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度的寓所并不算太大,当然是指与其他官员的院落相较而言的。过去在闯营之中过惯苦日子的他并不贪图享受。所以他只有一所两进外带后花园的小院子。由于住的地方离城内兵营不远,故此亲兵等除了来府门处当值外,一般都住在附近军营之中,所以院中也只有不多的几个家丁。 车夫名叫杨潮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无父无母的他幼时讨过饭,大一点也曾做过贼,成人后就劫道。后来巩义来了村子里后,一番较量之下,遂拜在巩义门下,除了不许叫师傅外算是他徒弟。今个早上一进城,巩义就吩咐杨潮赶上这辆车自打总兵府门前过一下,多的没说,他也没问。 来到李元度的府外,杨潮倚坐在车上假意打着瞌睡,迷缝着眼睛四处观望见没什么人来往,按师傅的吩咐,掏出烟袋敲敲车辕,然后掏出打火石。 十来个打扮古怪的绿衣绿甲之人,飞快靠在墙边隐住身形,一个个四下一把量,相互之间以手势交谈了几下,忽然跑出一个,背靠着总兵府的墙,双手合在一起,紧跟着一个绿衣人跑过去,只见那人手一端,跑过来的人如同被扔向天空一般向一丈来高的墙头飞去。这个绿衣人的衣衫甚怪,身上到处仿佛长着茅草一般,飞在空中像一段会飞的木桩多过像一个人。 十一个人,在李元度的花园中互相掩护着跃进,首先是狙击手就位,两个狙击手和他们的观察员分别在一棵可以鸟瞰在部分的院落的大树上安了家,另一个小组直接上了柴房的房顶伏在屋顶之上,两个狙击小组纷纷以手语向王德仁报告情况。 王德仁向两个士兵示意,解决这两个仆人。 两个士兵弯着腰悄悄靠近两人身后,接着同时跃起,从背后扼住脖子,拖进一旁的花从之中,问明情况之后,被绑起来塞在了一旁的隐密之处。 没打算早起的李元度,此时不过刚刚起来罢了。家丁们一个个在院落之中四处扫地,洒水,仆妇们则在厨房之中忙进忙出。 夏日的清晨里,后院沉浸在一片明朗而祥和的气氛之中,几只鸟儿依然还在房檐上叽叽喳喳,空气清新的使人不由的感到高兴。李元度一边走,一边深深的呼吸这清晨的一片清凉。一旁的师爷跟在他的身后,不住絮叨着今日的公事。 面对这样的清晨,李元度心情不坏,不愿过多听那些令他头痛、心烦的公事,只是随意的点了一下头,脚下加快脚步向演武场走去。结果穿着长衫,步子迈不快的师爷就被拉在了后面。转眼来到演武场,李元度皱皱眉,心说:“这两个懒家伙,演武场根本没打扫干净,哼!回头再说。”当下也不多想,站在场子中间摆开起手式。他的四个亲兵则立在了演武场的四个角上。 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们向前冲去,手中的长枪举在身前,处于随时击发的状态。 “啊……”神州军士兵组成的包围圈外面,姗姗来迟的师爷被眼前的事惊呆了,嘴里啊的一声还没完,抱着头就向后跑。 王德仁手一挥,仅只留下两名士兵继续看着李元度,其余士兵再次潜到各处门户之处,埋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