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发丘天官印”,居然只是一只老鼠模样的小挂件,说是印,上面压根就没刻字。 我又不想盗墓,是老六他们逼我的,发丘的门人找我干什么?这是我给楚雅的推说之词。 这话很明了,她是特意来找我的,也就是说,她的祖上,极有可能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 美女有命,好在我是男的也不怕什么,何况我也想知道爷爷留下的谜团,便爽快地脱下了刚换上的t恤。 竟然是这样!那她的肩头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这样怪异的胎记? 没想到楚雅居然拉了拉连衣裙,露出了洁白的肩头。 有备而来 楚雅很快便整好了衣衫,很严肃地问道:“忘川哥,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了吧?想必你爷爷也参悟了,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父亲了吧?” 父亲让我挂上招牌,就是引出爷爷结义兄弟的后人,想从他们那里得到诅咒相关的线索。 “诅咒!那是一个可怕的诅咒!”楚雅语气很平淡,眼神中却略有一丝恐惧,她指着我的左肩头说道。 这就说明了楚雅左肩也有那么一块胎记,而她在看到我的报道,认出了“问天南货”的招牌后,特意来到我们镇上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楚雅把我俩爷爷与另外一人结义后,盗掘王陵却空手而回,见到了石碑上的诅咒之事说了一遍。 楚雅迟疑了一会慢慢说道:“当年,我爷爷到了那边后,因为穷得快活不下去了,就重新干上了盗墓的勾当。” 她告诉我,当年她爷爷用盗墓弄来的宝贝换了个g军的少尉军衔,却不料好景不长,被赶到了海峡那边。 楚雅的父亲在一次探监时,她爷爷提起了那次盗墓的经历。 这样的胎记,楚雅的爷爷并不陌生。他原本是没有的,直到那次盗墓后,左肩头忽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块古怪的东西。 狱医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怕他的病传染给其他人,就一把火草草烧了。 可时间一长,她父亲没有得到一点线索,开始怀疑她爷爷的判断是不是真的了。 她父亲的临终遗言,就是希望楚雅能搞清楚这个诅咒是怎么得来的,那座王陵在什么地方。 只是我是这段时间才得知诅咒之事,而楚雅父女二人,已经为这个诅咒奔波了几十年。 楚雅一脸歉意地道:“忘川,我代我爷爷说声对不起!你不知道诅咒这事,说明你爷爷真是一诺千金的真君子。”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我倒有点不忍心了,眼珠一转说道:“楚雅,要不是你爷爷参悟了诅咒,也不会告诉你父亲的。唉,没想到我爷爷枉为南斗宗师,竟然在悟性上输给了你爷爷。” 楚雅在墓室中,露了一手发丘二指,这说明她父亲确实得了她爷爷的真传,后又传给了楚雅。 楚雅嘻嘻一笑道:“忘川,这次我也认定了,你也是正宗的摸金校尉的后人。” 原来,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两派,传人也各不相同。 墓室内瘴气慢慢充盈时,老六和另个马仔已经中毒,所以在活尸面前不堪一击,而我和楚雅能活着逃出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我不住地摇头,看到我唉声叹气,楚雅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想哪去了?父母去世,我这几年回大陆后,就一直在攻读古文字呢!” 连这个都不知道,我还混什么? 她爷爷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在王陵中发现了不少这样的“龙骨”,可根本没当一回事。 楚雅研究古文字,是她父亲的嘱咐。 一切都是有备而来!楚家真是煞费苦心,也说明我父亲临终遗言让我等待识得招牌之人是完全赌对了。,就是找到她奶奶的坟并代她父亲祭拜。 楚雅“嗯”了一下:“前几天我看到有关你举报盗墓的报道,见到了问天南货的招牌,这才休了学业来这里找你了。” 屋顶有耳 好长一段日子,两岸不方便来往,一直到她爷爷过世,都没她奶奶的消息。 “找到你奶奶的下落了吗?”我关切地问道。 屋顶上忽然传来了碎裂声,楚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果然,屋顶传来了一声“喵”,楚雅的脸色才恢复了轻松。 “不对,刚才不是猫,屋顶有人偷听我们的说话!”楚雅顿时脸色大变。 再回到屋中时,楚雅却是一脸凝重:“忘川,第三人出现了!” 这不可能,我和楚雅的爷爷早就死了,他们的结义兄弟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也是百多岁高龄了,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屋顶。 虎符?是信陵君窃符救赵故事中的那个吗? 蓦然,爷爷盗墓笔记上的一则记载浮在了我脑中。 只是众人都觉得这鸡鸣狗盗之事不那么光彩,羡慕那些威风八面的战将,便私下把自己的摸金符也称为“虎符”。 楚雅“哎”了一声道:“还能有谁?肯定是爷爷的另一个结义兄弟的后人,他知道的可比我俩多。” 魏王曹操为筹军饷,专门组织人盗墓,可那些人也害怕触怒鬼神而身死,曹操计上心来,就给他们配发了摸金校尉符与发丘天官印。 虽然好多人会说这是迷信,可我摸金与发丘的后人却是深信不疑。 可我从小就没见过摸金校尉符,也没见父亲戴过,我哪知道爷爷藏在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