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错觉,那伤的确不明显。 悄悄将空谷给她的印信拿出来细看。 以前舒青窈对巡察司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们克制术者,又听令于明僖帝。从这枚印信来看,兴许这印记,别有作用。 刘玉良迈步踏进房间。 紫彤也跟在刘玉良身边,但在她即将进来前,刘玉良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脚悬在空中,慢慢退了出去。 刘玉良立马换了副表情,笑着对舒青窈行了一礼。 舒青窈自然不会接。 刘玉良脸上笑意滞了一瞬,没想到舒青窈会如此直白。但还是很快适应,将那鼓囊囊的银子放去窗台上,上前走道:“既然青公子知道杂家是三皇子的人,那烦请青公子回去跟小王爷传个话儿。”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说……”刘玉良虚虚掬了一把汗,“杂家不是说了么,那都是做戏!”顿了顿,“青公子眼明心亮的,不会看不出旁边那小雨子,不是杂家的人吧?” 舒青窈本就不知空谷是怎么进来的,见刘玉良主动提及,便顺水推舟地问:“那小雨子到底是何等人物,竟使得刘公公您都如此忌惮?” 这要说起来,可就太长了。 于是道:“倒也不是何等人物,就是与杂家不是同路人罢了。青公子在小王爷身边办事儿,自然也知道,哪怕是同样的一个主子,那人和人之间,也得有点儿不同,你说是不?” 刘玉良转了转眼珠。 这个茶楼,舒青窈倒是知道。 她微微敛眸,佯装不知地问:“要是小王爷不愿意来怎么说?” 舒青窈颔首不言。 直起腰杆儿,对候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紫彤道:“心肝儿,好好送青公子回去。” 一路无话,紫彤像是怕极了,低着头在前面走得飞快。 马蹄声和车轮子转动声混合在一起,紫彤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伸出捏帕子的手,握住舒青窈的手背,关切问:“公公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紫彤叹了口气:“公公同谷雨说了几句,但谷雨……” 她觉得这谷雨胆子是忒大了,连刘公公的话都敢不搭理的。就算是周公公本人,还是会礼貌的和刘公公交谈几句。 谷雨的感觉又很奇怪。 舒青窈脸色渐渐难看。 尤其是空谷的本事大过她。 手指无意识地触碰到一点冰冷,她低头看去,见是南风所赠的玉佩,瞬间明白了。 只有在靠近她时,他才终于恢复了些许。 不过无论是怎样,她要想救出空谷,只能回去和沈清越商量,在一步一步,接近那漩涡中心。 紫彤迎舒青窈下了马车。 “青公子的手当真比寻常女子的还要软些,想来平日在家中,亦是个小公子吧?”紫彤忽而道。 紫彤轻咳一声:“才不是呢,我倒觉得,阿青是个日后大富大贵之人。” 舒青窈有两分尴尬。 她惊了。 舒青窈:“……”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紫彤委屈得红了眼眶,“姐姐自知自己身份卑微,人微言轻的,可姐姐到底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把身体给我看了,给我碰了,我、我、我这一生,怎么能够去嫁给旁的男人呢?” 听到动静,沈清越和云奕走出房间,站在二楼的走廊上。 舒青窈:“……” 故意道出被捅了一刀,果然,沈清越脸色骤然阴沉。 云奕眼疾手快拉住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勉强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出了这等子事,紫彤姑娘,回去告诉你主子,小王饶不了他。” 垂下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慢慢朝后退去。 “今日怎么回事!”牵住她 舒青窈手指微微扣紧,攀住他的掌心:“没事,但也有事。” 她回眸。 舒青窈蹙了蹙眉。 这种情况,很像…… 沈清越并不知他们所经历了何事,焦急又茫然。 商 这一切的种种,全是因那个魅君。 要是深究,恐怕要从他和舒青窈出生即定的命格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