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俩的爷爷旗鼓相当,而且拜了把子,绝对是盗墓界的高人。 苦苦思索中,天色已经微明,我伸了个懒腰。 我“嗯”了一声,提出送楚雅去镇上的酒店休息,楚雅却摇了摇头。 她记得她父亲告诉过她,她奶奶当年的戏班就叫“杜鹃”。 我提出要和她一起去,好不容易找到了爷爷结义兄弟的后人,岂能轻易放过合作解除诅咒的机会? 可楚雅死活不同意,我想了好一会,忽然灵光一闪:“楚雅,你找我是不是为了解除诅咒?” 楚雅更惊讶了,微张着口瞧着我。 楚雅惊讶极了,我却住了口,笑吟吟地瞧着她。 我得意地道:“果然冰雪聪明,要是谁得了我俩的基因,那将来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她两指就毁了活尸,我如何经得起? 老宅破破烂烂的,要找刻意藏起来的一件小玩意,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一路西行的大巴上,由于人太挤,楚雅被迫依偎着我。 杜鹃是枯山中一个封闭的小山村,大巴是不可能进去的,我和楚雅雇了一辆驴车,七晃八晃好不容易进了村。 刚进村口,就听到了一阵鼓乐声,楚雅欣喜极了:“忘川,肯定是杜鹃班在排练或演出。” 追问之下,才知道杜鹃班现在并不是我和楚雅想象中那种靠演出来生存的剧团,而已经沦落到靠给办白事的人家搭台演鬼戏的地步了。 枯山杜鹃 我赶紧点头,说我们是喜欢游山玩水的驴友。 我摸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说是天色已晚,来不及出山,能不能谁家借住一晚。 老头一说,那帮鼓乐手立即更卖力地吹了起来。 老头一楞,鼓乐声也立即停下了 我“呸”了一声,这么晦气,居然诅咒我们。 见我和楚雅不过二十左右,老头打量了一下,这惊讶的神色就甭提了。 我一见老头的神态,心中暗暗称奇,我们这趟没白来,楚雅要找的杜鹃班,可能就与这个村子有关系。 她告诉老头,她的奶奶就是当年杜鹃班的台柱子杜鹃,只是从小就没见过奶奶,受父亲之托回到大陆寻亲问根,也好给奶奶坟上添炷香。 楚雅这么年轻,老头当然不信。我代楚雅解释了一番,说她爷爷和父亲都是老来得子,所以楚雅才这么年轻。 一路上老头变得热情起来,这时我才知道他就是杜鹃村的村长,而所谓的老太爷,就是他卧病在床已过百岁高龄的父亲。 西边侧厢中,村长拧亮昏黄的电灯,床上躺着的一个干瘪的老头把我吓了一跳。 “没想到杜鹃还有后,我这辈子也算没白活!”老太爷嘟囔了一句,竟然又昏迷了过去。 没想到这儿原本不叫杜鹃村,而是一个俗得很难听的地名,只是因为当年的杜鹃救过乡亲们,村民们感她之恩,才改名叫了杜鹃村。 楚雅的爷爷当年成了军官,娶了杜鹃后,就带兵剿了这里的土匪,杜鹃又送给了乡亲们好多粮,才让杜鹃村人活了下来。 她从没向村人提起过自己的事,村人也敬重她不敢过问,杜鹃郁郁而终后,村民们还给她建了座庙,敬称为“娘娘庙”。 只是村民们对奶奶的敬重,也让她觉得欣慰,在我劝慰了几句话,她慢慢停止了抽泣。 村长一听,脸色有点惊惧,他起紧起身探了探头,然后栓上门闩,这才一脸紧张地重新坐了下来。一直很平静,直到三个月前,来了一帮外地人,这村中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外地人没办法了,只能留下一个代表住在村里,天天和乡亲们磨。 村长说起这些事就一脸后怕,那死去的几个人,都不是被人杀死的,也不是被谁暗中害死的,而是当着乡亲们的面突然发了狂自残的。 当时村中几个小孩子以为旺财是逗他们玩,还拍手叫好,到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 戏班子难以继续,准备解散时,村中忽然接连死人,班主灵机一动,就改成了唱冥戏做白事。 “老太爷为什么见到楚雅后这么说话?”我盯着村长的眼睛问道:“老太爷已百岁高龄,应该和当年的杜鹃差不多大,莫非他老人家也是当年杜鹃班的?” 村长还告诉我们,除了杜鹃班突然生意火爆,村民们筹钱还请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的话?要听他什么?”我一下子对道士的身份来了好奇。 “胡说!”楚雅的脸都气得变红了:“我奶奶生前救过你们全村人,她死了怎么还会害你们?” 楚雅道了声谢,她太想去村民给自己奶奶建的庙祭拜一下了,可是,她更想去给她奶奶坟前上炷香。 尸香毒丸 山中人歇息得早,桌上留下一摊鸡骨时,除了做白事的旺财家,村中已经没了灯光。 在房中踱了好一会后,我按捺不住寂寞敲开了楚雅的房间。 楚雅这次倒没怀疑我是流氓,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忘川,这村子很古怪,我俩初来,还真得警惕些。” 可楚雅却没觉察到我的神情,她冷静地道:“忘川,我俩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越是有古怪的地方越可能找到线索,村长把我奶奶的庙说得那么可怕,我倒想现在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