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窈心力交瘁,闭上眼睛,虚浮飘渺的身体完全依着他。 沈清越亦是用力回应她。 舒青窈捏皱他的衣裳。 她在对人心还倒懂不懂的年纪,就已经见到这世间最大的丑恶。 最初,的确是针对沈清越的。 铁针子那次,是丑恶的开端。 刘玉良一边吩咐小太监,一边又偷观舒琰的脸色。见舒琰满眼的无趣,便叫那小太监将她衣襟扯开,对着她嶙峋的锁骨刺下。 刘玉良这一招便是效仿了它。 可他没有想到,舒青窈那薄薄的锁骨,如蝴蝶翅膀般脆弱透明,她本就生得肌肤雪白,而今一看,竟生出无法言说的诱惑。 “住手!”舒琰开了口。 小太监的手停在半空中,铁针子已经贴上她的锁骨。 那一眼,击中舒琰的心。 下一刻,反手给了刘玉良一耳光。 刘玉良大惊。 沈清越已先于她痛昏过去。 最后同样痛昏过去。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可她却…… 就这么纯粹的躺在床上。 回头间陡然发现舒琰一直站在不远处。 “三、三皇兄……”她声音抖到连自己都陌生。 “什么?”她脑子一团乱。 舒青窈茫茫然,不知所措。 事到如今,她也管不得那么多。飞快地穿上,趿上鞋就往外跑。担心舒琰他去而复返,都不敢走大路,身体紧贴着墙,隐躲在暗色里,惴惴不安的,摸索着回到了云嫔宫中。 此事过去很久,舒琰还是如以往那样,把她当狗使唤,指使她去捉弄沈清越。 舒青窈也渐渐以为,那日只是一场她痛得神志不清后,所做的梦。 她却在噩梦中,又撞见新的噩梦。 换句话说,足够冷清。 那夜,她突然心跳得很快,莫名醒来。 醒来就看到不远处的茶桌旁,似乎坐着一个人。 知道锦绣宫地方大,人手少,到嘴边的呼救,又生生吞到肚子里面去。 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响起窸窸窣窣。 伴随着衣料摩挲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对面的声音,在夜色中,仿若贴在她耳畔般清晰。 诡异的寂静。 这样的煎熬叫她连最本能的哭都忘了。 一连串细碎的低笑。 后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的唇动了动,却嗓子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猛地一阵白茫。 想起来了。 桃茜是为了她! 当时她已被抵在假山上,粗糙的石头割破她娇嫩的肌肤,舒琰满眼炽烈,她挡无可挡,只能一声声尖叫:“你怎么可以!你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在最后紧要关头,身后却突然一松。 石头上,还有血。 舒琰毫无防备的挨 眼看他渐渐缓和,又要对舒青窈出手,桃茜再次给了他一下。 …… 陆皇后没有责难她,或许也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宣于口的责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