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多那年,我参加了齐湛当选某个太平洋岛上的总理就职大典。 我随手一抹,「等你老了,你的下一代也会这样抱怨你。」 我的手指转着酒杯,很慢很慢那种,「所以呢?」我没告诉大卫,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大卫回到我面前,提议:「我们两单g吧?组个另外的组织和他们对抗!」说完就把酒杯举到我面前要和我乾杯。 大卫听了迟疑说:「不公平吧?我年纪b你大,怎麽说都应该是我分多一点。三七吧,我七你三。」 那晚大卫可能是太高兴创业成功,请我到西岸最高级的餐厅用餐。一开始对方不接待未成年的客人,大卫一口气付了厨师十年的薪水,把人请到了他朋友的餐厅大显身手。美中不足的是,等我们真正吃到晚餐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钟。 所以我记得九岁前和陈林一起住时,不管我从学校几点钟放学,家里永远有热的、凉的、各种点心供我享用,而这也是我挺他的原因。 「老头?」洗了个舒服的泡澡後,我打手机给城华光。 如果城华光台湾时间过了中午还在睡,那表示前一天他跟陈林一定是”玩”到很晚,陈林应该是鸵鸟心态,以为我不晓得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 陈林不太敢,於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极限是事不过二,绝不有三,所以陈林当下就摇醒城华光。 我不喜欢听他们大人之间的怨怼,其实就是城华光和齐湛不对盘。但是因为齐湛一直挺疼我的,很多时候齐湛和我妈给我有种错觉—好像我跟他们在一起才是教科书上温馨的家庭那模样。 「你们老家伙自己看着办,但是别牵扯到我身上,还有,我要大卫的这栋别墅,乾净的。」 事情交代妥当,我果断挂上电话。 老子可不想像大卫这样,在家里就被人给出卖了。 稍作休息後,我又想喝一次杰克丹尼尔,趁酒吧开门营业的时候一到,我让保镳跟我一起出门。 「来杯杰克丹尼尔。」我一个跳跃就稳稳坐在吧台高脚椅上,虽然当时我身高还没ch0u长,但是难不倒我。 「你们分散一点坐下吧,挡住我视线了。」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不解风情。 正洗手的时候,我听见後巷传来一个清脆的玻璃声,然後是一些吵闹,我好奇推开後门瞧了一眼社会现场。 「唷!还不少钱呢!」那痞子全ch0u出来千元大钞,看上去应该有两万元。 我奇怪的是那些痞子看上去都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模样,甚至应该是大学生了吧,怎麽围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国中生的人在欺负,仗势欺人到往下跨了两级距,这就有点无耻了。 「谁?谁在那?」为首的痞子马上朝我这边看来。 哇靠!他算什麽东西,敢自称我爸! 我挑眉问对方:「你敢自称是我老子?那我只能替你祷告了。把钱放回去,你们四个欺负一个国中生,算怎麽回事?你们哪个道上的?」 他们马上有人笑我:「哈哈哈!顺仔,这小朋友怎麽那麽有趣?是电影看太多罗?毛都没长齐,也敢在那边跟我们呛声!」 一阵刺痛後,我猜想应该是流血了,因为那名国中生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它的双唇甚至瑟瑟发抖。很奇怪,那一刻感觉身边的时间停顿了下来,我能很仔细看到他们的慢动作,很慢,非常慢。 我吹了一声口哨,保镳们就出来”英雄救美”了,我朝那群人指了指,「给我打,医院,胖子身份,白衬衫过来。」个发号施令的默契。刚才我的意思是:给我把人打进医院的程度就可以了,我要看胖子的身份证件,还有把白衬衫那个国中生带到我身边。 「你受伤了。」国中生有点害怕接近我,但是好像对这种场面驾轻就熟,第一时间就拿出手帕就帮我擦拭血迹,只是他的手还微微抖着。 正好此时保镳们清场完毕,那群痞子们被轻松制服,各个脸紧贴地面,p也不敢放一个。但还是有个ga0不清楚状况的痞子,口齿不清道:「尼无耻,有钟尼自己下来……」 费捡起地上的钱包和钞票,大步走到国中生面前,双手递给了他,国中生像是从来没经历过被人双手奉还东西的场面,依旧抖着双手接过钱包。 我忽然觉得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国中生一下”噗哧”地笑了,他笑的时候小巧白皙的脸上会有一个小漩涡,就在嘴角。