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谈。 “够了,不要!”她按住男人的肩,将吻在她颈侧的男人推开。 她骂着,发泄着,一脸不渝。 高高在上的夫人,躺在它身下,被它占有。这难道不够让人兴奋? 甚至也因为这句话,它连着几日下不去的决心在这刻确定。既然怎么下不去手,那就不杀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而它的胡话,显然是玉荷没想到的。它长得端正,性子沉稳,虽然有些年轻人的单纯急躁,但绝不该是满口这种混话。 但问题是,她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那个年代,对女子苛刻,看一眼男人都是错,要受人口舌。 这是她第一次听,让她不知所措的同时,也让她黑了脸。她觉得自己被羞辱,心中闪过一丝难堪,口中也没忍:“你简直满口胡话,粗鄙!” 夏雨,再次落下。 它总是这样,来来回回,黏着她,缠着她,像是一头永远喂不饱的饿狼。 每一次结束后,恶鬼便会消失不见。这一次也一样,玉荷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只知自己它再次出现,就要明天晚上十一点。 感觉,一秒就能睡着。她也确实很快睡下,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简单洗漱完,去柜子里拿套简单的裙子去水房。收拾弄好,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她没有回头,也并不害怕,只是来到桌前先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它干净得仿佛是那个没有经历过那些事的正常人,身上穿着他们初见时的衣服。光鲜亮眼,是个很有朝气的年轻人。 还是这样一副面容。 上都会爬上她床的恶鬼是同一个人,他们仿佛是两个人。 “不是想要和我谈吗?” 有新鲜的莲藕,绿油油的月亮菜,好吃的肉沫蒸蛋。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做得格外诱人,鲜甜。 左右不过,就是它弄出来的那些不人不鬼的东西做的。一想到这,女人眼角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怪异,她觉得这恶鬼。 但它不仅没杀她,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她。颇有一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架势。 那些达官贵人,稍微有点权势的人,便喜欢做这种腌杂事。它不知道眼前的厉鬼,有没有权势金钱,但可以确定它有能力。 所以,它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样的喜欢延续到了死后,成为恶鬼?显然,这不是一个需要深思就能知道答案的问题。 便已经将爱,摆在明面。对此,玉荷是有些惊讶的,她知道这些人可能喜欢她,但没想到会是如此之深。 那么她是否可以利用这感情,来做些什么?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其实她的声音,可以更温柔一些,但还是多年的习惯,高高在上惯了,总觉得自己不必低声下气,或扭捏作态。 这是她心态的缘故,也是她对眼前男人的轻视。因为确定自己被偏爱,所以才会有此恐怖。那丝恐惧,都因为它爱她而被冲淡。 因为一早就猜到,模样青灰的恶鬼,只是挑挑眉。随后道:“如果我说是呢?” 它将问题抛给她,等她的回答。它今日很冷静,甚至那些时常笼罩在它身边的黑雾也消失得干净。 玉荷心底闪过疑惑,却没去问。只是低下头,想着该如何开口。 她想和它谈,自然不想把这好不容易出现的机会弄烂。思来想去,玉荷只道:“想这里已经没有我可以留恋的人。” 她们的谈话,都虚假到极点。 玉荷并没有撒谎,这里确实没有她留恋的人和理由了。但这不代表她就一定要离开,她在这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活了那么久。 没了人,也有回忆。 每次一想到这些事,她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悲凉。简长凌怎么就死了呢?她想哭,想喊,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还要活多久,又要思念他多久 不管出去与否,都 想清楚后,玉荷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再次补充道:“什么时候,离开。” 她说是高傲,其实更多时候只是漠视。因着性子清冷,不喜言语,脸上也无多少表情,给人一种不好相处感。 像是,爱它。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不出格,也不过分讨好让人怀疑。所以当看到青年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气时,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还是看出来了? “听他们说,外面变得很不一样。”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好奇,只是想转移话题,将他眼中那一抹阴气抹除。她不想承受它的怒火,也觉得厌烦。 随着她的话落,贺骁脑中再次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清亮的早晨,挑着担子的女人穿着灰衣长裙,从街角走过,向自己的小摊位而去。 坐在角落里,卖些小东西,维持生计。因为长得美,又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街头与她临近的摊贩,总是欺负她,骚扰她。 “打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