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一下道:“这不好吧?村长说村中人听道士话买他符的都平安无事,要不明天我们也去求两张?” 在她面前露怯,那就是自断姻缘路! 毕竟是她奶奶的庙,楚雅出发前还不忘带上了香烛。 这村子中本有好多狗,骇人的就在一个月前开始死人的时候,村子中的那些狗都莫名其妙地死光了。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庙中间有个披着红衣的塑像,那应该就是村民供的“杜鹃娘娘”了。 好在没有夜风,破旧的小庙不会影响楚雅上香烛。 楚雅竟然不见了! 虽然我转身想逃,可却没有挪动脚步,我焦急地呼唤着楚雅的名字。 听见我呼叫,巨蛇呼地一下就对着我扑了过来。 它吞了楚雅?急火攻心的我居然没有逃跑挣扎,而是奋力掐住了巨蛇的七寸处。 当我悠悠醒来的时候,眼前只见昏黄的灯光在飘摇。 一声长长的舒气声让我立即回过了神,我居然还在破庙中,供桌上的蜡烛幽幽地燃着。 楚雅一脸关切地看着我,见我醒来,她笑吟吟地道:“你醒啦?嘻嘻,不然摸金真没后人了?” 楚雅突然脸露不悦之色:“哼!忘川,我救了你,没想到我在你心中是一条美女蛇?” 我看到她脖子中有几道红红的指印,还新鲜着呢,就知道我闯下了大祸。 嘿嘿,什么蛇信子,原来是她那修长的玉指! 楚雅见我说完,神色凝重了起来,她侧头问道:“忘川,那你出现幻觉前,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楚雅的脸色放松了,嘻嘻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也闻到了。” 楚雅告诉我,这香味她觉得熟悉,那应该是尸香丸散发出来的味道。 楚雅说她有次跟着她父亲下地时,就闻到了这种淡淡的香气,不一会,她就变得古怪起来,还好她父亲即时发觉救了她。 墓室里常有一种不知名的甲虫,以吞食尸体腐肉为食,如果恰巧被正腐烂的尸体滴下的尸油裹住,那就形成了一种类似琥珀的东西。 这种香味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能让人产生幻觉。人脑中想什么事,就会出现什么事。 我去!楚雅这不是在变相骂我吗? 世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可怕东西,我的脑路立即活跃了起来。 楚雅赞赏地点点头,可一个疑问突然冒在了我心头。 我点点头,楚雅淡淡地道:“我父亲说过,在墓室中遇到尸香丸,能全身而退的,只有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 她是发丘天官,用她话说是不会中邪的,可她刚才不是说她以前下地时也中过招吗? “还记得在你老宅时那张神秘的纸条吗?”楚雅悠悠念道:“欲进王陵,须得虎符!” 楚雅“嗯”了一声:“应该是那样!父亲以前救我,那是因为发丘天官印在他身上,而那时还没传给我呢!” 可我不想让她骄傲瞧不起我,冒出了一句狡辩的话:“楚雅,你确定我们遇到的是尸香丸,而不是在这庙中见了鬼?” 我不甘心地回道:“你不是说摸金校尉符与发丘天官印有经文加持还沾了曹操的王气,鬼邪不敢轻易近身吗?所以鬼没敢惹你。” 我不得不承认,楚雅说的毫无毛病! 在房间里,我踱了几步,缓缓说道:“楚雅,尸香丸只可能出现在墓室中,可村子中好多人这么奇怪地死了,难道是有人在墓室中得到了尸香丸故意弄出来害人?” 是谁要这么害人呢?我故作高深地道:“应该就是那个道士。” 她连连点头,只是轻锁眉头慢慢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有疑点。”话刚出口,我立即领悟了:“楚雅,你是说那个开矿的?对,村民不肯搬,如果全死光了,那开矿的就没麻烦了。” 而且村长说过,开矿的住村里这么久也没事,是因为开矿的也去求了道士的符。 一大早,村长老婆就给我和楚雅煮上了喷香的米粥,还弄了点当地的腐乳与小菜。 四周的小山还是一片青色,缭绕着薄薄的云雾。 薄雾中,忽然迎面碰上了一人。 不用说,这身打扮的肯定是村长说的王道士。 等王道士隐在了薄雾中,我开玩笑地道:“楚雅,你喜欢闻酒味啊?嘿嘿,将来你老公可有福了,不用回家时掩盖身上的男人味了。” 她咋这么肯定?我疑惑地瞧着楚雅。 我瞪大了眼,对着楚雅翘起了大拇指。 村长追了上来,说是要带我们去楚雅的奶奶坟前上香。 果然,山坳中有个大土堆,只是没石碑,只是用大块木头竖在了坟前。 村长要去旺财家帮忙张罗丧事了,叮嘱我和楚雅就呆在他家休息,中午好好地给我们张罗几只山里美味。 她沉吟了好一会,忽然脸色一喜:“呀,忘川,你的摸金校尉符或许就在这村中,你老宅中是找不到的。” 好象她在测试我的智商,我可不能认怂,脑子一转,我若有所思地道:“在我老宅时,有人偷听我们讲话。当我俩决定要找到那王陵破解诅咒,你又说要来枯山找奶奶的坟,那条纸条才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