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愚孝,极听其母之言,受此欺辱,必定会找司徒清洛算账,伤了司徒清洛,日后司徒清灏一死,旁人会更加怀疑是司徒清洛怀恨在心而为之。景王一家一死,司徒清洛的名声也会一跌再跌,这皇位自然也会风雨飘摇,却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司徒云昭身上来。如今,却被司徒清潇清风细雨地化解了,甚至还替司徒清洛拉了个好名声。河里的游鱼来去戏水,司徒云昭看着,额前的王冠旒冕还在轻轻地晃,她的语气中竟然透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潇儿多高明的手段。昨夜还躺在本王身边,今日教圣上三言两语,就将本王的计划打乱了。”却非讽刺与嘲弄,而是真的由衷的温柔笑意,她道:“随她去吧。”茯苓蹙眉,“可是主上,这样一来,没有了小皇帝这个替罪羊,来日景王出事,您会遭怀疑的。”司徒云昭淡然道:“不要紧,替罪羊而已,多得是。”第101章 和风入夜, 平南王府。每日夜里,司徒清潇一如既往地给司徒云昭的背上仔细地涂药,司徒云昭敏锐地察觉到, 每次, 她除了那不明显的呼吸变化之外, 还显然地情绪低落下来,尽管她一直在尽力掩饰着。司徒云昭理好中衣,反过身站起来, 绝口不提白日之事,只是温声问:“怎么了?”司徒清潇的情绪被她发现,一时无措, “昭儿……”司徒云昭开口, 低声安抚着她,“潇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要内疚, 那日全然是我下意识的反应, 如若换成你, 你会与我一样的, 不是么?”清风细雨般的温柔, 滋润着她, 化解着她的愁绪。司徒云昭的话直熨贴到自己的心里去,如若换成自己,自己必然也会毫不犹豫地替司徒云昭挡箭,她难受, 自己会更痛苦。她也爱着自己,所她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吧。可是……她还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司徒云昭看她还是蹙着的眉头, 明艳张扬的眉眼舒展,轻轻一笑,拉起司徒清潇的手腕,“你不是也为我受过伤么?”那道伤疤还在,但恢复的很好,司徒云昭当日大发雷霆,整个御医院都不敢怠慢,倾尽全力好好治疗,连疤痕都只是浅浅淡淡的一条。司徒云昭扣着她纤细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就像她受伤那日一样。她微微低下头来,在她右手手腕那道清浅的疤痕上慢慢地,轻轻地吻过。和风细雨一般柔和。她抬眼,眼中带出了一丝温柔的光芒,“这两个疤痕,就当是我们相爱的证明。”她为何能如此温柔?司徒清潇从不知道自己的手腕都可以如此敏感,被她吻过的地方就像是跳动着。司徒清潇看着两人紧扣的十指,眼眶发热,喉间泛酸,她抬起头来,主动地献上了朱唇。司徒云昭欣然接受,抱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这几日,她们常常亲昵温存,却没有做什么,距着第一次未过多久,司徒云昭一直拿捏着分寸,压抑着自己,没有太过分。可是今日,似乎有些难熬了。一吻过后,她眼尾都有些发红了,桃花眼中翻滚着深情,美艳绝伦。她抱起了司徒清潇,放下了帷帐。司徒云昭轻柔地吻过她手腕那道痕迹,极尽爱怜,极尽疼爱。只有一盏长长的红色灯烛摇曳,洒下一片昏黄。司徒云昭或许是年轻,精力旺盛,昨夜直到深夜,司徒清潇没有了力气,她才堪堪放过司徒清潇,拥着她入睡。今早上朝,一如往常,无有时间休息,她面上却竟然毫无疲惫之色,甚至还隐隐笑着,看起来春风拂面,神采奕奕,心情舒畅。笠日散朝时,乾阳殿前,三三两两地朝臣交头接耳闲谈着,“对了,张大人,这几日怎么不见万俟公主?”张大人道:“那日万俟公主与六公主发生了冲突,万俟公主便不愿进宫来玩了,皇上这几日派了几个郡王郡主陪伴万俟公主,在都城里玩呢。”司徒云昭没有当面与人难堪,那日万俟公主所言要司徒云昭做草原驸马的事果然无人再提起,只当是小孩子的戏言。哪怕不是,万俟舞比较是个小姑娘,迷恋司徒云昭这样的女子,也是情理之中的。司徒云昭负着手自大殿走出来,朝臣们见司徒云昭心情不错,也带上了些笑意,放开了些胆子压低声音道:“摄政王这些日子心情怎么怎么如此之好?”众人都摇头不知,朝政上也是一如既往,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位年轻清秀的女官,壮着胆子与司徒云昭搭话,问道,“摄政王,可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司徒云昭果然心情很好,她眼尾扬了扬,星眸闪亮,“天大的好事。”几个朝臣见状也跟着笑言:“怪不得摄政王龙颜大悦呢。”司徒云昭身后跟着茯苓与山瑾,走过乾阳殿,不见朝臣们的地方,茯苓回报道:“主上,景王已经将那几只刺客替罪羊斩首了。”司徒云昭压了压方才还和风细雨的眉眼,阴鸷道:“抓人吧。”“是,主上。”永阳宫。司徒清洛一见司徒清潇来,立即眉开眼笑,“皇秭!来,皇秭快坐。”司徒清潇点点头,“今日朝中如何?”司徒清洛正得意着,“皇秭,昨日在朝上,景王要走了那几个刺客替罪羊,景王把怒气全发泄到那几只替罪羊上了,昨日把他们斩首,还把头颅挂在府门口示众,真是,啧,景王也是个狠人呐。皇秭,多亏你那日教朕所说的,所做的,这几日朝中不仅风平浪静,很多大臣都对朕态度好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