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也太欠揍了。 “一点见面礼。”女人笑着将首饰盒往前轻轻一推。 裴家作风向来与殷勤二字无关,即使求人办事,姿态也不会太低,甚至会想尽办法让别人来求着帮忙。 我不想变成疯子 他笑着问:“是要托我转交给沈家的小少爷吗?” 接着叫上了还有些迷茫的楚泽,慈爱地拍了拍肩膀。 楚风荷走出了几步,楚泽却还停留在原地,视线落在首饰盒上,有点讽刺地笑了出来。 而楚风荷没有任何要制止的意思,就放任楚泽那样挑衅。 “夫人留步,”他起身,用平静的语气道,“我可以和您单独聊聊吗?” “是的,麻烦您请其他人先出去。” 与他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一句:“我在门外等着。” 打开看了两眼,不客气地取出胸针,放在掌心把玩了片刻。 “合适的选择在什么时候都不草率,”楚风荷的语气很理所应当,“相比起予质这样沉默寡言的孩子,小泽和沈然更加适合彼此,不是吗?” 楚风荷话里的笑意则相当自然:“郑先生也真是热心肠,如此关心婚事。还是说,郑先生把玩笑开成真的了,的确喜欢小泽?” “年轻人,情爱难免,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就知道感情往往带不来任何增益。” 楚风荷这么做,无非是想借由婚礼将楚泽一朝扶持起来,让其身份自然而然见光,且一跃成为裴家真正的接班人。 而裴予质,则是被放弃了,被剔除了继承的资格。 他将胸针的背面翻了过来,抬起头道:“裴予质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夫人的弃子?” “予质?郑先生为什么关心这个?” 他尽可能平静地阐述立场:“既然我被您当成了次等资源,留给了次要的裴予质,我应该有权利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坦率回答,我才能好好考虑与裴家合作的可能性。” “好,我可以回答你。”她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从何时开始放弃了裴予质,但我能明确地说,他以后会一直是弃子。” 其实裴令在几天前,就从系统那里得知了楚泽的身世。 时间正好在裴予质刚成人那段时间,也是裴令出国之后。 甚至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还给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慈爱——无论是裴予质还是他,都不配得到的东西。 到底凭什么? 楚风荷仿佛在思考他这个问题的深层含义。 但女人还是回答了:“小泽当然是我的孩子。” 楚风荷的边界很坚固:“郑先生没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