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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名城入手(1 / 1)

欧松问道:“大王,你要干什么?” “对对,大王说得太对了,说实话我还真怕大酋长玩阴的,刺杀首领夺取部众的事情屡见不鲜,而且部众要是有了新首领,很快就会把过去的首领给忘了!要是我死了,除了我的亲信外,恐怕没有几个部众会为我报仇!”欧松心里很失望,他还以为莫启哲要制造意外呢,结果是怕有意外发生,不是杀大酋长,而是怕大酋长杀自己! 欧松大喜,原来莫大王说的意外是这个,他满面红光地道:“多谢大王照顾,我如得了匹播城,定要对大梁称臣,年年进贡!” 欧松道:“要怎么除掉大酋长,是给他敬杯毒酒吗?” 欧松哦了一声,他并没有明白莫启哲的意思,但莫大王说了,他只需跟着做就够了,用不着多发表意见。 莫启哲和欧松同时说道:“不认识!” 欧松却笑道:“和朋友当然不能说谎,和敌人嘛嘿嘿,说实话岂不是太傻了!我和吴商人以前见过,因为敬佩他的为人,所以才结拜为兄弟。我认他为兄,怎么着不可以么?” “我不是说了吗,是因为敬佩我大哥地为人,这才结拜!有本事者理当为兄,难道谁的年纪大,谁就是老大啊!哼,怪不得我匹播联盟总也打不过逻些联盟,弄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大酋长是凭着胡子长,从而当上的首领。而不象逻些城那样,称王凭的是本事!” 其他酋长连忙相劝“算了,算了。还是先看赛马吧!” “为了草场,亲戚又能怎地,再说只是大酋长和逻些有亲,又不是我们!这大酋长靠牺牲其他小部落的利益,和逻些城拉关系,想通过逻些城地力量,巩固他的地位,哼,特别不是东西!逻些城和他都得到好处了,那我们呢?我当初的草场就是被他换给了逻些,换给了我一块沙石地,要不是活不下去,我能去中原嘛!” 欧松道:“大王有何高招?” 欧松立即道:“全部献与大王!”他心里想:“我以为酒中下药这招就够毒辣地了,没成想这莫大王比我还狠,不但要弄死大酋长,连逻些城都算计进去了,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 莫启哲心道:“干你屁事,你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归西就行了!” 莫启哲站起身,假装去解手,趁机叫来一名亲兵,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才又回到座位上,正巧欧松也刚打发走一名随从,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再说话,专心地看起赛马来。 骠骑兵和吐蕃牧民一样,都是从小生长在马背上的健儿,全身最硬的地方不是脑袋,而是屁股。虽然骑着无鞍马,但仍旧是奔行如飞,他们先奔离大会场,狂飚到十里外,绕过一个大木桩,然后返回,马上骑士发疯般地赶着跨下座骑。向大会场疾驰而来。 莫启哲拿起一杯酒,放在鼻下闻着。各部酋长也都在紧张地等着比赛结果,人人均渴望得到赛马第一名的殊荣,在草原上。谁的部落里勇士多,那个酋长就会受到其他酋长地尊重。 观看比赛的骠骑兵齐声发出欢呼,大叫:“达不野古,达不野古,好好!”原来跑在第一名的竟是斥候首领达不野古。而他身后那帮拉横排的,全是骠骑兵。最后那帮人才是吐蕃牧民。骠骑兵和普通牧民不同,牧民要抢头名,是为了显示自己地英勇,而骠骑兵则是谁得头名都一样,他们是团体行动!达不野古干的就是骑马快跑的斥候工作,他能跑在前面毫不希奇,可吐蕃牧民中也有矫矫健者,为了保证达不野古定能得到第一,骠骑兵在后面列队奔跑,不许别人超过他们,众人齐心,其利断金,达不野古稳稳当当的取得了头名殊荣。 众酋长则默不作声,他们见了骠骑兵这般强悍,都是心下惴惴,这人现在和匹播最强大的欧松是兄弟,强强联合,谁敢起刺儿,得罪人的事还是让大酋长一个人去做吧!倒是很喜欢这种人当大酋长,这样才利于自己攻占匹播,但现在有了欧松,大酋长也就他奶奶地靠边站吧! 