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牙齿松开,余迢用手腕擦了擦口水,又很无理地道歉:“对不起,别怪我……刚刚我好难过,现在好多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不弄脏,可以不喝药吗?” “那就先停几天吧。”韩郁影说开始打针之前,药可以断断续续的。路款冬主要是想让余迢适应一下,不然一起来会很遭罪。 路款冬唇角上扬,轻轻地笑了下,平时的余迢可不会这么说话,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倒是怪可爱的。 “你说得对,但是、不这样,我该怎么让任张受到惩罚呢……” 余迢眼睫颤颤,睡着了。— 果不其然,桑非梦立马打电话过来质问,路款冬只说他犯了错,不想再留。 真话藏在假关心里,路款冬内心嗤笑了声:“妈,路晚也订婚了,现在也和未婚妻住一块。” “没,那个oga我不想让他在这待了,如果想给我安排其他人,您送过来就是。” 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余迢分化期这段时间,路款冬要保证这栋宅子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不能有任何意外——那个oga端个药都不稳,怎么能行? 余迢渐渐变得很嗜睡,有时候能睡到傍晚。催剂三天前就已经送到路家,结果韩郁影一问,还没开始。 “他很怕痛。” “还有和我一起来的心理医生,他那边的报告也显示不太乐观,路款冬,你怎么照顾的?” “让他开心,知道吗?你也别老让人待在家里,多出去转转,多和人说说话。” 不太放心地看了路款冬一眼,韩郁影叹了口气:“你还是尽快和余迢说这件事吧,心理医生说他不想变成oga,不想被标记。” “他应该快醒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想被打扰。” “行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了只停一段时间。” “不喝会死。” 突然觉得逗一只畏世的流浪猫很好玩,路款冬微微躬身:“又什么?” “没关系,我不看,”路款冬说,“这样行吗?” “yao我腺体的时候没见你脸皮这么薄。”路款冬抬了抬下颌,“喝药。” “对了,”路款冬把他的水杯接过来,“把续约的合同签了。” 又开始胡言乱语:“可是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可不可以心情好点的时候签?” “求求你。” 憋了半天没说话,余迢说:“我想小眠了,可以见他吗?之前你说会把它带过来,一直都没等到。” “它很乖的,不会吵我。” 现在的路款冬还没意识到,他总是以交易的语气和余迢说话,让余迢觉得任何事在他这里都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