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消失(1 / 1)

我让保镳通知城华光酒吧後巷发生的事情,之後压根没过问後续发展,我相信他会处理得让我满意。 「儿子耶!是你老子,事情给你办好啦,快谢谢老子我吧,哈哈哈哈!」 「哪件都办好了,放心吧,我说那个……」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你真要搬去美国住?」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这种心情叫做父母对子nv的担心,就像我对白羽先的c心样。担心他没按时吃饭,担心他天冷衣服不够暖,担心这担心那,c着心的时候并不觉得自己多想,反而害怕自己c不够多的心。 「我说城殿,」每当城华光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知道他正在认真跟我说话,於是我只好静静等着。 痾……我有点无语,没办法,这就是城华光生活上的脑回路,完全不是正常人的逻辑。 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距离上次见过那个国中生已经快一周了,应该去看看经过上次事件後他过得如何。 哦,对了,还有从城华光那学来的古龙水用法做最後装扮。顿时我觉得自己像是个香喷喷刚出炉的小鲜r0u蛋糕,对着镜子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下一秒钟我就被这举动给戳中笑点,哈哈哈地笑个没完。 原本我打算让司机开那辆宝蓝se的幻影去见上次那位国中生,但是费提醒说这样有点招摇,担心维安方面会有问题,只好放弃改乘最普通的ndrover。 我点点头。老实说我忘记上次後面是如何结束的,我只记得他嘴角边的那个小漩涡。每次想起来,都让我有跟着沉沦的感觉,真玄。 一进去这家店才发现是个ktv,我左顾右盼不晓得开怎麽开口找国中生,还好其中一名保镳替我打听了消息。 「不清楚,店经理只说他辞职了。不过听说这上次那群人来店闹过,那人不想店里为难,只好主动辞职。还有,那人年纪已经不是国中生,是个17岁的高中生了。」 我想让保镳再去问店长该去哪里找服务生,但是保镳说已经问过了,说是这种涉及个资的事情店长说不便告知我们。 保镳一脸尴尬,「殿下,这位店长b较保守,说担心有法律问题,怎麽也不肯透露。」 那保镳的脸se更难看了,「毕竟是法治国家,殿下……」 既然他离职了,我想他应该不会再遇见那群人了吧。所以当下我也就没有追究了,於是我说:「算了,就这样吧。喝酒。」 不晓得是因为原本我出门的理由无端消失了,还是我喝同样的酒的场景变了,竟然前後才不到两周的时间,我已经想尝试另一款酒了。 几秒钟之後,听得出来费迟疑的声调说:「殿下,c守所在,我想要提醒您……」 身後传来稀稀簌簌的声响,应该是保镳们互相在找烟,之後递到我面前来我随手接过,又有人帮我点火,我ch0u了一口,呛了一鼻子。 「走了!」我头也没回地发号施令,保镳随後将车开来。 不知道为何,脑中突然浮现那个服务生嘴角的小酒窝,感觉我又被x1进去了。 我只记得那日我应该是很晚才睡,因为梦里全是那服务生那日的身影,还有y魂不散的酒涡。甚至我梦见服务生变成了一个路边摆摊卖字画的落魄书生,而我穿着锦衣皂靴,顶着温和的春光在摊子前调戏他,摊子旁边的杨柳树随风摇曳着像极了书生的那一截窄腰。 梦里,书生被b急了,嘴一扁,那嘴角的小酒涡又跑出来了,我看了哈哈大笑。 妈的!这什麽怪梦! 在台湾已经暂时没有我挂心的事情,几日之後,我也正式搬到了大卫位於美西的那座游乐园别墅。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一个大事件,我和城华光需要同时奔赴太平洋的那座小岛上。我的私人飞机还在天空飞,就接到城华光打到机上的来电。 一边滑着平板看着gu市,一边懒懒地问:「到底是谁的妈你可以说清楚一点?」 我一听觉得不太对劲,「你是说,我妈也是动物?否则动物和人怎麽交配?」 「小子?城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喂喂?」话筒後,用手指刮着收音的一端,一边断断续续说着话:「不……太……清……」然後果断挂上了。 一落地,齐湛的维安团队就已经在等我,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他那座别墅前进。抵达时,我妈照例没有在门口迎接,依旧是诸葛来欢迎我。 从我9岁拒绝人再叫我”小殿下”之後,所有人已经改口称呼我”殿下”,我记得对此感到十分舒心。 我们进到客厅,一眼望去落地窗外就是通往断涯的石子路,再远一点就是海洋,今天天气很好,窗外是海天一se。 「他们和医疗团队在楼上,你要现在上去吗?」 「没问题,那你有需要我的话我就在厨房。」诸葛笑着说。 老实讲,当我听到我老妈睽违18年後还要怀孕生子,第一时间没多大感触,要不是城华光和陈林紧张得给我打电话,我都不觉得nv子生子有什麽问题。 