莫启哲端起面前那杯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达不野古,笑道:“人家大酋长拿不出多余的酒来给你喝,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跑到那里要什么?你是明事理之人,当明白得给人留些面子,别让穷棒子为难。来,我这里有杯好酒,咱们一分为二,各饮一半,以示兄弟之情!” 骠骑将领们何等会做人,也纷纷举起酒杯,向达不野古敬酒。达不野古心怀大畅,喝了这杯喝那杯,直喝得醉醺醺。 莫启哲假装糊涂,道:“我刚才说大酋长是穷棒子了吗?哎呀,抱歉,不好意思,我说错了,大酋长哪能是穷棒子,你是富棒子也!” 这等侮辱谁能受得了,匹播城的士兵一起站起,便要向莫启哲冲来,准备给这嚣张之极的商人一点颜色看看,欧松把手一挥,欧松部的士兵也立即站起。两方象斗鸡一般,互相瞪视。 匹播一方纷纷坐下,不再说话,欧松一方也无事可挑,只好悻悻然地跟着坐下。见乱不起来,莫启哲大皱眉头。想弄死这大酋长还不太容易啊,转头去看场中地其它比赛。 随着一声“开圈”的命令,牧民齐甩响鞭,把两千多匹马驹子赶得狂奔起来。但见各色没笼头地马如云似波,像流动着的马河,四下乱跑。有地直冲到酋长们坐着的大台前,围观的部众早已闪开,给这群炸了营的马驹子腾出宽阔的空地来。上场地勇士此时便分散开来。各套各的。酋长们一个个呼吸急促,两眼直盯着赛手和马群,双拳紧握,看着这紧张刺激的场面。只见赛手们一个个手持套竿套绳,矫捷地挥竿抛绳,飞快地下手套着马驹子。 此时草场上千马回腾万蹄翻飞,草叶与黄尘齐舞,骏马长嘶,勇士呼喝,声音吵杂,掩盖住了众酋长地说话声。莫启哲心中欢喜,这不就是机会吗,而且这机会还是众酋长给制造的,与自己无关,非常好,老子平地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寒光一闪,骠骑军中的神箭手放出了一支冷箭,这冷箭是特制的,箭杆铁制,上有对称的两个尖头,凡是普通羽箭射出,都会带有风声,可这支箭射出后,由于特殊的制造方式,把风声减到了最小,即使在夜晚偷袭,也会让人防不胜防,何况在这吵得翻了天地大会上! 大酋长一生之中从未受过这般惊吓,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人在猛不防受到惊吓时,总会有一些动作较大地反应,大酋长也不例外,他吓了一跳,当真便跳了起来,还没等大喊有刺客,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冷箭便到了,卟卟卟三声响,全射中了大酋长,一支前胸,一支小腹,最后那支却是射在了头上,箭尖锋利无比,竟射穿头骨,从脑后钻出!大酋长连两眼都没合上,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但是刺客的目标非常明确,射死大酋长后,再无冷箭袭来。酋长们都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各部落为了夺取政权,子弑父,弟杀兄的事见得多了,一旦发现死的只有大酋长,他们自己并没有危险,酋长们立即明白了,这不是仇杀,而是夺权暗杀,那下暗手的人定是欧松!既是夺权,那么就和自己无关,只要这时乖乖的不反抗,欧松就不会再杀人,自己的部落也不会遭到灭顶之灾! 好一会儿,一个老奴隶才叫出来:“大酋长死了!”他是从小跟在大酋长身边长大的奴隶,大酋长待他甚好,从没把他当奴隶来看,老奴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即飞跑进大城堡,去找大酋长的儿子格萨。 因为事发后,莫启哲一直都不说话,欧松也不知该不该过去看看大酋长,只好就这么陪着莫启哲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一骑快马从大城堡中飞驰而出,马上坐着一名骠悍的骑士,这骑士跑到大酋长的身边,翻身下马,扑到大酋长身上,叫道: 欧松小声道:“是大酋长地儿子,据说他是个勇士,但年纪还轻,没人会服他的,他继承大酋长的位置是不可能的!” 欧松这才敢起身去看大酋长,匹播牧民见王子出城,也知道了大酋长被暗杀的事,乱哄哄地围了过去,跟着格萨大哭。