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欧松正在得意呢,磨角你这个王八蛋,我让你狂,以为有个姐姐就了不起啊,拍莫大王的马屁,竟然还敢瞧不起我,这回我让你赔上老姐,也得不到半点好处;还有德喀巴罗,你不是自认是大酋长嘛,当初抢我草场时,看把你给牛的,其是你只不过是头驴而已!我在莫大王面前一句你们的坏话不说,却让你俩斗个不休,惹恼了莫大王,我看你们怎么收场!本大酋长这招叫一箭双雕不,应该叫一石二鸟,你俩不配称雕,也就是两只秃尾巴鸟罢了! 莫启哲笑道:“欧松你太谦虚了,其实你长得并不丑陋,就算难看也没到无比的境地!” 骠骑军将领和酋长们一齐点头,都说男人长得丑没关系,只要有才就行,你也是大酋长,够有才了,才玛正好有貌。你俩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赶紧成亲生孩子吧! 欧松道:“大王,我本来是和德喀巴罗平辈论交。兄弟相称,可我如娶了他的女儿,岂不是比他矮了一辈?还有蒙大王不弃。我和大王也是兄弟相称,如果我比德喀巴罗矮一辈,那你不也是跟着矮了一辈,吃大亏了啊,我这是为你着想的!” 耶律玉哥点头道:“没想到才玛的婚事竟关连着全天下啊,这简直就是绝代妖姬嘛!我说德喀巴罗,你咋生出来地她啊?生她之前,你应该查查黄历的!” 忽然磨角说话了,他道:“大王,我认为这是一个天大地阴谋,欧松和德喀巴罗有造谣诽谤大王之嫌,他们是想败坏你的名声,从而推翻你的统治!” 莫启哲奇道:“想要用才玛的婚事推翻我?怎么个推法?” 喜克却杰插嘴道:“你太能胡说了,简直是诬陷好人。不过,现在关于喇嘛大王的一切事都是新的,没有什么先例可寻,所以大王娶妻之事倒也没什么,完全可以立个规矩,充许喇嘛娶妻!” 德喀巴罗心想:“才玛的事才是真正的正事呢,她要不嫁给莫大王,我地逻些城还能保住嘛!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当然不在乎了!” 才玛不知什么事,进殿后见里面全是位高权重地大臣,自己的父亲好象在这里算不上头号。正满头大汗地在给莫启哲磕头呢!想起了骠骑兵对她的折磨,才玛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启哲,这个坏蛋,要不是逻些部的生死握在他手里,真想照他的脸上吐口水! 才玛心道:“我什么时候爱上他啦?就这种坏蛋还会有人爱,真是奇了!” 欧松道:“不敢和大王并列,我愿意退出!” 她看向莫启哲。温熙急忙在一旁威胁道:“你看什么,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又看向别人,萧仲恭和韩企先一齐道:“我们有夫人,儿子都不小了!” 殿中之人一齐松了口气,危险解除,她不会选自己了! 众人一齐看向磨角,磨角刚刚还看热闹呢,没想热闹竟到了自己身上!他道:“我可不娶她,她动不动就跟人私奔,万 德喀巴罗可是踩到牛屎了,没想女儿会选这个小酋长,还是个和自己不对盘的家伙!他道:“我女儿糊涂,又选错了丈夫,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开通,只要女儿喜欢就行!这样吧,我给才玛一百两银子的陪嫁,磨角酋长很有钱,当然不会嫌少啦!” “你地故乡是哪里啊?” 德喀巴罗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他这一番话说得很可怜,似乎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其实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酋长们都明白他的真实心意,磨角情知不能得到吐蕃的两座名城,便把目标放在了青唐城上,反正骠骑军肯定是要去攻打吐蕃国都地。战后青唐无主,那何不早早让莫大王定了自己呢?青唐可与匹播和逻些不一样,那里控制着河湟地区,厮罗政权百年经营,青唐早已是吐蕃国中最富的城市。赵怀恩凭着青唐,竟能和西夏打个平手,可见实力非同一般,磨角要是得了那里,在骠骑军退走后。必将成为吐蕃第一王,这个小酋长将位居所有酋长之上。 他一带头,酋长们全吵吵起来了。一致反对把青唐封给磨角。莫启哲心想:“怎么搞的,关于才玛的一桩小事,竟会扯到青唐去,打下青唐城,吐蕃可就亡国啦!还没进入青海呢。这帮酋长们就开始想着战后分地盘地事,太不象话了!” 酋长们却坚决反对,绝不能让磨角拥有青唐城,这个小酋长怎么可以超过他们,这是大贵族所不能接受的。 莫启哲看了他一眼,这位师父好象对我装神弄鬼的事很清楚啊,他在宫外就曾暗示过我,要伴好自己的角色,难道他这个信佛地人并不象表现出来的那么虔诚? 