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 可不得不承认，这苏小姐有点东西。 “小王爷在哪儿？”舒青窈问得直接。 光天化日，假山石后，应该不会做什么。 雾菱有些担心：“小姐，那小王爷——”瞥了云奕一眼，把后半句“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咽了回去。继续：“不然奴婢还是跟着您吧？” 习武之人自带的无形威压让雾菱平白打了个哆嗦，可她不想听云奕指令，看向舒青窈。见舒青窈也示意，她才不得不行礼：“小姐保护好自己。”转身从另一条道走了。 “有我在，她担心什么？我敢说整个魏府里，比我能打的，没有。”他说着，语气还带了两分骄傲。 云奕：…… 远远就看到沈星楼一抹蓝色立在那里。 舒青窈走近，向他行礼：“小王爷安。” 舒青窈笑了一瞬，勉强牵起唇角：“是今日妾差点死在妖人手上，整个人比较紧张，所以云奕靠近，才会侥幸感受到。” 她脖子上的伤痕尤为刺眼。 “所以你又动术法了？”桃花眸中一片幽深。 沈星楼的手指陡然捏住她的脸，好叫她闭嘴。 舒青窈：…… 手指滑去她纤细的脖间：“凌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师姐。” “师姐，在害怕？”沈星楼故意靠得更近，“敢只身面对妖人，不敢面对我？” “是吗？听说师姐是玉灵山的术者，啊，玉灵山这福地，我还未曾拜访过。” 沈星楼收回手，长身玉立。 “坦诚来说，我对你的身份，以及你来这里的任务，没有任何兴趣，”沈星楼神色坦然，“但对于术者，小王的确是个外人。有些不明白的，还需要师姐你指点。” 从里面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故作出两分为难，咬住唇轻轻研磨。 “你一定清楚，”沈星楼沉眸，“桓蘅和沈翩鸿，是谁？” 反问：“小王爷从哪儿听来的这两个名字？” 手指正对她的方向。 “你说过，”沈星楼双眸微敛，“那次叫雾菱来寻我，我过去时，你正在说这两个名字。” 细看她的脸色，早就不如先前那般鲜活。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手指捻研鬓发，似是在思考。 她深陷其中时，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敢回忆。可一旦脱离，她便意识到，那时候的她，兴许不是她。 桓蘅和沈翩鸿，是沈清越生父生母的名字。当年沈翩鸿是朝廷重臣，沈清越和她又有婚约在，所以这对夫妇，她见过几次。 她还记得有一次做客后，回去告诉云嫔：“母嫔，窈窈宁愿嫁给蘅姨和沈叔叔，不想嫁给沈清越！” 可这对夫妇的命运…… 沈清越到玉灵山找她那次，沈翩鸿已经失踪。 “你要隐瞒什么。”沈星楼忽然在身后道。 “小王爷也姓沈，和沈翩鸿，多少沾亲带故吧。” 没想到她沉默良久，琢磨的竟是寻他的错处，把他给网进去。 幻境之中，真假难辨，倒也没什么好隐瞒。舒青窈回头直面他，把看到的悉数告知。 沈星楼大有被撇开之感，沉色：“小王听得懂！” 舒青窈倒是没那个意思，见他反应如此激烈，默了默，点头：“小王爷天资过人，冰雪聪明，定是听得懂的。” 她是不是在嘲讽他？ “好了，妾已经把自己所知，都告诉了小王爷。那么现在，也请小王爷拿出诚意。”舒青窈的眼眸里含了几分深意。 她莞尔：“这世上，术者并不多。可魏府这风水宝地，卧虎藏龙的，小王爷日后少不得还会和术者打交道。若您想寻个可靠的，能分享情报的人，妾乐意效劳。不过合作期间，还请小王爷尊重，不得碰妾分毫。”是？” 不待沈星楼应允，她又继续：“一旦小王爷过界，那无论小王爷如何要挟，妾也绝不再透露一个字。” 过了一阵，他收手环胸，点头：“行，不碰你。” “当然。”沈星楼唇角微勾。见她一双杏眸忽就盛满欣喜，故意将话锋一转：“可，不是故意的怎么办？” “比如……”他拉长声调，往前跨近，“小王在前面走，想起某件事，回头和你说话。” 舒青窈：…… 沈星楼很是无辜：“我这又不是故意的。” 皱眉想了想，沈星楼忽然就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对着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