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在照常翻开自己梳头时用来打发时间的书时发现原本的书签被换成了一张字条,看清上面写的信息后她越发确定那位新来的辅佐官对她有意。虽然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有意和自己对他的有意是不是同一个指向,但这种偷偷潜进她闺房,准确找到她第二天要看的书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原本书签的本事,越发让覃与坚定了要将人收入麾下为她所用的想法。 覃与将纸条收到一旁妆匣中,继续翻看起手中的书。妆镜前选择困难症发作的碧玺挑挑拣拣了这一会儿终于选定了她今天搭配的头饰,适才的事压根没注意到。 “似乎是为昨日张家三老爷在逢胜楼说的话特意上门赔礼道歉……”郁伯这么一点覃与也就明白了覃父一时半会儿是脱不了身的,她点点头,领着身后诧异的碧玺乘车离府。 覃与撩着窗帘往外看路边景致,闻言“嗯”了一声,由得越发兴奋的碧玺天马行空一通乱猜。 把昨日一看,两届辅佐官手中的权利已经交接完成,调度城防军的大权也都落在了那少年手里。如此,也更能证实其身份能力的不同寻常——哪怕他如此年轻。 还真是期待见识见识这位少年辅佐官的庐山真面目呢。 几乎瞬间,她就已经认出了那人身份。好巧不巧,正是剧情女主宋玉致。 但宋玉致的样貌完全和喻殊是两个极端。她纤瘦白皙,五官清淡犹如写意山水画,一双琉璃目更是裹着高山之巅缥缈的云雾,有种挣脱红尘飘然遁去的错觉。她穿着素色的冬衣,明明全身上下都清雅得近乎寡淡,却自带一股飘逸出尘的仙气。 覃与正想着,马车已在书局门口稳稳停下。还在发散思维的碧玺倒是耳聪目明,率先下车,扶着覃与从踩凳上下来。 覃与略一颔首,跟着掌柜进门,宋玉致正站在柜台前垂眸翻看自己前些时候指明要的书。 宋玉致专心看书,身旁的婢女倒是主动上前掏出钱袋就要付账。 覃与笑着上前,“好久不见了,宋姑娘。” 覃与无视对方身边一脸提防的婢女,开口做请:“有些话想同宋姑娘谈,可否赏脸楼上小坐片刻?” 覃与适才就将几本书名听在耳中,侧头吩咐掌柜道:“将宋姑娘这几本书仔细包好,另外再找两本一并打包。” 这一眼什么意味覃与自然明白,她也懒得去做过多解释,领着碧玺率先往楼上去。 宋玉致看着在伙计手里被重新包好的书,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她今日喊我宋姑娘。” 宋玉致看着她怀里的包裹发出一声细若蚊吟的叹息,这才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