,父亲是为了保证匹播的和平而作战,其他酋长也会站在父亲这一方;可如果把欧松招来,那就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大酋长觉得日渐强大起来的欧松部是个威胁,想要先下手为强,这样的话,战争就变成了大酋长和欧松两个人地夺权行为,酋长们完全有可能坐山观虎斗,不插手此事,匹播城的实力已不如欧松,单打独斗岂不是要输! 格萨伏尸大哭,耳中听不到身边的吵杂声,眼中见不着众酋长假惺惺的表情,他心中只是在想:“父亲死了,父亲已经死了,仇人下一个肯定是要杀我,我决不能让他们得手!因为我还要报仇,所以我不能死!” 欧松身边也跟着众多亲兵,莫启哲派了木合它尔跟在他身边,以防欧松突然被刺。正当匹播部民等着格萨下令,让欧松血溅三尺之时,格萨却没有大骂仇人,反而大哭着爬过去,抱住了欧松的大腿,叫道:“我父王被人害了,请欧松叔叔为我做主,找出仇人为父王报仇!” 欧松扶起格萨,道:“格萨你快别这样,为大酋长报仇之事。是咱们匹播所有部落共同地责任,我定当全力寻找仇人,给大酋长报仇雪恨!来,咱们先看看大酋长。” 众酋长一听欧松这样说,连忙点头。都道定是如此,吐蕃人谁会刺杀大酋长呢,这刺客定是从中原来的!格萨这时候还不知道欧松和莫启哲的关系,他还以为欧松是要把责任推到中原商人的身上去呢!抽出腰刀,格萨一指莫启哲,叫道:“这人刚来匹播便非常无礼,说话总带刺儿,一定是他刺杀了我的父王。大家这就把他杀了,给我父王报仇吧!” 格萨立即道:“原来这商人跟叔叔在一起,那他一定不是刺客啦?可这刺客是谁呢?还请叔叔帮忙,我年轻不懂事,现在已是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说着,他又扑到大酋长的身上痛哭。 欧松一瞪眼睛,便想大声斥责老奴隶,可却听身后有人道:“你说是我指使手下干的?实话告诉你,我地商队中可并不全是我的手下,也有别人的,如果其中混入了奸细,我可不能负责!” 格萨心道:“要糟,这商人势力这么大,岂能让你搜他地手下,一句话要说不对,立即就要翻脸,恐怕大家都要遭到杀身之祸!人一死,什么就都没有了,还提什么报仇!” 欧松立即回答道:“当然,怎么会算到您的头上呢!冤有头,债有主,决不能把凶手放走,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格萨,你说对吧?” 莫启哲对手下将领下令道:“让咱们的兄弟把衣服解开,让匹播城地这位这位王子殿下看看,咱们没做过的事,可不能替别人背黑锅骠骑兵却没动地方,谁也不肯脱衣服,匹播城的王子算个屁,竟敢搜本大爷,小心我们这就送你去见你的死鬼老子! 萧仲恭道:“不是我们不想脱,这事又不是我们做的,凭什么搜我们,要搜地话。应该让在场的所有人一起脱衣服,这样才公平!哼,有些时候儿子为了继承老子地位置,就派人暗害亲爹,自己又故意不在场,让人没法怀疑他,事完之后。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这种事情多了!”他话锋直指格萨,酋长们都不信萧仲恭的话,可大酋长死了,关他们什么鸟事。是谁杀地,除了格萨以外,压根就没人关心,他们在意的事只是欧松当上大酋长后,会给大家多少好处! 莫启哲心中嘿嘿一笑,让我给你出主意,这可太好了,老子什么都少,偏偏是主意特别多!正要说话。忽听韩企先在远处大叫道:“抓到刺客啦,抓到刺客啦!” 酋长们也心想:“刺客被抓住了?还真是快啊。刚说一声抓,立马儿就抓住了。不会是投案自首的吧?” 骠骑兵把那个拐跑逻些城主女儿的汉子给押了过来,这汉子全是血,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他虽然身有武艺,可被骠骑兵一顿暴打,没死就算是体力超人了! 骠骑兵答道:“他说自己是逻些城来的商人,还带了个女人,说是他老婆,因为怕路上有盗贼,所以便要求跟我们同行,我们首领一时好心便收留了他们。刚才出意外后,我们身处嫌疑之地,都不敢动地方,可这人却想偷 欧松看了看这小弩,惊讶地道:“这是连发机弩啊,我以前在中原见过,但因为价格昂贵,所以没舍得买。这人身上为何有这等昂贵地武器,可真得好好问问了莫启哲道:“还得着问嘛,把这弩和箭对一下不就知道了!” 欧松把那支小箭往弩上一搭,他没说什么,只是让格萨自己看,这箭和弩果真是一套的。格萨见过大怒,一把扯住了这汉子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我父王?