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小心上前,道:“王妃,三王子请你过去。”刘卜算没理,只是收了拨浪鼓,然后抬起幼儿的下巴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不过才几下的功夫幼儿就被折磨得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刘卜算满意的笑了,道:“既然你不肯听话,那我就只好用这个办法了,你放心,只要虞归晚愿意为我效力,我就能保证蛊虫不咬你。”用这种歪门邪道逼人就范,实为不耻,幼儿一个字都不想同这种下作之人多说,连眼神都不屑给。真到了危急关头,她纵死也不会让刘卜算得逞,想拿她当筹码威胁岁岁,做梦!刘卜算被幼儿不肯屈服的眼神刺激给刺激着了,就一把薅住幼儿的头发,恶狠狠道:“还真是块硬骨头啊,跟你父亲一个样,一样的不识抬举。随谦安要是识趣,他现在就还是你们大雍的丞相,你就还是锦衣玉食的相府娇小姐,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沦为我们东辽的阶下囚,虞归晚要是不在乎你的命,任你自生自灭,那你知道自己接下去会是什么下场?就这样让你香消玉损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如就让你做羊奴,怎么样?”头皮被扯得生疼,幼儿依旧不做声。心腹还在旁边着急等待,刘卜算现在还要依靠纳措在东辽的势力和军队,不好无视命令太久,便松开了幼儿,命人严格看管,就跟心腹出了营帐。幼儿伏在一块黑熊皮上,手脚都被绑着,绳子的一头牵在四个健壮的奴隶身上。刘卜算留了人在此看守,只要她动一下,那四个奴隶就拉绳子,除非她能杀了这帐内的所有人,否则就别想逃脱。短短几天功夫,她就瘦得不成样。刘卜算并没有在食物做手脚,每日让人送来的都是新鲜饭食,她也会吃,但吃下去没多久就会全吐出来。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脑子飞速转动,思绪万千,却也只能被困在这帐内。.砰!砰!砰!军营的大门和暸望台被火/药筒炸了个粉碎,弓箭手更是被掀翻,地面一个个大坑,呛人的硝烟顺风飘进大营。被刘卜算下了蛊虫的部族青壮被操控着冲在最前面跟虞归晚都傀儡军厮杀,已经没有理智,彻底沦为东辽的刀,替他们卖命。刘卜算以为虞归晚也是利用蛊虫在操控那些人,于是她就有了一种遇见同类的兴奋,手中的人皮拨浪鼓摇得更欢,但逐渐发现虞归晚的人杀不死之后,她就开始惊惧恐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拼命摇拨浪鼓,可不管她如何催促,倒下的部族青壮就是无法像傀儡军那样站起来再举刀厮杀。先前遇见同类的兴奋被恼怒取代,她才是巫蛊之术最厉害的继承人,她的蛊虫能操控千军万马,能所有人听令于她,虞归晚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比她厉害!刘卜算下马扯着倒下的部族青壮,嘶声厉叫让他们站起来,还是没用,她就有些疯魔,将恶毒的眼神投向远处。只要虞归晚投降,这些手段一样能为她所用。虞归晚还没有下场,一直在缓坡上用望远镜看着。猎鹰已经回来了,但没有下落,嘶叫着盘旋在高空,想找机会再冲进大营。幼儿是成人,就算猎鹰能将人抓着起飞,虞归晚也舍不得让幼儿遭这个罪,她让猎鹰进大营只是想让它们在混乱中护住幼儿别受伤。“给我看看。”阎罗娘伸长脖子瞅了半天也看不清前方战况如何,便冲虞归晚伸手要望远镜。她之前用这玩意儿看过一次,好家伙,百里之外都看得清清楚楚,真是个稀罕物,只可惜虞归晚也只有这一个,不然还能死皮赖脸向她讨要。虞归晚将望远镜递过去。宝贝到手,阎罗娘迫不及待举到眼前,边看边囔囔:“就该这样!杀啊!老娘当山匪那会在这帮东辽狗手上就吃过不少亏,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她初见这些傀儡时也心惊,暗想虞归晚果然藏得够深,幸好自己也没有很得罪过她,否则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控制这些东辽傀儡去攻他们自己的大营,此计甚妙啊!大营里的东辽兵不知多崩溃,这些傀儡中说不定就有他们的亲人朋友,现在却挥刀相向,虞归晚这招真可谓是狠毒,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虞归晚的反击向来不按常理,仗着火/药筒和杀不死的傀儡军,她就是要硬生生砸开东辽大营的门。以往都是她被动还击,就让这些人蹬鼻子上脸,以为她好欺负,掳走她的人。这次她要活捉三王子纳措和刘卜算,提着这两人的人头出关,扔到东辽皇族众人的面前,告诉这些人,敢动她的人,敢觊觎她的地盘,这就是下场。她命人将蔑古雄提过来,要让这个东辽第一的皇族勇士亲眼看着自己的兵是如何杀进大营和自己人互相残杀的,还怕他看得不够清楚似的,又让猎鹰抓住他的衣服把人提到半空。这对东辽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纳措斩杀了好几个傀儡才冲出包围圈,回营将幼儿从帐内拖出来架到马上,冲虞归晚遥喊道:“你要是不想她死就退兵!不然老子现在就让她万箭穿心!”马上颠簸,纳措又下死力,幼儿本来就有伤,又被刘卜算拿蛊虫折腾过,身体哪里受得住,顿时就有一股腥甜从喉咙处涌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