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追从浴房抱到院子里吃饭时,覃与还是没想明白,穆追是怎么突然变成一个这么会说谎扮可怜博同情的骗子。 目光坦荡,完全没有一丝负罪感啊。 穆追继续舀汤:“说什么?你适才最后那次,样子真美。” “道歉?”穆追放下汤勺,侧脸看过来,“爱情本就是自私的,我为何要道歉?还是说,你觉得我适才伺候得不到位?” 他细密眼睫微垂着,明明看不见他眼中神情,覃与却能自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穆追托着她的脸,拇指轻轻蹭着她嘴角:“覃与,我几天没回暗香院了,你知道吗?” 穆追眸光微黯:“我是死缠烂打地嫁给了你,这段感情本就是我一厢情愿求来的,我的确该是劣势方……” “不是,”覃与急急抱住他脖颈,“我这几日昏昏沉沉的,实在没去关注外边,我见青玲没提,以为你留在城主府办案……” 穆追还是不说话,只拿那双眼似黯然似失望地看着她。 穆追偏过头去:“算了,吃完饭我就送你回绿卿院吧。” 穆追定定看她:“真的好好陪我?” 然后覃与发现自己好像又被他骗了。 覃与的惊叫声全被他含进嘴里搅成破碎的呜咽,甬道疯狂地绞着那根硬铁,花汁浇在最深处的前端,然后被带出一小段又被重重顶回去,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动。 穆追鼻息紊乱地紧盯着她,箍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下身的进出更快,捻在蕊珠上的手指也夹得更用力。 他素来古井无波的一双眼因为身体至顶的愉悦也生出了短暂的恍惚,他扣住覃与后颈,热切地吻她。 “哈……别……”覃与软绵绵的手按在他头顶,试图将人推离,但这点力气对穆追而言完全就像奶猫挠人。 覃与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失神地盯着头顶的花树和更高处的天幕星子,在高潮来临之际,控制不住地夹紧了腿间的脑袋。 她松开腿,穆追缓缓坐起身来托住她膝盖将她抱靠在怀里,朝着浴房走去。 “覃与,抱歉。”一路沉默中,穆追很突兀地开了口。 “如果我的监视让你觉得不自由了,我可以全部撤掉,你不要一副随时可能离开我们的样子好不好?”他低头看来的目光带着挣扎的泪意,“我也会怕的。” 府里的种种她一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她不想管罢了。随叫随到的青玲也好,日日来请平安脉的陈大夫也罢,她都知道,可她不想去问。 穆追掌控府里下人对她无死角的盯梢她知道,但她并没有挑明,任由她的一切全都摊在他眼皮子底下。 那是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好像灵魂正被抽成一条条细细的丝线,以一种十分不动声色的方式抽离这具躯体。 可是完全没用。 只是相较于后两者,穆追叁人显得更加绝望无力,因为一旦离别猝不及防地来临,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可我也没有办法阻止。”她闭上眼,无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