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格萨却道:“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你一定是别地部落派来的奸细,想暗杀我父王后,趁机攻打我们匹播城!欧松叔叔,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汉子一挺脖子,道:“不错,我正是从逻些城来的,那又怎样?你们不用怕我说假话,我怕的是说了实话你们反而不信!” “哦,原来那个女子是被他拐骗地,这人是个骗子,那他的话可就没法听了!可那个女子在哪里啊?”欧松顺着莫启哲的话往下说,两人如同说相声一般,十分配合。 骠骑兵把那女子早就准备好了。一听要传见她,立即把她给推了过来。格萨一见这女子,立即大叫道:“才玛,你怎么在这儿?” 才玛没理格萨,她见到这汉子被打得浑身是血。便扑到他身上,说着吐蕃话,象是问他伤重不重。欧松小声对莫启哲道:“她在问这汉子断臂的伤是不是恶化了!” 汉子对才玛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伤,叫她不要焦急。才玛见他身上不少伤都是被人殴打出来的,心中气愤,一指莫启哲,说了一大通吐蕃话。欧松道:“她说她丈夫的手臂是被你砍断的。要格萨杀了你,为她丈夫报仇!” “手臂是被砍断的,还是狼咬断的,一验便知。”欧松一使眼色,立即有人上前把汉子臂上的绷带扯下,酋长们一齐哦了一声,刀伤还是咬伤太好认了,这汉子的手臂显见是被咬断地,根本不是刀伤。这才玛在说谎! 酋长们也不信才玛了。谁让她随口诬陷,这下子可失信与人了吧! 话音刚落,格萨手起刀落,杀死了这汉子! 才玛放声大哭,扑上去和格萨厮打,格萨一脚踢开她,扔下了腰刀,给欧松跪下,道:“欧松叔叔,我地父王被逻些城主杀害,现在匹播城无主,我自愿放弃王位,推你做咱们的大酋长,请你替我父王报仇!”说完他伏地大哭。 欧松也没假客气,毫不推辞,他道:“既然大家都推我为大酋长,我就暂时做吧,只是登位大典需在为原来地大酋长报了仇后才能举行,各位以为如何?” 莫启哲没想到格萨这么合作,竟主动把仇敌定为了逻些城主,这事大大出乎意料,他仔细地观察了下格萨,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这人是个傻子? 在一间宽大的客厅里,欧松先打发走了手下,这才低声对莫启哲道:“莫大王,你助我得了匹播城,我万分感激,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答充。” 欧松道:“我想让匹播城并入大梁的版图,不知可以么?” 欧松见莫启哲不答话,急道:“莫大王,你是嫌匹播城小吗?我知道它跟中原地城市比起来,确是不大,可它管理的土地大啊!咱们吐蕃本部名城只有两座,一个便是匹播,另一个是逻些。莫大王你得了匹播,我可助你再得逻些,这样剩下的小部落,大军不用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荡平,把整个吐蕃本部划入大梁的版图。莫大王,我是诚心诚意加入大梁的,请你给个机会吧!”说着欧松便要给莫启哲下跪。 莫启哲一竖大姆指,道:“好,够爽快,你如果说些奉承话,我真就会瞧不起你,可你实话实说,这点一般人可做不到!很好,咱们一言为定,匹播从今日起正式划入中原的版图,咱们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同进共退,永不分离!”一份子,生生世世只承认莫大王一个君主!” 莫启哲心里也是高兴,匹播成了自己的国土,意味着自己的军事目标成功了一大步,吐蕃本部领土只剩下了个逻些,无论是武力征服,还是使手段暗夺,都好办了。 莫启哲皱起眉头,道:“这个格萨是不是平常也这么傻了吧叽的啊?我刚认识他,还对他不太了解。” 莫启哲忽然道:“糟了,照你这么说,这事大大的不对头,我看这格萨并不愣,他这是逃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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