母亲早兰给纪州作《张果老骑驴图屏风》,明账谢礼自不必说,临走时融野半推半就又得了沉甸甸的一包赠答。若非私库充盈,她对隐雪先生绝不会慷慨得像个二百五。 可是,可是,松雪少当家同纪州二代藩主之女厮混床榻又是怎么个近法呢? 哦对,是反思,不是回味。 “你是在回忆我们是怎地滚了一夜的吗?” “那就是记得太清了?” “那你如何记得我?” “哈哈”朗笑,吉宗两腿一夹马腹促之前走,“就没别的了?” 有也没有,融野对她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六尺的身高和旺盛的精力。精力且不想提,多的她也不想说。 热唇贴上脖颈,吻过耳后。融野始觉冒犯,果断偏了头远离她的亲近,“请放在下下马。” “开玩笑呢,我不做别的,只想跟你打一场罢了。” 下马,向融野伸出手,吉宗道:“你武艺不错,随我来吧。” 手捧纯白道服,眼看那边那人已换上玄色道服,融野轻叹气,进了内间更衣。 那年也是看得手痒,被她拉去打了两场,打完了,道场只剩她们二人。 热汗浸衣,只互看一眼却没能再分开。 融野至今未搞明白那天何以放纵得那般轻易,后来她茅塞顿开——她就是打饿了,馋,馋人结实的身子和折腾得她叁天不想女人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