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云嫔的死，她消沉了很久。 凌桑倒是给她的生活添了一抹颜色。 她很想问，那珠子确定有用？ 凌桑将它从怀里拿出，递到舒青窈面前。 舒青窈不用探查，已经看出了上面散着淡淡的光。 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道：“收好吧。此次，是真的要拜托你了。” “……所以要我再揍你一顿？” “等等，”沈清越叫住他，“南风性格古怪，若他不肯来，你告诉他，此事事关我和你师姐以后。” 点点头：“嗯，知道了。”消失不见。 他心脏微紧。 知道她所为何事，无奈叹息：“我并非不跟你商量，只是没时间跟你商量。方才我们马不停蹄，不是这才喘息片刻么？” 他哑然失笑：“你这突然的占有欲从何而来？” 他上前半步，用手揉了揉她的发：“照你这么说，那当年若非我救下他，你又怎么会有师弟？” 对哦。 凌桑自己都还不知道，救命恩人近在眼前。 “窈窈。”声音轻轻。 “你知不知你方才和凌桑说话的样子像什么？” “像母亲训儿子。” 劝 陆皇后回到圣荣宫，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两分。 陆皇后步履虚浮地挨进房间。 周永升道：“伺候娘娘去床上休息。” 快速又仔细地替陆皇后拆去簪环，更换衣衫。 “你快去看看皇后娘娘。”他道。 止不住地埋怨：“当初就不该让这人来。你看，娘娘的身体越发不好了。” 秋归沉默。 诞下舒琰。 后来，为了巩固后位，她又搏了一次，生下了舒珏。 且在这两胎后，她开始快速衰老，任凭太医和擅长美容养颜的女官如何调理，她的脸都无可避免的出现了痕迹。 这也便罢了，她的心绞痛越发频繁，严重时能直接晕厥过去。如今明僖帝正值壮年，身边莺燕成群，妃位以上的更有三位，每一位都比她更年轻，家世也颇是不俗。 所以当她得知谷雨有叫人永驻青春的本事，她立刻叫周永升把人找了来。那人也同她说了代价，她哪还有心思仔细去想，统统点头答应。 周永升是最知道事情始末的，陆皇后也瞒不了他。 那个时候，谷雨狠厉至极地瞪着她，还用女声告诉陆皇后，要杀她灭口。 那声音没有再说什么，但把什么东西打到她身体里去了。 只求能在海浪上能存在得更久些。 周永升和秋归忙退出。 察觉到床畔浅浅呼吸声，陆皇后慢慢睁开了眼。 声音虽是他自己的，眼神却很空洞。 “为何？”空谷面不改色，“我记得我早说过，您须得一心向善，方得长久。” “你说的打主意，不过是三皇子的正常社交。”空谷语气淡淡。 “姓沈就目的不纯？何不去找您担心的那人，去求证一二。” 她怎么觉得，今日这谷雨是在帮那两人说话？ 还是谷雨和那两人相识？ 对，巧合而已！ “你为何会帮他们说话。”她还是问出了口。 而后道：“娘娘不必多加揣测，忧思亦不利于您的凤体。我说这些话，全是因我是个外人，外人看事，比您身处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要看得更清楚。” 陆皇后有些怀疑。 “而且娘娘千万别忘了，那两人，其中一人是宣德王的唯一子嗣。皇上当年开恩，您若是动手，从另一方面来说，是忤逆圣恩。” 陆皇后猛然清醒过来，好半晌的，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