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认得!” “我的乖乖,这都是什么年月啊,官军都开始内讧了,这都打成什么样了,还隐瞒事实呢?” 众人听着,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话的那个汉子则是洋洋得意,为自己见识高深而自得。 颜面扫地 那些受伤家丁原本还紧张不已,不知道刘衍会如何处置自己,此时听了刘衍的话,顿时哭成一片,纷纷赌咒发誓绝不会再对刘衍不敬,还有许多家丁表示,回去之后就辞掉不干了,还询问刘衍这边招不招兵,想过来为刘衍效力。 “去叫门。” 一名队长快步上前,敲了几下,门内便有人应声:“何人?何事?” “什么?” 苗绍当即便要带人撞门,却被刘衍拦住。 苗绍愣了一下,然后便大笑着说道:“哈哈,大人好手段,这下张友勋几个要丢人现眼了!” “大人,人都带来了,怎么办?” “得令!” 周围很快聚集了大批的百姓,这样的场面可是难得一见的,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丁,现在却好像落水狗一般,不断的叫门,而堂堂参将大人,却始终不敢露面,这到底是怎么了? 门外的家丁喊了一阵,参将府邸的大门终于打开了,游击将军毛兴乙怒气冲天的大声吼叫着,带着十几个家丁冲了出来,将门口的那些受伤家丁推搡、驱赶到一边。 于是一百数十受伤家丁全都激动了起来,直接将毛兴乙等人围了起来,吓得毛兴乙大声呼救,又从府中叫来二十多个家丁,双方随即动起手来。 一阵鸟铳轰鸣声响起,那些互相斗殴的家丁顿时安静了下来,畏惧的看向刘衍等人。毛兴乙也心虚的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大门口,这才开口说道:“刘游击,你不要太过分了,凡事都要留有余地!” 毛兴乙哼了一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参将大人有要事在身,你回去吧。” 毛兴乙更是被人群挤开,直接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大叫着:“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刘衍策马冲到府中前院,只见游击将军王业、游击将军董必会持刀站在院中,还有十几个兵丁站在那边,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刘衍等众。 “参将大人在哪里!” 刘衍说道:“我将诸位手下受伤的家丁送回来了,诸位没有什么表示,参将大人也不露面,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好!” 董必会与王业、毛兴乙对视一眼,然后王业转身去了后院,刘衍也不催促,等了片刻王业才回来,脸色有些不好,显然是被张友勋给骂了。 “好,痛快!” 王业微微皱眉,一个游击将军如此对参将说话,可是却无人敢反驳,这也算是怪事了。 刘衍冷笑一声,说道:“哼!最好是误会。” 王业和董必会顿时叫嚷了起来。 “你这是敲诈!” 刘衍说道:“我还没说完:我手下的将士也有受伤的,都算上的话,我这边的将士也需要一万两银子的汤药费,加在一起便是两万两银子。我看二位还是与参将大人商议一下,看看这笔银子怎么出。” 此时张友勋正在后院来回踱步,见到毛兴乙脸色难看的走来,心中顿时一沉。 毛兴乙说道:“刘衍要大人做出保证,以后不能再与他为难。” 毛兴乙也想到刘衍手下的那些铁甲新 “还有别的条件吗?” “什么!” “再说了,刘衍手下那些兵丁一个个的都跟铁浮屠一般,能有几个伤兵!” 张友勋气得呼哧带喘,可是却想不出翻盘的办法,抬头看向毛兴乙,说道:“两万两银子,真的不能再少了?” “唉!” “啊!都是银子!” 一众家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炸开了锅,围观的百姓更是轰的一声议论开来,那些百姓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都对着几个打开的大木箱子指指点点,要不是有这么多的新军将士警戒,估计那些百姓和家丁都要扑上来争抢了。 说完,刘衍招呼苗绍和一众新军将士抬着大木箱子,直接返回自己府邸。 “唉?你还不知道啊,本来就是参将联合几个游击,故意与刘游击为敌,双方昨天才各自集结了兵马打了一架,刘游击以少敌多,用一百多人击败了参将那边几百家丁!” 周围的百姓纷纷发出一阵惊呼,陆续进入参将府的那些家丁听到百姓们的议论,脸上也都有些挂不住,白一阵红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十几个家丁纷纷冲了出去,一阵打骂将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百姓驱散离开。 毛兴乙、王业、董必会顿时傻了眼。 数日后,卢怀英来到了即墨营城,参将张友勋带着一众部下在城外迎接。 “呵呵,张参将如此客气,倒让我不好意思了。” 卢怀英笑了笑,与张友勋寒暄客气了几句,张友勋便说道:“我在府中备下了薄酒,还请卢参将移步,咱们好好叙旧。有诸位作陪,今晚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