知道後我也没有甚麽感觉。现在想来,小时候唯一一次感到不被重视的那次,还是我5岁那年,因为细故和城华光起冲突後的离家出走。 一气之下,眼泪和怒吼一起飙出来:「你们都不要我!把我生下来作什麽!」 究竟为什麽离家出走我已经忘了,我也从来只当此处是我每年寒暑假度假的庄园,而城华光和陈林的住处是我暂时栖身的地方。所以当我从一处出走到另一处的时候,原以为可以抱着度假的心情,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拒绝入内,那当下我可能是震惊大过失望吧。 结果隔天大清早,城华光就出现在小岛,还是齐湛到我房间把我叫醒我才知道的。他带我到窗边,开了一点小缝隙,我就听到草地上的对话。 城华光抓抓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他说不要去学校上学了,鄙视所有老师和同学,我找了教育的心理的专家给他做测试,他全都拒绝要不就是恶言相向,这到底是随了谁?麟葻,你是他妈你也有责任,你说该怎麽办?老子我,真的尽力了……」 城华光抓了我妈的手臂,低声道:「别给老子提当年!老子对你已经退一万步了,再退下去都要掉到悬崖粉身碎骨了,麟葻!」 齐湛忽然起身,我抬头见他握紧双拳一副想要找人打架的架式,下一秒他就冲了下去,我紧张地跪坐在窗边,就看见齐湛真的就来到我父母谈话的地方,一过去就抓了城华光的衣领出手挥拳。 後来我妈喊了一句话就让他们停手,她上前牵起齐湛,只听见齐湛临走前向还躺在地上的城华光说:「城殿留在我这里,我会找到他适合他的学习方法。还有,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更何况还是每天都会帮我准备食物,不会让我挨饿的陈林。 从此我开始上网自学,4年内就把义务教育的课本都读完,之後我再也没有碰过书本,这之後我9岁那年的事情你们也都大致知道了。 一进主卧房,眼前就出现宛如g0ng殿的场景。一张四角柱大床,靛青se带雪白花纹的床幔从顶垂下,我妈被围在看上去雪白松软的靠枕中间,身上盖着羽绒被,像是漂浮在云端上的仙子。 「齐叔呢?」我走近後才发现这里少了齐湛。 我乖乖往床边的椅子上端正坐好,两只手握拳轻放在膝盖上,我妈见了”噗哧”一笑地说:「城殿怎麽越大越安静了,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 哪知我妈脸se忽然黯然,悄声说,「年纪大了,很多事情也说不准。」 「他很开心,暂时先这样吧。」 母子俩人没人再开口说话。亲子之间总是很奇妙,就算不用开口我也能感知到我母亲的想法,反之亦然。 「殿下来了。在美国都还好吗?这次待多久?」 「多留几天,难得来了。」齐湛自从坐下後,我见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怎麽都看不够似的。於是轻声婉拒了邀请,自动退出房间,去厨房找诸葛。 诸葛从笔电萤幕上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那麽快!不是刚来?好歹住一晚,要不去你的酒店的海滩走走?」 到我12岁那年因为 「下次吧,我想顺道回台湾看看。」 一路上我问自己,想回台湾看什麽呢?肯定不是城华光,那就是陈林吧。这次我妈怀孕把城华光气个半si,想必陈林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印象中陈林只是笑笑,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光芒,对着我说:「小殿下,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你ai的人还有幸能一直陪伴他身边,对我来说,这就是幸福。既然幸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 与其谈情说ai,不如谈生意。与其要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弄得复杂,我宁愿一个人就好。 「嗯,接到你的电话就出门了,应该快到小岛了。」陈林听上去有些无jg打采。 「啊?回来?这麽突然,我,你你,想吃什麽?我准备、准备……」 恍惚间,从机舱走出一个国中生样子的男子,我开口问他是谁,他只是盯着我看,我纳闷他是如何上来我的飞机?保镳又是怎麽放人进来的? 「你眼睛怎麽了?」我下意识问出口。 我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骂了句:妈的,这什麽怪梦! 从私人机场出来後,我们先进市区jg品店买了礼物,然後穿越市中心到郊区,过了社区重重管制点後停在了城华光和陈林平时居住的别墅前。 我把jg品店的礼物交给陈林後,迳自进门换鞋,寻着香味到餐厅坐定。陈林急忙帮我添饭,我接过碗。 「喜欢!只要是殿下买的我都喜欢!」 我点点头,埋首吃饭。几分钟後我吃饱了,陈林又赶紧跑过来。 「珍珠布丁。绿豆汤晚点喝。」 