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度定了定神,四下里扫了一眼。后园之中那棵那棵大蓉树上还未散尽的清烟,使他断定刚才射杀师爷定是埋伏在那儿的人,看这情形,这个不大的后园之中还不定埋伏着多少人呢。心里绝了反抗的念头,只盼一会将给他端来面汤的丫头们能发现这里的情况,她们的尖叫未尝不是一个报信的机会。 王德仁道:“李元度,你也不必强处镇定,我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既然到了这里,说什么也要办了事才走的。” 王德仁直截了当道:“李元度你也不必故做镇静,实话告诉你,我们是神州军的人,来这里为找你做些事情,至于你说的什么狗屁大军,告诉你完全没有放在我们眼里。 王德仁自怀中掏出黄固写给李元度的信件,手腕一抖,那封信似飞刀一般向李元度面前飞去,嘴时嘲讽道:“你不必逞口舌之利,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领军对战,我们神州军都不会惧怕任何军队,不过今日我来是奉我们长官和参谋长、师长的命令,来给你送一封信,看完了你必须按我们说的办,否则杀了你这认贼作父的败类全家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一鹏贤弟……想当年你我兄弟同效力于闯王旗下,商洛山中……后,兄于一片石血战……” 看了这一切,李元度似乎有些激动,心中急着想要见黄固一面,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支神州军固然厉害,不过听说却是隶属于闽地唐王的部下,黄固为何又会投了明军,知道黄固性格的他几乎可以断定黄固是绝不会如此做的,而且神州军的头领听说姓岳,以至于神州军有时亦被清廷这边称为“岳家军”难道黄兄另保他人? 他抬起头,再看了一眼王德仁,只觉此人目光锐利,似是可以动察人之心灵,自己心中所想只怕瞒他不住。他轻轻一叹,明白自己和全家的命运全部都捏在此人手中,若说大军大外实在是欺人之谈,真要闹将起来他们吃亏在后,自己的眼前亏先是吃定了。“也罢,你说罢,你们想要我作什么?” 很快一个连的神州军的步兵进驻李元度的府中,王德仁趁着上午出城安排了一下,带一个连从小路向汀州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