酋长们折腾了一天,也都很累了,听莫大王要他们散会,便全告辞离去。德喀巴罗和磨角还想说什么,却见莫启哲竟闭目养神起来,无法也只好退出。 喜克却杰笑道:“不说什么啊,收了你这个好徒儿,为师心里很高兴,想说的话很多,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喜克却杰摇了摇头。 “我根本就没见过格萨尔王,怎么知道你和他差在哪儿!”喜克却杰直言不讳,坦言相承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位伟大的人物! “骗骗他们的。虽然出家人不许说谎,但如能给多数人带来好处,可以避免流血的战争,那么这种善意地谎言说说也无妨,佛祖想必不会怪罪的!” 喜克却杰点头道:“好。徒弟果然爽快!可我想达到什么目地,你会看不出吗?” “徒儿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为何要避重就轻呢?” 喜克却杰叹了一口气。道:“做实际上地吐蕃王,我倒是也有过这种想法,可现在你既然一口否决,我也只能作罢!我要求有三,一给我重修布达拉宫。二封我做喇嘛教的最高首领,三我的继承人要由我指定,朝廷不能插手。答应了我这三点。对青唐的吐蕃王宣战的理由,我替你找!” 想了好半天,莫启哲道:“前两条没问题,第三条不行,继承人不由你来指定,这不成世袭了么。而且宗教的事虽然可以自主,但决定权要掌握在国家的手里。” 莫启哲努力地想着元朝是怎么把吐蕃并入国家的呢?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可元朝却对喇嘛很宽厚的,明朝也是,清朝也是,到了现代还是!看来这吐蕃真是很特殊啊,缺了喇嘛确实不行,可由大喇嘛指定继承人也不行啊!他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取个折中的方法,就用转世灵童的方法!” 莫启哲点头道:“对,当师父你去见佛祖时,你地头冲着哪个方向倒下,咱们就去那个方向寻找转世灵童,让他继承你的衣钵 “那要是出现多个灵童怎么办?” 莫启哲心道:“这哪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照搬后世的做法而已。”他道:“那师父你怎么帮我得到青唐呢?” 莫启哲大喜,这方法好啊,一下子就能让赵怀恩众叛亲离,可关键之处却是喜克却杰说服青唐大喇嘛这一环,少了这个环节不行,这不是让师父的地住一下子就升上去了么!他道:“能不能找个借口,把大喇嘛请到这里来啊,由我和他谈,好象保险点,徒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 是啊,要真是那样,咱们还要这老喇嘛有什么用啊!骠骑将领们心中都这么想,莫启哲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你怕我卸磨杀驴,所以一定要在我占领青唐之前,提高你自己的身份,成了大喇嘛我自然就不敢动你了! “彼此,彼此。徒儿不用谦虚!”喜克却杰笑道。 喜克却杰首先告辞。回自己的居室了。萧仲恭和韩企先留下,萧仲恭问道:“都元帅,你是想马上发兵青唐吗?我看这事不宜操之过急啊,如果用这里的军队去攻打青唐,十有赢不了,万一有人把你假转世的事捅了出去,说不定还会引起哗变!” 温熙道:“他们啊也就能干这些了。勤于内斗,对付自己人比对付敌人厉害一百倍!” 温熙道:“你打算这次调多少兵?” “三十万还是四十万?” 温熙撇嘴道:“你不怕他夺权了吗?我早知道你把他们一齐带在身边的用意,怕他们打内战,是吧?” 温熙道:“你成天想得那么多,不累么?” 那支给青唐大喇嘛送礼地队伍由萧仲恭带领,他机智过人,这种栽赃陷害的事由他去正好。莫启哲和韩企先则留在改名为拉萨的逻些城处理吐蕃政务。 这一日,处理完政务后,莫启哲找到了喜克却杰。这喜克却杰正在看工匠们修复布达拉宫。莫启哲问他:“师父,我最近得到了奇遇,内力大增,估计单以内功而论,我已经可以排进天下绝顶高手的前十名,但我不会招术,你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笈啊,借给我看看!” 莫启哲大喜:“那师父你也会大手印啦?” 喜克却杰把那几个侄徒孙找来,介绍给莫启哲。 这几个喇嘛立即向他行礼问好。莫启哲非常得意,道:“你们平常都干些什么啊?” “哦,你们会大手印,这种武功好学么?” 莫启哲道:“不好学那就别说了。这样吧,你们几个从此就跟在师叔我的身边。如何啊?