有那麽几秒钟,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个稍纵即逝的漩涡x1进去了。 後面我不太记得,好像有人叫了他,他再次跟我道谢之後就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乱入小剧场-- 九岁的白羽先:可我不认识你,离我远一点 九岁的白羽先:啪!伸手打城殿殿的小脸唉呀!你好变态 九岁的白羽先:歪着头什麽是拿下啊? 九岁的白羽先: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果不其然,才不到五天,某个我正在前院草地晒着太yan喝果汁的傍晚,城华光来电话了。 城华光每次笑起来感觉都要震破我的耳膜,我把手机拿远一些才说:「哪件事情?我记得至少有两件吧。」 眼见他有开始炫耀的端倪,我赶紧打断他,「我不想知道细节,只想知道结果。总之,大卫你跟老家伙们ga0定就好,什麽时候我可以搬进那别墅?」 说实话,当时我不清楚城华光的话里的意思,不去住我g嘛要那别墅? 「那不是废话嘛,不然我g嘛……」 「你小子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买的别墅不够大?要不然怎麽惦记着大卫的别墅啊?你早说嘛,老子一定帮你再换间大的!」 「再怎麽ga0也不可能有游乐园,算了啦,现在这样就好。谢了,挂了。」 正好我也闲着,於是上楼冲了个凉,换了身西服、西k和夹上吊带,再披上件立领夹克外套,帅翻全场的造型准备出场。 等到一切打点好,直奔上次那间酒吧。 谁知费又在路上提醒,「殿下,我记得後来那小朋友是回到隔壁的店去了,所以我们应该是去隔壁碰运气。」 车子停妥,我大步流星自顾自往前,把保镳甩在後面。 「走了?去哪了?」才短短五天没见,这国中生竟然消失了。 17岁看上去像国中生的身形?我都怀疑他可能是营养不良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又追问:「你花钱了吗?」不花钱怎麽打听得到消息? 我听完紧接着又问:「恐吓他没有?」威胁、利诱,难道还要我教吗?一想到这,我忽然有些火气上来。 当时我其实没有什麽想法,只觉得—啊,好不巧,还想着探望他问问那天之後过得如何了? 一杯杰克丹尼尔入喉,索然无味。 果断跳下高脚椅,率先走出酒吧,後面跟着的保镳齐步跟上。我抬头在门口望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问身後的人:「有烟吗?」 我立刻皱起眉头不耐道:「我知道我才9岁,有完没完?」 「这什麽鬼东西!」难闻si了!我把香烟用力丢在地上,学着电影里面的大人用脚踩了两下烟头。 回到我住的地方後,烦躁地又洗了个澡才打开电脑。我胡乱看着世界新闻,忽然点到齐湛当选总理的网路新闻,随手点开网页,一张他和我母亲相拥而笑的照片映入我眼底。 妈的!都怪那杯破酒和破烟! 梦里,书生看上去年纪就b我大狠多,而我看上去,才只有13岁。 我就是被这个梦境给惊醒的。 所幸隔天回笼觉之後,我压根把这个梦给忘乾净了。 9年後。 「小子,你听说没有!他妈你妈怀孕了!」一拿起话筒,那大嗓门的声音响彻云霄,还好我第一时间早就拿得远远的。 「你妈你妈你妈!这世上还有谁值得老子大动肝火?那个姓齐的小子,老子飞机一落地就得宰了他!这动物养之前就得结紮,否则就是到处祸害!」 「n1taa!老子什麽时候说过你妈是动物?美国牛排吃多了,吃傻了吧?」城华光还在电话那端大声吼叫,我懒得理,将话筒放得远远的随他去说,手一招唤来服务员帮我添了香槟。 我故意拿起话筒後,用手指刮着收音的一端,一边断断续续说着话:「不……太……清……」然後果断挂上了。 一落地,齐湛的维安团队就已经在等我,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他那座别墅前进。抵达时,我妈照例没有在门口迎接,依旧是诸葛来欢迎我。 从我9岁拒绝人再叫我”小殿下”之後,所有人已经改口称呼我”殿下”,我记得对此感到十分舒心。 我们进到客厅,一眼望去落地窗外就是通往断涯的石子路,再远一点就是海洋,今天天气很好,窗外是海天一se。 「他们和医疗团队在楼上,你要现在上去吗?」 「没问题,那你有需要我的话我就在厨房。」诸葛笑着说。 老实讲,当我听到我老妈睽违18年後还要怀孕生子,第一时间没多大感触,要不是城华光和陈林紧张得给我打电话,我都不觉得nv子生子有什麽问题。 知道後我也没有甚麽感觉。现在想来,小时候唯一一次感到不被重视的那次,还是我5岁那年,因为细故和城华光起冲突後的离家出走。 