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成沙漏里的水,平缓且规律。 穆追上次截胡,慕遥竟然没闹到她面前,当真是长进了不少。不过覃与也并没有立刻给与奖赏,只让青玲去通知了处理结果——穆追破坏规则,这一次直接轮空。 他八成会以为这是覃与对他的一种变相的“失望”,哪里还敢来讨公道? 只有慕遥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覃与枕在他腿上闭眼享受着他细致的按摩,闻言轻笑了一声:“他好不容易有了点端庄大气的模样,我要主动去了保不齐又给他打回原形了,且等到后日再去绿卿院见他吧。” 他弯下身子,在覃与唇上落下一吻。 “适才没吃饱?” “傻槐语。”覃与将人压到床面,伸手一探立马换来他一道轻哼,“硬多久了?现在才说。” “不想再洗一回澡了,”覃与解开他衣袍,抚上他已经呈现饱满形状的胸肌,放在他身上的那条腿弓起,脚已经顺着宽松的裤腰滑进去,踩到那处硬烫,“我拿脚给你蹭出来。” 商槐语红着好似要滴下血来的耳朵给覃与仔细擦了脚,又去清理完自己换了条裤子回来时,覃与已经靠在床头困顿地打起了哈欠。 乍然惊醒的商槐语钻进被子,抱紧蹭进怀里的覃与轻轻拍了拍:“睡吧。” 种种传到他耳朵里的都是坏消息。 十七岁的少女,不该是这样的吧? 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吧,他还没有走到她想看到的那个位置,再让她留得久一些吧…… 商槐语对此表现得很高兴,陪着覃与沿着花开的园子散步消食。若非慕遥按时来到寒英院,他险些要把殿试这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不是老远见着覃与就双眼放光、脚步加快的话。 顾及慕遥上回被穆追截胡,商槐语也懒得跟他计较,和覃与对上了视线后便借口去整理书房等慕遥过去,给二人单独留出了空间。 覃与被他气息拂得发痒,一边躲着一边明知故问:“怎么难受了?” “夸张,”覃与笑了,捏了捏他脸颊,“好了,别成日摆这张臭脸,笑一个。” 覃与顺着他眼神方向看过去,一脸了然地看回来:“又想闹我?” 覃与在他腰间重重拧了一把,见他眼底沁出泪花才松手:“我晚上过去,别闹了,赶紧去书房,槐语还等着你呢。” 覃与无语地白他一眼,将人推开:“快进去吧!” 覃与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走出园子带着候在园子门外的青玲离开。 青玲后颈皮子一紧:“您上回劝过他,想必……不会吧……” “穆追,”她咬牙掐住与她同床共枕睡得安适的这张脸,“你又来是吧?” “送我回府。” 覃与愣了愣,想到适才他那张比平时要显得虚弱几分的脸,一肚子的气全没了。 靠在她后背的穆追嗯了一声:“所以陪我再躺一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