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莫启哲心想:“都叫什么巴,为何没有叫锅巴地!”他道:“你们练几手给本师叔看看!” 耶律玉哥走来了。对莫启哲道:“大哥,韩相国说有件事不对头,请你过去议事?” “萧相国走了好久了,可一直没有书信回来,今天总算是飞回来一只信鸽。却受了伤,好象是被什么猛禽咬伤地!” 耶律玉哥犹豫了一下。道:“好的,那就用马吧,还保险些。” 韩企先等人便建议这部份人力由各部酋长分担。可莫启哲又怕酋长们搞鬼,刚废掉地奴隶制可不能再通过种种借口恢复。 其它的琐碎政务 这时天气已经转凉,高原寒冷,有些地方已开始下雪,莫启哲脱下红袍,身着软甲,持着大弓,踏着浅雪,纵马驰骋,追寻野兔雪鸡,温熙也玩得兴高采烈,莫启哲连日来的郁闷在此时一扫而光。 温熙大叫道:“我要双羊皮靴子!” “那就再做顶羊皮帽子!” 跟在莫启哲身边的新侍卫是德喀巴罗的儿子才隆,他叫道:“大王,你看天色转暗,铅云密布,似乎将有大风雪,不如我们早点回去吧!” 一鼓作气,冲上山去,战马走山路可比不上羚羊,越追越远,终于不见了踪迹,莫启哲大感失望,对温熙道:“你的靴子和帽子竟跑了,回去后我叫人再给你做。” “别不开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便是。”开始起风了,冷得很,莫启哲打消在山上过夜的念头,下令回宫。 才隆叫道:“是雪豹啊,这皮毛可珍贵得很,给姑娘做靴子,穿着必定好看!” 骠骑兵追进山上一片树林,见那雪豹爬到了树上!莫启哲笑道:“哈哈,这回它可跑不掉了!” 骠骑兵无人用箭,又不能抽刀砍伤了温熙的这双靴子,猛见雪豹困兽犹斗,都勒马后退,要甩绳套。突然。一根长箭夹着风声飞来,卟的一声,正中雪豹颈部,这箭力道极大,竟射透雪豹的脖子。对穿过去。雪豹打了一个滚,软绵绵的死去。 骠骑兵都说不是自己射的,大王有令谁敢不听,再说一头雪豹而已,这么多人无论如何都能捉住活地,用不着放箭。 “颈部的皮毛是最柔软地”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远处飞奔来一名猎户,没有骑马,跑得却快。来到骠骑兵跟前,俯身便去看那头雪豹。 “不是,我是吐蕃人!”猎户双臂用力,把雪豹杠在肩上,转身就要离去。 猎户回头道:“这豹子又不是你地,谁打到就是谁的,凭什么让我留下!” 骠骑兵再不说话,放这猎户走人。莫启哲道:“今天打什么都打不着。也罢,回宫去吧,没带帐篷出来,想在山上过夜也不行。” 点起火把,莫启哲道:“嘿,这次想不体验一下风雪之夜也不行了!得了,找个地方躲躲雪吧,等雪停再回去。” 这深山老林里竟有人居住,众人都是大喜,住家必是建在背风之处,就算屋子里住不下这许多人,但能躲躲这刺骨寒风也就够了。 骠骑兵乱七八糟地跑进了山洞,却见升火的人竟是那个猎户! 猎户道:“山路崎岖,走路反比骑马快。各们既然来了,就请一同吃这豹子吧,能捕到它,你们也份儿!” 莫启哲问道:“老兄如何称呼?” “温哲!你叫李念唐?应该是个中原人啊,可你为什么说自己是吐蕃人?”李念唐道:“谁说吐蕃人就不能取这名字了,青唐的大王就叫赵怀恩。” “我从青唐来的,以前是奴隶,可我听说这里地莫大王给了奴隶自由,就逃出青唐,刚到这里没几天!”说完,李念唐双掌合什,喃喃地道:“佛祖保佑,愿莫大王长命百岁!” “见过,谁没见过他啊!”李念唐得意地说。 李念唐登时急了“我当然见过!莫大王身高十丈,双目喷火,跨下一匹神驹,日行千里” “不是,是想念唐朝之意。阿爸说唐朝时我们吐蕃没那么多战争,老百姓日子好过,可到了现在,我们青唐打个没完没了,没有外敌时酋长们打,瞎征大王跑了,北宋又来打,然后金国西夏接着打,现在赵怀恩又打了回来,嘿,一天太平日子没有!” 肉烤好了,李念唐撕下一块,递给莫启哲,道:“我没有盐巴,只能淡着吃了。温熙道:“我们带了。”她取出装盐的小包,在肉上撒些盐,然后把小包递给李念唐“送你了,够你吃几天的了!” “一点盐而已,不用还。”莫启哲道:“盐只有在大集上才买得到吗?”西就是好吃啊! 连日来的烦恼在此时得到解决,莫启哲喜出望外,其实这是很古老的内政手段,中原早就实行了,只是不知在吐蕃行不行得通,回去后好好商量一下,收税的问题便可解决。 见李念唐点头,他又道:“你肯定知道不少去青唐的小路,这可是本事啊!想不想谋个出身,我认得莫大王,可以为你美言几句,让你当个小官什么地!” “绕道?” 莫启哲笑道:“那也行啊,更有用处,我估计再过些日子,大雪封山,路更不好走了,你会绕道,正和莫大王所用。这样吧,明天下山你就去和我见莫大王,他对你这种人才定会非常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