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管家敲门,路款冬视线偏离,听他说:“楚瑞先生给您打了电话,您看方不方便回?” “好。” “路庭和犯病?” 路款冬呵笑了声:“难为他们了,把消息封的这么死。” “是,我会想办法把小少爷的通讯记录抹除。” 失算了(还以为这章能写到跑路……估计下章就是了。! 38余迢走到院子,今天太阳不是很暖,佣人帮他披了件长棉服,路款冬吩咐过,用完药一小时后必须让余迢回房间。 余迢用药总是会陷入不受控制的情况,之前路款冬不给他打针,只能在发作之前睡过去来缓解。 一身鸡皮疙瘩顿时耸起,余迢摇摇头,说自己忘记了。 余迢有一瞬间这样的想法,再深究时,路款冬已经不再看他了。 佣人懂了,路款冬也说过,余迢用完药后会亲自去看着,不用旁人陪,因道“切水果”只是个委婉的借口。点了点头,陪他进屋后又离开了。 忙音持续响了几秒,才接通,“打错了吗?” “余迢?你终于有消息了,”陆席风松了口气,“一直联系不到你,我很担心。” 任张说不了话,不甘心,想在纸上写些字,路款冬的人又把他的手脚都弄断了,然后将他安排在一个废弃小区,把地址一个个告知他的债主,现在简直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两人沉默几秒,这几秒陆席风在猜余迢是喜是悲,又或是释然,最后只说:“恭喜。” “我们毕业的时候,班主任给我们全班都发了张纸,上面写着给十年后的自己。” “我都快忘记这个东西了,同学们也渐渐不再联系,没想到老师还记得,安晗的那一份,老师寄给了我。” “高中时候的夏季校服你还记得吗?胸前偏左的位置有一个小口袋,信里面是一枚纽扣。” 纽扣。余迢记得,是任安晗帮他申请换掉的短袖——他的短袖衣领已经被那群人扯坏了。 毫无征兆,眼泪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聚流到下巴,洇湿了胸前衣领。 余迢最近的情绪总是时好时坏,他觉得是路款冬把他关出病了,但从前明明也是这种生活,路款冬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路款冬不让他去哪就乖乖的不去,自己甚至会去而谄媚讨好,为什么现在的心境完全不同了呢。 “死掉”这两个字没说出口,但也是余迢之前从未想过的事,他“放养”式的活,能过一天是一天,却又在意识到自己求生欲不强的时候赶紧纠正这种心理——这条命不是自己的。 “很想什么?” 而后陷入了一个麻木循环——路款冬把他当替身,于是自己也心安理得的把路款冬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