一气之下,眼泪和怒吼一起飙出来:「你们都不要我!把我生下来作什麽!」 究竟为什麽离家出走我已经忘了,我也从来只当此处是我每年寒暑假度假的庄园,而城华光和陈林的住处是我暂时栖身的地方。所以当我从一处出走到另一处的时候,原以为可以抱着度假的心情,却没想到一进门就被拒绝入内,那当下我可能是震惊大过失望吧。 结果隔天大清早,城华光就出现在小岛,还是齐湛到我房间把我叫醒我才知道的。他带我到窗边,开了一点小缝隙,我就听到草地上的对话。 城华光抓抓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他说不要去学校上学了,鄙视所有老师和同学,我找了教育的心理的专家给他做测试,他全都拒绝要不就是恶言相向,这到底是随了谁?麟葻,你是他妈你也有责任,你说该怎麽办?老子我,真的尽力了……」 城华光抓了我妈的手臂,低声道:「别给老子提当年!老子对你已经退一万步了,再退下去都要掉到悬崖粉身碎骨了,麟葻!」 齐湛忽然起身,我抬头见他握紧双拳一副想要找人打架的架式,下一秒他就冲了下去,我紧张地跪坐在窗边,就看见齐湛真的就来到我父母谈话的地方,一过去就抓了城华光的衣领出手挥拳。 後来我妈喊了一句话就让他们停手,她上前牵起齐湛,只听见齐湛临走前向还躺在地上的城华光说:「城殿留在我这里,我会找到他适合他的学习方法。还有,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更何况还是每天 我叹了一口气,唉,人生怎麽那麽难。於是离家出走的一天半就这麽结束。 就在我正被小岛午後的暖yan晒得昏昏yu睡的时候,诸葛来喊我。 「来了。」这一声宛如nv皇般轻声召唤。都说怀了孕的nv人会散发一种光环,我感觉我妈现在就正发着光。 「跟着那群人到楼下去了。坐。」 我00鼻子,感觉耳上有些热气。「小时候那样是哪样?你不是怀孕了吗?我也不好太活泼吧。」 我寻思我妈的意思,试探着问她,「你不跟齐叔商量?」 我听了点点头,我妈的未尽之言我懂。她今年也45岁了,万一要是有真危害到身t的事情发生,恐怕齐湛说什麽也不会要。 门外传来电子锁开启的声音,我转头就看见齐湛满脸掩盖不住的笑意朝我们走来,我妈也瞬间换上笑脸。 「齐叔。我都好,看了就走。」我起身让位给齐湛。 「我先走了。」我倚在厨房的门边上对着诸葛说话。 那间酒店本来是齐湛和诸葛孟轩占少数gu份,我9岁那年齐湛竞选总理前需要出脱gu权,我听诸葛提了一句,就决定买下来。 「下次吧,我想顺道回台湾看看。」 一路上我问自己,想回台湾看什麽呢?肯定不是城华光,那就是陈林吧。这次我妈怀孕把城华光气个半si,想必陈林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印象中陈林只是笑笑,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我难以理解的光芒,对着我说:「小殿下,一辈子能遇到一个你ai的人还有幸能一直陪伴他身边,对我来说,这就是幸福。既然幸福到手了,哪能轻易放弃呢?」 如果是我,才不会这样。 与其谈情说ai,不如谈生意。与其要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弄得复杂,我宁愿一个人就好。 「嗯,接到你的电话就出门了,应该快到小岛了。」陈林听上去有些无jg打采。 「啊?回来?这麽突然,我,你你,想吃什麽?我准备、准备……」 恍惚间,从机舱走出一个国中生样子的男子,我开口问他是谁,他只是盯着我看,我纳闷他是如何上来我的飞机?保镳又是怎麽放人进来的? 「你眼睛怎麽了?」我下意识问出口。 我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骂了句:妈的,这什麽怪梦! 从私人机场出来後,我们先进市区jg品店买了礼物,然後穿越市中心到郊区,过了社区重重管制点後停在了城华光和陈林平时居住的别墅前。 我把jg品店的礼物交给陈林後,迳自进门换鞋,寻着香味到餐厅坐定。陈林急忙帮我添饭,我接过碗。 「喜欢!只要是殿下买的我都喜欢!」 我点点头,埋首吃饭。几分钟後我吃饱了,陈林又赶紧跑过来。 「珍珠布丁。绿豆汤晚点喝。」 饭後甜点後还有一杯浓绿茶,喝了浓茶,等待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後,我又要了一杯杰克丹尼尔。 手上端着加了冰块的酒,酒杯在我手指间转啊转,午後的yan光温暖地照在我身上,这场景好熟悉,我似乎在人生的某一个时间段里也曾有过一样的经历。 