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不痛快,便是找我不痛快!”人高马大的青年,手中握着剑,不好惹也不能惹。 他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或许只是普通人,也不值 所以,欺软怕硬的男人们只能离开。而那也简长凌与她的第一次见面,自此熟悉起来。 假的它,无法接受。 这种人,要来有什么用?又有什么好喜欢。还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她就不腻? 也有,她被人欺负的画面。 养活自己,和家中老太太。 甚至,过于软弱。 不惜违抗父亲母亲。 它说着,语气不由软下。 同理,它也是打心底想要和她在一起。 疯了一样地喜欢。 既然如此,它为什么还要折磨她再变相折磨自己。它想通了,大不了给她一次机会。如果不行,再杀她也不迟。 那记忆里的女孩,干净得像是一块未被雕琢过的璞玉,璞玉与白纸同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涂改,她也不会养成这副极端性子。 都是因为遇见那个叫简长凌的男人,她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所以是他的问题,不是她,她最多就是被坏人蒙蔽了双眼。 她的生命太长了,长到有些让她自己害怕。她也太孤独,她需要人陪伴,而知晓她秘密的简长凌就很合适。 只是因为时间久了,在一起久了形成习惯。它可以花时间把这个改掉,很快的,一年不行,那就用两年,三年。 “那这可真是一个好世道。” 夏日里,飞虫走兽多。 突然一阵清凉的风吹来,瞬间驱散她身上的燥热,以及那些恼人的蚊虫。 两人说着外头的日子,谈着世间变化。好似这样她们就不再是仇人,而是一对再平常不过的夫妻,谈着每日必备的闲话。 在贺骁看到的那堆画面里,女人几乎很少出远门。一是怕身份被人发现,二是简长凌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而她上次出去,还是民国二十六年。这期间,外头的变化堪称巨变。 “那你想出去见识一下吗?”它试探性地问出这句话。 但同样他不可能和简长凌一样和她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它有家人,有自己的故地,它也不想埋骨他乡,它要回去,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带着她一起。 就算成了鬼,贺骁也没有忘记自己曾经受到的教育,它应该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毕竟,它想和她在一起,是要好好地在一起。而不是强迫之后的争吵,怒骂,摔摔打打,闹得不可开交。 自然就要征得她的同意,如果她愿意和它一起出去,那就再好不过。 “可以吗?”玉荷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可以吗。 它眼中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刚想继续开口。但很快那点喜悦就被另一股淡淡的别样情绪取代。 昨天晚上,还在抗拒它的靠近,所以又怎么会在一个早上后变化那大。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想法的事情? 她或许又是存了别样心思,在欺骗它。这样的可能,让青年刚刚才松懈下的眉再次皱起。 同时,心底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不可言说的抽疼。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刀子划出一道伤口,血丝缓缓流出,不致命,但很疼。 她们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这一刻是珍贵的,让它不敢破坏。 说着,它移开视线,不再去看她。 而它的话,玉荷没有回答。 那一直沉默的女人,突然道:“好。” 这一声好,不仅仅是好。出了那段婚姻。 她一个活人,总不可能守着那回忆过一辈子。时间久了她会寂寞,总要找人,那找个陌生男人一起过日子,为什么不能和它一起过? 既然它都能接受,她一个欺负人的,又怎么能不愿意。总的来说,是它吃亏,她一点都不受影响。 不可否认,这一刻贺骁是高兴的,高兴到灵魂不稳。身后脚下,丝丝缕缕的黑气冒出。 它强忍涌上心头的喜悦,可还是露出一丝笑意。这笑,在这张被黑色细线包裹住的脸上,突兀明显。 玉荷无法视而不见,她有些惊讶贺骁的脸皮薄。她们那种事情都做了,为什么还会因为这种事脸红。 但也不至于,让它那么高兴。 或许是事情比自己想象得顺利,玉荷心情好了一些。对待它的态度,也没了往日敷衍。 那一丝的别扭,抵不过心底的思念,疯狂想要靠近。贺骁有些没出息地挪动脚步,来到她身边。 她再次招招手,示意它再低些头。 是要和它说悄悄话?还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格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