饭後甜点後还有一杯浓绿茶,喝了浓茶,等待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後,我又要了一杯杰克丹尼尔。 手上端着加了冰块的酒,酒杯在我手指间转啊转,午後的yan光温暖地照在我身上,这场景好熟悉,我似乎在人生的某一个时间段里也曾有过一样的经历。 那是9岁的某一天,我在台湾某个酒吧後巷救下来的国中生,哦不,那名17岁的少年! 9岁的城殿:老婆~我来了~ 9岁的城殿星星眼:怎麽快就想见公婆? 一想到闯入梦境中的那人是他,我就烦躁不已。 哦,是了,因为这9年以来我们从未见过面。就算想要脑补他的成年长相,也不可能。 我打了个响指,唤来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费。「嘿,你还记得我九岁那年,也是在台湾,在酒吧後巷救了一个少年?」 「他当时是不是年纪很大了?」手指持续缓慢晃着酒杯,我专心聆听冰块撞击杯壁发出的清脆声响。 那就对了。他明明是17、18岁高中生年纪,看上去却像是营养不良的国中生身材,也不晓得他离职後过得怎麽样了。 这次换我坐不住了,放下杯子後立即起身。 见我要走,陈林又急又惊讶。「怎麽刚来就要走……是怎麽了吗?甜点绿豆汤,还没喝呢……」 我在玄关穿鞋子,「没事,想起来有事情去办,我明天再来看你。」 凭着记忆来到费友人的酒吧正门,我拒绝直接从隔壁ktv大门进去,反而像多年前那样,先到酒吧点了一杯杰克丹尼尔,啜了一口然後去洗手间,接着回忆起当时後巷传来的吵杂声。 记忆中,那人很瘦小又细白,才会让我误认为他还是国中生。 我闭起眼仔细回想那人的模样,yan光下那个酒窝不断出现,跳得我脑仁疼痛不堪,浑身血ye像cha了电的煮水壶越来越滚烫。嘴上发出”啧”的一声,我倏地睁开眼,大步流星走向隔壁的ktv。 「各位,跟你们打听一个人。」 他的同伴看上去谨慎多了,连说话的声音也充满紧张,「我们这里不管是服务生还是客人,来来去去,怕帮不上忙……」 「这里待最久的是姚店长,但是他请病假了,况且他最不喜欢客人打听服务生的事情,虽然你的钱我们很想赚,但是,抱歉。」 服务生们乖乖列出了医院和姚店长租屋处,甚至从办公室翻出店长履历表上老家的地址。我灵机一动,又掏出一叠钞票说:「顺便帮我拿你们店里九年前的履历表来。」 我有些火大,「钱在这里看你们怎麽赚!拿个信封进去装,打包点食物给我放提袋里,我去车上看完还你们这总行了吧?」 我的手指飞快地敲着门把侧面,烦躁得不行。费很快拿着打包的纸袋出来,我摇下车窗,迫不急待将履历拿出来。 费看完最後几人,又装回打包袋里返回ktv店里。重新上车後我任由他指挥车子开动,按照刚才清单上的地址去找姚店长。 还不到时候,我告诉自己。假使到万不得已,我还有最後的手段,但是在此之前,我不愿意动用,那个方法是个双面刃,弄不好的话就是……那成语叫甚麽来着? 幸运的是,我们第一站先到姚店长的租屋处就堵到人了。 老实说,我早就不记得这人的长相了,但是他却在看了我们几秒钟後恍然大悟。我感知到他知道我们来的目的,是来问那个在後巷被我救下的年轻人。 呵,故意和我兜圈子呢,我今天已经散财两次,心情实在不佳。 姚店长果然对这番言论很防备,「不管是甚麽东西,我早就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更何况,当初是他主动离职,资料也经过太久,早就销毁了。」 但还是要试一遍,於是我拿出手机登入网银。没错,老子要进行我最擅长的威b利诱。 姚店长果然被重金诱惑住了,说话都结巴:「美、美金,一百万万!我也想要啊!但是我是真不知道他住哪里!你等等,我想想、想想,我记得他的制服是xx高工的,你、你你有本事去学校打听,说不定、一定可以找到他。」 「闭嘴吧你。」 我们赶在学校关门前直奔校长室。我让费去主导,他把我说成是海外科技金童,为了答谢表哥的学校不远千里要捐款。 我特不耐烦,於是口气十分冲,「正好我也没带支票本,明天白天可以啊,但是我怎麽确定我表哥有从这里毕业?要是顺利毕业的话,我多捐一点也不是问题。」 「九年前……这里有三本,前後的年份都在这里,这位贵宾您慢慢看,其实您说的那位,我也有点印象,好像是刘老师班上的吧……」 不是不是都不是!有了!这里! 费眯着眼,左看右看。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恍惚间听见费说了句好像是。 我瞪了校长一眼,蛮横地回他,「拜托,老子长住美国好不好。是就好啦,明天我带支票过来。」 费在前方yu言又止,我再次感知到。但是我不想多做解释,於是随口一说,「老子这脾气你还不知道?」 我不晓得一般人会怎麽做,但老子是城殿,有资源有时间,找个梦里的人怎麽了?更何况你们都知道,他不是我捏造的,是真实出现过的。 车子在市中心穿梭,我好像明白为何时隔九年,两次从小岛直飞回台湾後我都能遇见那人。 而他叫,白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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