那是9岁的某一天,我在台湾某个酒吧後巷救下来的国中生,哦不,那名17岁的少年! 9岁的城殿:老婆~我来了~ 9岁的城殿星星眼:怎麽快就想见公婆? 一想到闯入梦境中的那人是他,我就烦躁不已。躁为何梦见他?还是在9年以後。我还烦躁为何我已经成年,而他却还是那副国中生的青涩模样? 可是我印象中当年他好像已经,几岁来着?我记得b我当时的年纪要大上很多,只是看起来外表还是国中生模样。 「确实有,我记得他不在酒吧工作,是在隔壁的ktv服务,後来他自己辞职了。」看得出来费尽力回想了。 这次费倒是很快回话,「我记得接近成年,跟当时的您b确实年纪大。」 「我看见他到我飞机上来了,所以刚才要你注意维安。」我和费之间关於安全上的议题向来有话直说。费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这种事情的概率。 「我要出去。」我撇下陈林,大步往玄关走。 我知道陈林又在胡思乱想,他总是希望我没烦没恼天天开心,可是我是人,而且脾气还挺大,怎麽可能像个傻子无忧无虑。 低调的休旅车再次奔驰在路上。好几年没回到台湾,景se似乎没变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深呼x1一口气,我推开酒吧的後门。 我还原当时的情境,想像有个酒瓶朝我飞来,身t闪过,缓缓伸出手往脸颊擦了一下。费亦步亦趋在我身後,我感知到他懂我正在g嘛。 还不到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服务生三三两两聚集在柜台聊天,我拿出一叠钞票在手中晃了晃。 这些服务生果然开始安静下来,有个大胆的昂起下巴看着我,「你要问什麽人?」 「9年前,有个服务生实际上念高中了,看上去只有国中生的样子,应该很好找吧。」我自顾自开始描述,盯着眼前这群人开始七嘴八舌讨论。我耐着x子等候。 我眉毛一挑,把钞票乾脆往柜台上一放,「没事,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店长,这些钱就归你们了。但是,你们最好别耍我,务必告诉我几个可以找到他的地点。」 「不、不可能啦,这里有监视器,会被拍下来。」那位谨慎的服务生抖着声音拒绝。 语毕,我把钞票丢给费,连一秒都不想在现场等,迳自回到车上生闷气。但是说实话,我ga0不清楚究竟是找个人那麽困难令我大动肝火,还是这群人笨到钱在面前了还不会赚令我傻眼。 费也回到副驾驶座,我看完的就丢给他,没多久就有结论。「我觉得都不是……」 车内的低气压让人呼x1不顺,我升起隔板一个人在後座沉思。 对了,弄巧成拙。 费按了几下门铃後,出来的就是姚店长本人。 「你们找谁?」姚店长一开口就像是病人的声音。 「别装了,我知道你认出我们了,九年前,对吧?没有错,我是为了那个看上去像国中生的人来的。实话告诉你,老子没有恶意,想找人是因为老子真有的东西要交给他。」 我知道他指的资料是那人应徵时的履历表。好吧,当年威b利诱都没让这店长开口,九年後更难了,他没理由帮我。 「听说你生病了,如果老子要害他绝不会用钱解决,毕竟不太值得,对吧?所以我是真的有东西要转交给他,这东西最近我才想起来属於那人,也够巧的。所以,只要你能告诉我他大概的住址,老子答应你,美金一百万内的数字马上转给你。」 我二话不说,要了姚店长的银行卡转帐过去,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就走。费在我身後没开口,上车後他呼出一口浊气,虽然很小声但我听见了。 费听出我的烦躁,我想他应该知道我为什麽执意要找到那人了。 校长心动si了,但是又担心我们空口说白话,y是要我们明天白天再来正式拜访,还说要找几位老师一起。我表哥有从这里毕业?要是顺利毕业的话,我多捐一点也不是问题。」 「九年前……这里有三本,前後的年份都在这里,这位贵宾您慢慢看,其实您说的那位,我也有点印象,好像是刘老师班上的吧……」 不是不是都不是!有了!这里! 费眯着眼,左看右看。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恍惚间听见费说了句好像是。 我瞪了校长一眼,蛮横地回他,「拜托,老子长住美国好不好。是就好啦,明天我带支票过来。」 费在前方yu言又止,我再次感知到。但是我不想多做解释,於是随口一说,「老子这脾气你还不知道?」 我不晓得一般人会怎麽做,但老子是城殿,有资源有时间,找个梦里的人怎麽了?更何况你们都知道,他不是我捏造的,是真实出现过的。 车子在市中心穿梭,我好像明白为何时隔九年,两次从小岛直飞回台湾後我都能遇见那人。 而他叫,白羽先。