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他们死的那次,我背着楚雅逃出墓室,有人在暗中拉动绳索助我;在老宅屋顶又飘下那张纸条,这说明了什么? 从我亮出“问天南货”的招牌起,盯上我的不止是楚雅,暗中还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可我俩爷爷的第三个结义兄弟,从来没听家人提过。 如果他有后人,那他应该急着找我们,大家一起联手解除诅咒才对啊,为什么非要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反正一时也想不明白,何必死那么多脑细胞呢? 排除了王道士害人的嫌疑,唯一的线索就直指那个开矿的了。 累了一夜的我睡了整整一天,大白天的,楚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他只瞄了我们一眼,压根就当我们不存在,咳了一下道:“村长,这搬迁的事可得上心了,村里的工作还得你来做。” 苏经理动了动嘴,但终究还是没再说出话来。 村长笑了笑对我们说道:“这位就是来我们村想开矿的,只是开出的价村民不太满意,你们瞧,他就郁闷成这个样子,天天喝得烂醉,把压力都转在了我身上。” 苏经理天天喝得烂醉?那他岂不是也没昨天下尸香的嫌疑?除非他昨天压根就没喝酒。 “去!去!”村长沉下了脸,喝斥那个奇怪的人。 不就是一个疯子嘛!我和楚雅倒没上心,村长的老婆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建国可怜啊!好好的人,一个月前就成这样了。” 村长老婆告诉我们,建国是他们村上唯一的木匠,凭得一身好手艺,也算是村中不愁吃喝的人家。 不料想第二天有人发现建国倒在了村西的杜鹃娘娘庙前,赶紧叫来村长,总算把建国救活了。 村长一拍桌子,打断了他老婆的话。 村长老婆只得闭上嘴,可忍不住还是嘟哝了一句“又不是我瞎说,村上人谁不知道?” 有意在楚雅面前露上一手,我自信自己的酒量能套出苏经理的酒话,从而发现他的秘密。 村长家门还没开,就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敲门大喊“出事了!”。 村长边着半件外衣从后院匆忙跑了出来 ,打开了门问出了什么事。 “啊……”,一声惊叫,没抬头我就知道楚雅也起了床。 村长也是高声大骂,敢刨杜鹃娘娘的坟,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可奇怪的是,众人上得后山时,根本就没瞧见刘嫂所说的两个死人。 虽然众人仍是对刘嫂的话表示怀疑,可杜鹃娘娘的坟被人刨了,那却是事实。 令人惊呆的事发生了,谁也没想到,山民们敬了几代的杜鹃娘娘坟竟然是一座空墓,里面压根就不见任何尸骨,甚至连棺材也没见到。 她绕着坟转了几圈,走到我身边悄声说道:“忘川,你摸金不是擅长分金定穴吗?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好风水。” 楚雅有些惊喜:“忘川,你是说这儿真的是风水宝地适合修坟?” 他认为既然没有死人,杜鹃的也是空坟,那大家就没必要呆在这里了,赶紧回村给杜鹃娘娘庙上香求杜鹃娘娘原谅。 趁着村民们祭庙烧香的热闹当儿,楚雅轻声道:“忘川,我奶奶的坟有古怪,今天夜里我们得下去一趟。” 见我俩告辞,村长百般苦留。只是见我们去意已决,村长才叹口气送我们到了村口,还叮嘱楚雅以后要经常回来看看她奶奶的坟。 村长还是拒绝了,反倒是送了我们几袋当地的土产,目送着我俩出了山口。 计划好了夜里回头探坟的我却犯了愁,这趟来枯山,压根就没想着盗墓,什么工具也没带,难道让我俩用手去刨? 我正犯愁时,楚雅却很淡定:“忘川,何必费那劲呢?今夜我们去瞧热闹,自然有人为我们打下手。”儿。” 我和楚雅趁着星光赶回了杜鹃村后山,山路难走,我却因为美人在侧,只恨路还不够长。 楚雅食指掩嘴,轻声道:“别出声,如我所料不差,那个第三人可能在我奶奶坟前了。” 快要到杜鹃坟了,没成想那儿竟然有一点暗红的光。 盗墓的吗?盗墓时抽烟,他是怕没人会发现他吗? “黑折探龙抬宝盖,搬山启丘有洞天,星罗忽然开,北斗聚南光。” 我“嗯”了一声道:“他是说都是盗墓的同行,有先来后到之说。这儿是他先发现的,让我们不要空做冤家阻止他。” 再也没必要装下去了,楚雅迟疑了一下扯了扯我,慢慢地走向杜鹃坟前。 一个身体强壮的家伙坐在一块青石上,地上摊放了几件玩意,虽然没仔细瞧是哪些物事,可显眼的洛阳铲直接说明了他的身份。 他咧着嘴笑了一下:“我无门无派,只为财死。若是有你们这般身手,两个兄弟也不会折在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我俩懂这行?还在这儿等我们?”我疑惑重重。 他呶了一下嘴,指着地上的几件玩意道:“这是给你们准备的,你们看看是不是顺手。” “那两人呢?”楚雅追问他那死去的两个同伴。 他自我介绍叫戴新民,开了一家古玩店,只是生意一直不太好。 这两人自称是盗墓的摸金高手,发现了一处风水宝地,想和戴新民合伙干上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